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联手
獒夔扬扬头：“大爷之前在天界听天帝提起，在太古时期，天上突然出现十个太阳，把大地烘烤如焦土。凡间有一大力士叫后羿，一怒之下射死九个太阳，挽救苍生。不知这十个太阳均为天界之主帝俊夫妇的爱子。帝俊夫妇闻知，带领无数天妖从不周山杀下凡间，替子复仇，引发旷古千年的洪荒大战。眼见凡间沦为炼狱，共工与祝融急中生智，合伙撞到不周山，阻止天妖下凡，但同时也封堵下凡天妖返回天界的归路。十二大巫神联合，将杀入凡间的天妖进行绞杀，经过数千载的清理，躲藏于凡间的天妖所剩无几。再经过伏羲、女娲的成婚后，江山重整、造人，天界更换天帝，天地才得以安宁。但仍有少许天妖继续躲藏于凡间为非作歹。七夫人就是其中一个躲藏于凡间的天界雌性牛妖，叫鬼牛，变身为一美貌女子迷惑吴王，控制防风氏，铁龟也是鬼牛手下一个小鬼牛。”
盘瓠惊奇地点点头：“怪不得帝喾高辛氏那么多英雄好汉，都敌不过这个所谓的吴王。原来是这个牛妖在作祟！”说着，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个鬼牛偏偏选中这个吴王呢？”
“吴王身材魁梧，力大无比，精血丰富，阳气旺盛。鬼牛靠吸取吴王的阳气补充体能而活着，一旦吴王的精血枯干，阳气衰竭，也就是吴王的死期了。”獒夔回答。
“但这个吴王为什么要攻打帝喾高辛氏呢？”盘瓠问。
獒夔贴近盘瓠的耳朵：“鬼牛靠吸取吴王的阳气活着，而吴王要保持旺盛的阳气，必须依靠的大量的活人的鲜血供养，为了得到这些鲜血，所以才攻打帝喾高辛氏。”
“吴王攻打帝喾高辛氏仅仅就是为了活生生的鲜血？”盘瓠惊愕。
“对！”獒夔重重点头：“大侄子，你知道为什么吴王的中央大帐有一里见方这么大吗？”
盘瓠摇摇头。
“因为里面关押大量捕获的活人，等吴王吸干这些活人的鲜血后再转移到下一个地点建立营盘，再进行新的捕获。”獒夔回答。
“啊！”盘瓠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吴王这般不紧不慢地攻打帝喾高辛氏，原来只是为了慢慢消化帝喾高辛氏的每一条活人的鲜血而已！”
獒夔重重地点点头。
盘瓠绕了绕脑袋：“既然七夫人是天妖鬼牛，她会不会看穿大爷的天神之体呢？”
獒夔摇摇头：“短期内不会！因为咱爷俩都涂抹过荼叶水。”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盘瓠紧紧盯着獒夔的眼睛。
獒夔又皱起毛茸茸的眉头：“以咱爷俩你的实力不一定敌得过那头鬼牛，再加上那头铁龟更是难以胜算。”獒夔停顿须臾，接着说：“除非六夫人……”
盘瓠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吴王毕竟是六夫人的丈夫，她岂可愿意加害自己的丈夫？”
獒夔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要看六夫人有没有长远的眼光？”
“此话怎讲？”盘瓠问。
獒夔思索须臾：“你把实情告诉六夫人；吴王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吴王了，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他整个意识已经被鬼牛完全控制了，已经沦落为鬼牛的傀儡和帮凶。若不早些除之，将给防风氏带来灭顶之灾。”
盘瓠想了想，然后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盘瓠转头：“大爷，你何时动手？时间可不多了！”
獒夔眼珠转动几下：“就在这几天吧！近段时间凭大爷的表现，七夫人和铁龟对大爷一定有所松懈，趁吴王熟睡之际，伺机摘下吴王的人头。”
“那七夫人和铁龟怎么办？”盘瓠问。
獒夔眉头皱成一个大毛球：“你听到大帐里有动静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进中央大帐里接应大爷，我把吴王的人头交给你，你不要管我，拼命往帝都方向跑，把人头交给帝牡……”
“不行！盘瓠岂能弃大爷而不顾，自相逃命呢？”盘瓠不停地摇摇头。
獒夔重重地一爪拍在盘瓠的肩头：“你这个呆子！你大爷拥有天神之体，打不过，随时可以逃跑的！”
“那……”盘瓠还在犹豫。
獒夔一爪将盘瓠推出帐篷：“时不我待，就这么定了！赶紧拽着大爷我出去找到那个卒长，时间拖得太久，铁龟会发现的。”
没办法，盘瓠只能假装制服獒夔的样子，死死拽住獒夔的项圈，拖着獒夔向前走，还一边骂道：“看你这个畜生还往哪里跑！再跑，看老子不打爆你的狗头！”
不一会，盘瓠看见那个小卒长六神无主地四处张望，要是找不到大蘷，他这颗脑袋肯定保不住了。正在焦急之际，突然听到盘瓠轻轻地呼喊：“卒长！我抓到大蘷了。”
卒长回头看见盘瓠死死地拽着那头凶悍的大蘷，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我的天王老……老子呀！终于找……找到了！否则我……我这颗脑袋就要搬家了。”
盘瓠把食指放在嘴上，轻轻“嘘”了一声，用手指指中央大帐。
卒长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小心地站起来，装着继续巡逻的样子，慢慢往前走。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二人牵着大蘷转到那个护兵被咬伤的地方。
那个护兵还趴在地上，但已经苏醒过来了，嘴里不停“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卒长和盘瓠牵着那只凶恶的大蘷。
两个护兵“吗呀！”一声，双手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嘭！嘭！”重重的两脚踢在两个护兵的屁股上：“起来！你这两个狗日！看你们这点出息！本卒长一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只畜生给制服！你们怕个啥？”
两个护兵慢慢爬起来，躲在卒长身后，不住地打量大蘷：“真……真的制服了？”
卒长壮着胆子上前摸摸大蘷的脑袋：“那……那还有假！走继续巡逻。”
“可我……我屁股和背上的伤……”护兵怯怯地指指自己的后背。
“去你妈的！”卒长飞起一脚正踢在护兵的屁股痛处：“连一滴血都没有，装什么狗熊！走。”
“哎哟！卒长大人你轻些点，小的走就是了。”护兵揉搓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
小卒长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没敢将大蘷咬人的事告诉铁龟。
第二天，盘瓠抽空回到六夫人的营盘，将獒夔交代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六夫人。
六夫人没有惊愕，也没有悲伤，倒是冷冷地看着盘瓠：“敢问五郎，你见到七夫人
了吗？你又是如何看出七夫人是天妖之体的？”
“这……”盘瓠一时语塞，然后一咬牙：“六夫人，五郎是帝喾高辛氏帝牡派来刺杀你们
防风氏吴王的。”
六夫人还是没有惊讶，更没有慌张，默默地点点头：“你总算说实话了！从一开始你和大夔搭救我等，本夫人就感觉你和大夔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果真是高辛氏派来的！”
“原来六夫人早就知晓五郎和大夔的身份？”这回到盘瓠吃惊了。
六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只是凭你与大夔的这身本事，你等一定不是一般人？你接近我防风氏一定有所企图。”
“既然六夫人对五郎有所怀疑，为何还要让五郎与大夔潜入中央大帐？”盘瓠警惕地盯着六夫人。
六夫人摇摇头：“在你与七夫人之间，本夫人更相信你五郎。”
“此话怎讲？”盘瓠不解。
六夫人慢慢坐下：“吴王除了与七夫人厮混以外，已经三年多没有与其他六位夫人见过面。我们几个夫人早就担心吴王的生死，但又不能靠近大帐，所以才利用你与大夔的能力接近七夫人，探听吴王的真实情况。”
“刚才五郎说的就是真实情况。”盘瓠还是保持警惕。
“何以见得？”六夫人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盘瓠。
“因为大夔拥有天神之体。”盘瓠干脆把獒夔的身份全盘告诉六夫人。
六夫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想起大夔一声怒吼吓退众狼犬的情景，再听五郎叙述吴王和七夫人的模样，没有见过吴王和七夫人怎么能形容如此形象？看来，自己与其他五位夫人猜测不假，吴王真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六夫人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了下来，但她没有啼哭，以常人无法抑制忍耐力忍受一切悲伤。
又过了半盏茶，六夫人擦干眼泪，小声道：“谢谢五郎与大夔为防风氏所做的一切！事到
如今，我们只有联手杀死七夫人才能挽救防风氏和高辛氏。”
盘瓠恭敬向六夫人深深一礼：“一切听从六夫人安排！”
六夫人缓缓站起来：“不过，兹事体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待胡亚与五位夫人与各氏族长老商量再做决定。”
六位夫人相聚，抱头痛哭，早些时候听过一些只言片语；大王已经被七夫人迷惑，魂魄已
被妖魔控制等传言。夫人们将信将疑，无数次请求面见大王都被七夫人拒绝。派亲信多方打探，也都被铁龟拒之门外。夫人们算了算，都三年多没见过大王了。
悲伤之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六夫人。
六夫人止住悲伤，定了定心神：“事已至此，悲伤也无济于事！大王已经不是从前的大王了，已经变成那个妖怪的帮凶了，我们必须当机立断，否则我防风氏将大祸临头。”
五位夫人都纷纷点头，并表示一切听从六夫人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