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陆念:那个孩子根本没有做掉,对不对?
那边听不到也看不到这边,但玻璃的震动,还是引起了徐砚珏的注意。
他费力地对着玻璃摇头,破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苏念姐我挺得住,别求别为了我,求他”
这种话语只会迎来更为激烈的殴打。
打手接过徐老太爷的指令,只要小少爷说出惹怒陆总的话,就得制止。
实在不行,让他不能说话,也可以!
徐家能靠着小铺子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徐老太爷的狠辣和果断。
哪怕他再爱这个私生子,但是叫他失望了,那就只能当一颗弃子。
“噗——”
一口鲜血从徐砚珏的嘴里喷出来。
他痛苦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又不想对面的苏念看了担心,极力忍着。
甚至,他还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只能照见自己凄惨模样的玻璃,一字一顿道:“苏念姐,我没事”
俊秀的脸上,满满的血,让那笑容也不好看起来。
苏念拍打着镜面玻璃,手都拍红透了,麻透了。
“徐砚珏,你这个傻子,值吗真的值得吗?”
她红着眼睛,声音因为嘶吼听起来撕心裂肺,眼泪跟断了线的珠串一样,滚滚滴落。
陆景行不爽极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景象。
呵呵
搁这拍什么肝肠寸断的偶像剧呢?
两人之间的那种坚固情谊,只会更刺激他走向疯狂。
他对小钟说了句,“徐小少爷的表情,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下一秒,讯息就传达到对面。
“啪”的一下!
打手也下得了手,狠狠一锁链打在徐砚珏的脸上。
这都是徐老太爷的吩咐,目的就是让陆总解气。
打手也没留情,锁链收回时,还连皮带肉,溅起好多血珠。
这一下,就足够徐砚珏毁容了。
“啊!!!”
苏念终于受不住了,大吼一声。
但她没有躺下,而是趴在地上,往那个男人费力地爬过去。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根本没法看清前面的路,但那个恶魔的气息,她闭着眼都能闻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打碎了碗,掌心握着一块破碎的瓷片。
她是扑过去的,但虚脱的身体,让她只能扎中陆景行的小腿。
看起来也不重,只是破了层皮。
苏念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根本伤不了他,但她太恨了,恨得不知道怎么出了这口气。
她咬破嘴唇,恶狠狠道:“陆景行,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啊,你折磨别人算什么本事,你有种就杀了我!”
陆景行对于她的冒犯,毫不在意。
他缓缓蹲下身,拔掉她手心那块瓷片后,拿出一方帕子,细心地替她伤处包扎好。
“苏苏,几年了?”
陆景行叹了口气,颇为怜惜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然后继续道:“你总是学不乖,所以这次,我一定会让你乖乖的。”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淡漠地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但苏念不敢,也不能,让他出了这道门。
如果他走了,徐砚珏这次就废了
不可也,绝不可以!
她重新扑过去,紧紧抱住男人的小腿,浑身颤抖着说:
“陆景行,我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绝不会再有任何害你的想法了,求你,求你了你要撒气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别这样,求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能再亏欠他了真的不能了”
她跪在地上,满眼的泪,语气卑微至极地哀求。
陆景行看着苏念彻底臣服的样子,心底却没有半点喜悦。
他从来都不是好人,怜悯之心更是没有。
在国外打拼的那几年地狱生活告诉他,一个人站在高处的时候,切忌心慈手软。
否则这份仁慈,终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她和那个男人联手陷害自己,这个教训是怎么都要给。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徐砚珏死,毕竟死人比活人难忘怀多了。
他不想要,苏念这辈子心里都记住别的男人!
“苏苏,你该知道的——”
陆景行重新半蹲下来,语气难得的温柔,“我并不想惩罚你,但你总是不记事,这次不让你记住了,下次你又会这么冲动,我真的没多少耐心了。”
“不会的,我真的不会了”
苏念抓住他的手臂,水眸红红地苦苦哀求。
陆景行见多了她盛气凌人,不屈不挠的一面。
这样软弱无力的弱者姿态,配上那张漂亮妩媚的脸,无疑很怜人。
苏念有这个资本,特别是那双透明至纯的琉璃眸,盛满水珠的时候,尤为勾人。
陆景行现在该做的,就是给足她教训,让她再也不敢生出异心。
但这一秒,他竟然心里燥到发狂,只想要她。
陆景行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五年没碰女人的身体,这一刻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对准她诱人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苏念猝不及防瞪大眼眸,随后就死命地扑腾起来。
但换来的,却是男人更重更残暴的亲吻,直接把她嘴唇咬出血来。
腥甜的铁锈味,让这个吻变了味的刺激。
苏念整个人就似一朵诱人的大丽花,看着勾人,尝下去更是让人离不开。
这五年来,不管多想多有慾望,陆景行都没想过要找女人解决。
他都是压抑着自己,只待在梦里与她不眠不休,做到天昏地暗。
苏念扑腾得狠了,被陆景行重重甩到地上去。
他吐了口血水,薄唇斯红,让他看起来有如地狱来使般骇人。
“苏念,我看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慾望乍起的时候被打断,真的会让人心情很差。
陆景行生气得很明显,冷沉着俊脸,没有犹豫就手就搭在门把上。
“别!”苏念重新拉住他,“别走我们不在这”
她犹豫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心道:“换个地方,陆景行换个地方。”
陆景行看着身后那面很大的玻璃,对面还在上演的画面,瞬间懂了。
他唇角微勾,俊脸露出邪恶的笑,缓缓道:“我觉得这,挺好。”
苏念漂亮的脸蛋,一下变得比雪还白几分。
陆景行根本不急,悠闲地俯身擦去她脸上的泪,慢悠悠道:“既然你犹豫不决,那就等你开窍了,再说?”
“咔嚓——”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刺激得苏念浑身都抖了抖。
“别走。”
她拉住了他,跪直了身体,干净漂亮的手指伸向了男人的皮带
以前和陆景行做过很多次,她太知道该如何取悦他了。
画面每一帧,都精准地刺激着这个男人,源源不断的多巴胺向着大脑中涌来。
陆景行知道,他成功地征服了她。
这样的苏念,太诱人,太想让人吞噬入腹。
“咚——”
一声碰撞的闷响。
她被男人按倒在那面超白玻的玻璃上。
苏念看着对面的徐砚珏,整个身体瞬间绷成一根琴弦。
“不要”
她费力而又破碎的呐喊,全都被颠簸到地上。
陆景行微微喘息的声音,犹如恶魔再临:“苏念,你看你到底在倔什么,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还不是要在我身下承欢”
男人羞辱的话语和侮辱的动作,像一个高速运行的破壁机,把苏念剩余的自尊,全都打发到灰飞烟灭。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个人了。
像个发泄的出口,也更像个不被好好对待的牲口。
没有感情的占有,疼得苏念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这场情事,没有一个人是痛快的,最大的感触就是疼。
两个人都是在带着那种,压抑又不得释放的怒火,去做。
时间变得缓慢又漫长,好似要把苏念前半生的路,全部回放一遍。
遇见陆景行以前是甜蜜的繁花似锦,遇见陆景行以后,她的人生只剩下数不尽的黑暗。
那就不要再把另一个人,也拉入黑暗里了吧
失去意识前,苏念这么想着。
但她犹记得自己的使命,用孱弱不堪的声音说:“你答应我的,放了他”
这话,只会招来男人更为凶狠的欺负。
终于,女人撑不住,从玻璃上缓缓滑落下来。
她的昏迷并没有唤醒男人的同情心,陆景行觉得他已经很慈悲了。
他们想要的,是他的命。
而他,只想要一个苏念。
陆景行把自己的西装套在苏念残破的身上,遮盖住那一身疯狂的痕迹。
经过这次,他相信,苏念是绝对不敢再背叛他了。
这也是他想要的。
在他的字典里,向来是得不到就毁掉!
如果真的无法再继续,那他会亲手让她湮灭,而不是由着这朵花,落进别的男人怀里。
等苏念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的身体本就脆弱的像块豆腐,乍然接受生猛地刺激和高频的情事,让她几乎像是被打散了。
意识清醒后,她第一时间是慌里慌张的找那个男人。
护工见她不说话,哭得厉害,连忙去把陆景行找过来。
陆景行从外面推门进来,苏念就迫不及待问:“徐砚珏呢?你放了他了吗?”
陆景行脸顿时黑了,“苏念,你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哭啼啼找那个男人。
苏念不管他生不生气,只是揪住他的手指,说:“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陆景行胸膛里全是怒火,但也只能忍下去。
因为医生说,苏念这身体就像被蛀空的树洞,外表看着还行,内里早已破败不堪。
一定要好好养着,少受刺激,说不准还能多活几年。
陆景行当时气得找院长来,直接让把那个医生开除了。
什么狗屁庸医,会不会说话?
什么叫多活几年?
苏念明明才二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就多活几年?
但那个医生的话,还是在陆景行心底埋下了种子。
他忌讳这些话,不想听,也不再找医生继续给苏念看。
但私下里,还是找了营养师专门照顾她的饮食。
各种保健品全部配比好,给她吃。
苏念没心情去察言观色,着急地又问一遍,“陆景行,问你话呢?”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抓住了陆景行的整只手。
这个动作,让陆景行心情好了一些。
他不紧不慢道:“放心,没死,徐老太爷把人拖回去养着了。”
苏念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松懈下来。
等她好点,自己就可以查到,陆景行不至于连这事都骗她。
“对了,徐老太爷还让我谢谢你。”
陆景行嘲讽地语气,哼道:“谢谢你,放过徐砚珏。”
苏念听得懂,徐老太爷哪里是真的谢她。
只是变相在说,让她放过徐砚珏,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本来她也没想再和他接触,只要他能好好的,就行了。
陆景行从护工手里接过浓稠的燕窝,说:“出去吧。”
护工走后,陆景行坐下,很是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她。
“我不想吃。”苏念很是抗拒。
“是我喂的不想吃?”陆景行问。
男人看似平静在问,实际上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苏念不想激怒他,被陆景行关起来的话,对她只有坏处。
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想到这,她强忍着恶心,吃了下去。
陆景行很满意,喂到一半,他突然猝不及防开口,“医生说,你五年前做过剖腹产手术。”
“咳咳咳——”
苏念听到这话,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不是疤痕体质,当年手术的刀疤,被采用特殊的祛疤技术,肉眼基本看不出来。
但医生不一样,如果做一些比较精密的检查,是绝对能查出来。
“急什么?”
陆景行不动声色地给她拍拍背,脸上看不出喜怒,又说了一句,“苏念,你不会偷偷生下了那个孩子吧。”
霎时,苏念整个人如遭雷击。
陆景行的语气根本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勉强镇定地回答他,“陆景行,你疯了不成,当初那个孩子怎么没的,你不是知道吗?”
可陆景行根本不信她的话,冷声质问道:“苏念,五年前,那个孩子根本没有做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