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挑水”
“什么是‘龙欢礼’？”梁宇辰好奇地问道。
“就是……就是刚才与哥哥差点发生的事……”巧妹脸红地把头埋进疯子哥的怀里。
“啊！”梁宇辰惊奇地叫起来：“在山上，未婚就可以行……？如果不……不行‘龙欢礼’就……就不能完婚吗？”
感到疯子哥心跳加速，巧妹赶紧拉开他的身体：“不不不，这不一定，这‘龙欢礼’是由双方而定。其实巧妹也想把最甜蜜的留到明晚，这样仓促行……行‘龙欢礼’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感觉。再说，行‘龙欢礼’也要讲究一定的程序的。”
“什么程序？”梁宇辰急迫地坐了起来。
盘巧轻轻把梁宇辰安抚似的按到床上：“‘龙欢礼’只能做不能讲，明晚巧妹再一一教哥哥好吗？”
梁宇辰憨态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那‘挑水’又是什么？”
巧妹拉起疯子哥的手：“‘挑水’就是盘龙族龙兄龙妹对自己的终身大事的一种订立仪式，龙兄龙妹通过接触和了解后，确立的一种准订婚仪式。龙兄龙妹相约清晨于天龙湖边，由龙兄挑一担天湖水双双前往龙妹家中，放至龙妹家门前，等待龙妹家人起床，看见门前的那担水就明白家中有喜，于是大声招呼全家起床相见龙妹相选的新婿……”
“那子峰还没往巧妹家里挑过水该不是无礼之举吗？”梁宇辰如梦方醒地叫道。
巧妹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梁宇辰的额头：“哥哥急什么！巧妹还没把话说完呢！”
“嘿嘿嘿！”梁宇辰傻笑：“疯子哥是……是担心明日与巧妹办不成婚事！”
“哼！”巧妹轻哼一声：“就你疯子哥心急呀！巧妹比哥哥还急呢！”
“那么，子峰明早就挑水到巧妹家？”梁宇辰兴奋问道。
“嗯！”巧妹妩媚地点点头：“虽然与哥哥的婚礼有些仓促，那也是迫于无奈。但该走的程序一定不能漏掉，这样既尊重始祖母和祖训也对族里和自己有交代。明早卯时正点，巧妹邀哥哥到天龙湖挑水。”
“嗯！”梁宇辰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点点头。
“疯子哥！”巧妹情不自禁地投入梁宇辰的怀抱……。
突然梁宇辰一把推开巧妹，“呼”地一声坐起来：“哎！巧妹，老师和师弟他们回来没有？”
巧妹轻轻地把疯子哥按在床上：“你呀就是瞎操心！他们都多大岁数了，这时一定与他们的龙妹坐夜呢！”
“哼！这些见色忘友的家伙。”梁宇辰又摆出大师兄的架子。
“你呢？”巧妹轻轻指着梁宇辰的额头：“疯子哥是重色又重友啰！”
“嘿嘿嘿！”梁宇辰挠挠头傻笑：“遇到巧妹这般天仙般的妹妹，哪有不重色轻友的道理呀！”
“噗哧！”巧妹掩嘴一笑：“看你平日里憨态可掬的样子，这张嘴还挺会哄人的！”说着，她坐起来：“疯子哥你就放心吧！老师和师弟们各自都有龙妹照顾，你就别操那份心了。”巧妹离开床沿站起来：“好啦！疯子哥，明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整个仪式要举行一天，我们都要好好保存体力。巧妹这就回府，疯子哥也要好好休息，我们把最甜蜜的感觉留到明天品尝。”说完俯下身体“啵”一声在梁宇辰嘴上亲了一口。
“巧妹！”梁宇辰难舍地拉着巧妹的手……。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大嗓门嘟囔道：“大……大熊没……没醉，龙……龙兄们，继……继续觞……觞酒来！”
“快来帮帮我，我扛不动了！”
“哎哟！踩到我的脚了！”
“用力拉呀！”
一听就知道，大熊这个家伙又喝醉了。几个师弟和十几个龙兄龙妹的声音，把整个聚龙阁吵得快要翻了天了。
巧妹轻轻把手放在嘴上“嘘！”一声，转身在梁宇辰耳边耳语几句，又转身吹灭了龙灯，缓缓退出卧房，轻轻掩上房门……。
二十九日清晨卯时正点，一盏云灯照亮巧妹和梁宇辰的身影，巧妹紧紧依偎在疯子哥的怀里，深秋一丝丝凉意袭在两人的脸上，胸中的两团炙热早已把这一丝丝凉意化作幸福写在脸上。
“疯子哥，你愿一生一世陪着巧妹吗？”巧妹轻轻地在疯子哥怀里问道。
“傻巧妹，疯子哥不但今生今世陪着巧妹，下辈子还要陪着妹妹！”梁宇辰紧紧地搂着巧妹纤细的腰肢。
“疯子哥！”巧妹突然哽咽起来。
梁宇辰连忙托起巧妹的下巴：“巧妹，是不是疯子哥说错话了，怎么哭起来了？”
“傻瓜！”巧妹重重地锤在梁宇辰肩头：“人家是高兴！……呜……呜……”
疯子哥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那团火热，狠狠一口咬住巧妹滚烫的樱桃……
“巧妹！疯子哥！唔！唔！”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顷刻！梁宇辰下意识松开巧妹，那种全身肿胀的感觉又蠢蠢欲动了。他不好意思地松开巧妹：“巧……巧妹，赶……赶紧挑水吧，再……再这样，疯子哥就走不动路。”
巧妹低头看着疯子哥走路有种步履瞒珊的样子，巧妹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在梁宇辰的虎口处用力掐了掐，拉起疯子哥的手，小跑着往天龙湖边跑去。
“巧妹慢……慢一点！”梁宇辰一瘸一撅地跟在巧妹后面，满脸羞臊地小声叫喊着。
“噗哧！”巧妹忍住狂跳的心情掩嘴一笑，没理会梁宇辰，继续快步踏下几级石阶到达湖边。
巧妹快速地蹲下，手捧一捧湖水，轻轻地洒在梁宇辰脸上。
“啊！”梁宇辰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好凉的水呀！”
“嘻嘻！”巧妹灿烂一笑：“等着，巧妹帮哥哥取水桶。”转身向盘龙桥跑去。
梁宇辰看着巧妹娇美的身躯，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这么一分神，那个肿胀的感觉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梁宇辰微笑着摇摇头：“这巧妹妹还挺有招呢！”
一会的工夫，巧妹一手拎着云灯，一手挑着两个空木桶快步向自己走来。梁宇辰忙迎上去接过木桶，心疼地小声责怪：“看你，告诉疯子哥去取不就得了！”
“不行！疯子哥，必须要巧妹亲自去取。”巧妹媚笑着回答。
“为什么？”梁宇辰好奇地问道。
巧妹搀着梁宇辰的胳膊往湖边走：“巧妹取木桶表示‘同意’之意，哥哥挑水表示‘肩挑责任’之意。”
“哦！”梁宇辰点点头，低头看着两只精致的木桶，好像沉重了不少。他缓缓蹲下，正要打水，巧妹轻轻叫道：“慢着！”说话间，伸手进两只木桶里取出两块薄薄的，比木桶小一圈的圆形木板，上面绣着花纹，中间刻着一个八角太阳花，八角太阳花中间还有一个小圆圈各刻着两个不同的龙文。
梁宇辰好奇地问道：“这什么？”
巧妹妩媚一笑：“打水吧，一会哥哥就知道了！”
梁宇辰娴熟地打满两桶水，把扁担穿在木桶上的绳索里，正要挑起扁担，巧妹又轻轻叫道：“等等！”说着把刚才那两块薄木板放在木桶的水面上。
梁宇辰点点头：“哦！子峰明白了，这是压水板。”
“疯子哥真聪明！”巧妹又是妩媚地一笑：“不过这只是其中之意，八角太阳花中间各刻着‘阴阳’二字，表示阴阳平衡，夫妻和睦。”
“哦……！”梁宇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盘龙族无处不在动人的故事里！”说着她轻轻低下头“啵”地一声在巧妹的樱唇亲了一口：“放心吧！巧妹，从今以后疯子哥一定百般疼爱你的。”
“去！”巧妹轻轻在梁宇辰胳膊上拍了一把：“何时学得这般甜嘴！赶紧挑水。”
“好嘞！”梁宇辰兴奋地单手托起扁担，轻松地放在肩上：“走吧，我的巧妹妹！”
“等等！”巧妹甜甜地叫道。
“又怎么了？”梁宇辰回头。
巧妹低着头，从身背的布包里掏出一条五彩斑斓、绣花精美的布条，布条一头连着好似腰带的物件：“疯子哥！请转身。”
梁宇辰乖乖地慢慢转身，脑袋还迷茫地看着巧妹。
巧妹轻跨一步，拦腰抱住梁宇辰的腰身，缕着腰带头把那条漂亮的腰带系在梁宇辰腰间：“这是巧妹送给疯子哥的腰带。山上叫“媾带”，是……是巧妹与疯子哥的定情物……”说着巧妹羞红着脸低下头。
梁宇辰借着云灯的光亮，仔细地打量着“媾带”的物件；这是一条腰带连着蔽膝服饰，腰带近寸尺宽，粉红色花边绣在腰带边沿，紧靠花边绣着一圈金黄色的八角太阳花，中间绣着无数条栩栩如生的小龙。蔽膝近一尺宽，两边的花纹与腰带近似，只是中间的獒龙头特别大，神态威武，犹如随行的卫士一般无法靠近。
“太……太美了！”梁宇辰感叹道，突然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疯子哥在找什么呀？”巧妹奇怪地问道。
梁宇辰从怀里摸出一把折扇：“巧妹既已送给子峰定情物，但子峰身上也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只……只能把这把折扇送给巧妹作为谢意。巧妹你看可否？”
巧妹接过折扇，轻轻展开；好美的山水画呀！一面是群山重叠仙云环绕，两行大雁空中翱翔。一面是水波倒影青竹飘，鱼儿欢畅水中跳。
巧妹称赞道：“好美的山水画哟！是疯子哥画的吗？”
梁宇辰腼腆地回答：“嘿嘿！粗笨之作，是子峰闲暇时消遣而已，让巧妹见笑了！”
“哼！虚头巴脑的！”巧妹轻轻在梁宇辰脸上“啵”了一下：“这不是对巧妹的谢意！是给巧妹的定情物。”
“这……这”梁宇辰支吾半天：“这也算定情物，太……太微薄了吧？”
“不！”巧妹撅起小嘴：“不微薄！这也是疯子哥亲手之作呀，巧妹喜欢！”
“嘿嘿！那……那好吧！只要巧妹喜欢就好。”梁宇辰幸福地傻笑：“那巧妹我们走吧？”
“嗯！”巧妹娇滴滴地答应一声，甜蜜地挎着疯子哥的胳膊，轻快地向盘龙府方向走去……。
请看第四卷《古老的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