第126章 酒楼见面
苏婉跟着那老人进入武馆,等到了中央的一大片空地时,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是吧,这么巧?
不管是这空地的大小,还是那兵器架的位置,或者地面上那几道剑风划过的划痕,都无一不在提醒苏婉昨夜她来过。
原来昨夜她来的地方正是长叶武馆,这可真是巧了。
看来白羽的瞬移进步了不少,竟能瞬移这么些距离了。
空地中间有几个学子正在扎马步,旁边有一人在耍长枪,还有一人在练剑法。
虽说武馆规模不大,但看着还算是有模有样的。
那几名学子看着苏婉进来了,忍不住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姑娘!
“王叔,这是新来的学子么?”
其中一个正在扎着马步的学子忍不住开口了,而询问的对象正是引着苏婉进来的老人。
“不是,这位姑娘是来找人的。”王叔皱了皱眉头,“不好好练习,还有空在这里耍滑头!”
那学子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只继续专心扎马步。
然而那几人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苏婉身上飘去。
其中两位站得近些的学子忍不住开玩笑地嘀咕道:“这是来找谁的,那小子艳福不浅啊!”
“嘿,好好说话,免得被人听到了多不好。”
……
其实苏婉早就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然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普通的中二少年罢了。
苏婉上辈子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也会对那些皮相好的产生好感,算不得什么。
“你们当中,可有一位叫苏庭玉的学子?”王叔见苏婉没有找到认识的人,便开口替她问了。
话音刚落,苏婉便知道这位王叔误会了,她刚想开口说要找的不是学子,而是武馆的先生,没想到旁边就有一人回道:
“咱们武馆好像没有这号人吧,哪有姓苏的学子,咱们武馆就没有谁姓苏吧……”
随后他眼睛一亮,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刚才教我们的那位新来的先生好像姓苏?”
这话一出,扎马步的几名学子都愣了愣,只听面前那漂亮姑娘说道:
“没错,我哥哥他今日便是第一次来武馆任职。”
“婉婉,你怎么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苏婉没想到此时苏庭玉正巧来了。
他从旁边的一大排房间里出来,手里抱了几把兵器,苏婉远远的看着,像是有刀又有剑。
“你们几人继续扎马步,不准停下来!”
苏庭玉朝着那几人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扎的马步还算标准,便没为难他们。
他把东西放好之后,便带着苏婉来到一边的空地,“婉婉怎么来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苏婉摇了摇头,“我是来问你,你可听说过一位叫欧阳言的人物?武功很厉害的那种。”
见苏婉面色有些郑重,苏庭玉在脑海里仔细搜索,最后一锤定音:“并未听过。”
“这欧阳言是什么人?”
听苏婉说这位武功厉害,苏庭玉便感兴趣起来。
“是我新拜的师父。”
苏庭玉:“?”
“婉婉,师父可不能瞎拜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要是遇到个骗子该如何!”
苏婉现在有多淡定,苏庭玉现在就有多抓狂。
他知道以自己的水平以后教妹妹恐怕不够用,便想替她寻一个厉害的人物,但那些人物又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平日里根本遇不上。
若是从前在京城时还好说,那里群英荟萃,不论是江湖上的还是皇宫里的,说不定都能替婉婉请来。
可现在……
“婉婉,你还未行拜师礼吧?”
苏婉摇了摇头,“并未。”
“那下次我同你一起看看你这师父靠不靠谱。”
苏庭玉既然这么说了,苏婉也不会拒绝,她也想知道那欧阳言的底细。
不过苏庭玉虽然没听过,但并不意味着欧阳言不是个靠谱的师父。
苏婉看了一眼天色,快到中午了,她得赶去酒楼了。
“我先走了,你加油。”
苏婉拍了拍苏庭玉的肩膀,然后便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留苏庭玉一人在原地无奈地抽着嘴角。
到底谁才是哥哥啊?!
城东与城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苏婉也懒得去为难自己了,便叫了一辆马车,送她去城西。
别说,云州城内这么大,自然有人想到提供了这项服务。
苏婉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还是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到了酒楼外面。
现下正是食客最多的时候,苏婉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她刚一出马车,就有跑堂的过来吆喝。
“小姐可要用膳?您几位……”
跑堂的原以为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想到仔细一看,竟是东家。
“东家您怎么来了,快往里请!”
苏婉一边熟练地往里走一边看着酒楼的情况,原以为第二日食客人数会少一些,没想到还是将一楼全部坐满了。
“今日也挺忙?”
苏婉这么问了一句,那跑堂的便扬起了大大的笑容:“东家,今日生意好着呢!”
苏婉点了点头,“今日可有人来找我?”
酒楼客人如此多,并不一定是眼前这跑堂的接待的,只见他去柜台处问了问,便立马跑过来回道:
“是有一人来找过东家,掌柜的一听他自称是您的师父,还能说出您的样貌,便斗胆放他进来了,如今正在二楼等您。”
“做得不错,你接着忙吧。”
苏婉顺着木制的楼梯便上了二楼,她耳力很好,自然能听出来哪些房间里有人,哪些房间里没有人。
二楼的一些雅房里也有客人订了,但里面不止一人。
苏婉自信地朝着某个房间而去,只见她推开门后,果然见到了正坐在桌边喝茶的欧阳言。
“徒弟,你来啦?”
欧阳言笑眯眯的,他并未起身,只是拿了个杯子,给苏婉也倒了一杯茶水。
“丫头,你别说,这酒楼真是不错,是你提前订好的?这怕是要花上不少钱吧?”
苏婉见欧阳言已经开始心痛银子了,便有些想笑,“师父可知道,为何你一说我的名字,他们便恭恭敬敬地迎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