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又一个高度
要说上电视,那可不是平常的事情。
在那个年代,这可是非常神秘的。
能上电视的,那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普通的农村小伙子,何德何能。
能有此殊荣啊!
根壮诚惶诚恐,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澎湃。
虽然尽量压抑着。
但是,“酒”把他给出卖了。
平时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
酒入欢肠,乐不休!
半斤白酒下了肚,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
只是稍微有些头晕。
猪二今天也高兴,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瓶儿,打开了。
意外的是,谁都没有阻拦。
要是放在平时,鹊儿早就一把给夺下来了。
可是,人一高兴,喝的自然就多了。
不知不觉中,根壮的眼神开始迷离,舌头也有些发直。
把之前“告诫”自己的话,又抛在了脑后。
杨桃也有些“过量”了,时不时的冲着白玉琴傻笑。
水娥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没怎么喝。
媚儿看差不多了,把白玉琴扶上了楼。
猪二摇头晃脑的搂着根壮的脖子,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根壮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都睡着了。
鹊儿揪着猪二的耳朵给拎了出去。
边走边骂道:“你个”砍货“,一见到酒,连你亲爹都不认识了,你跟人家很熟吗?上电视跟你有什么关系,看把你”嘚瑟“的”
说完,又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美女与野兽,看似完全不“搭噶”
但这是最好的组合。
鹊儿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却把快两米的猪二,给制的服服帖帖。
当然,这里面有着感情与亲情的成分。
也是一种别样的温馨。
水娥把残席撤下,一切都收拾妥当。
她解下围裙,就回家去了。
平时她也会住在这里,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但今天白玉琴来了。
只要有外人在,她一般就躲出去了。
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托媚儿。
“给他喝点儿浓茶解解酒,要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媚儿知道水娥的心思,但并不敌视她。
反而与她会经常说说心里话,相互之间很是亲密。
房间里只剩下媚儿与根壮两个人。
她把根壮扶到炕上,起身倒了杯水,轻轻的呼唤。
根壮嗓子眼儿里“哼哼”着。
媚儿摇了摇头,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
她的内心很矛盾。
看到别的女人对根壮好,她心里是有一丝醋意的。
她与根壮能相遇,这可能是天意。
但她一直不敢跨出那一步。
只能默默地守护在他身边。
她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但是不知道根壮能否等到那一天。
不指望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句“鸡汤话”,说的太云淡风轻了。
谁又能做到呢?
村民们还不知道上电视这件事情。
根壮领着白玉琴先去了赵老好家。
他毕竟是村长,有些事情还是要与他商量的。
赵老好把烟袋锅子往炕沿儿上一敲,把手一背。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以后,靠山屯儿可就出名了!”
说完,一把就握住了白玉琴的手。
晃了又晃。
村里的的大喇叭又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马上到村委大院,马上到村委大院,开会,开会”
……
在辣椒地里干活的村民也隐隐听见了,放下手里的活儿,议论着,三三两两的就来到了村委大院儿。
见村民来的差不多了,赵老好很正式的大声说道:“各位村民,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你们,现在有请农业局的白同志给大家说说,我们掌声欢迎”
村民们大部分都见过白玉琴。
心里对她都十分的感激。
此时村民们如雷般的掌声,是由心而发的。
白玉琴向大家招了招手后,又向下压了压。
面带笑容,慷慨激昂的把这个好消息说给了大家。
虽然是采访根壮。
但村民们听完也是非常激动。
这不是根壮一个人功劳,是村民们集体的力量。
每个付出劳动与汗水的人们都为此而自豪。
他们对未来有了更美好的憧憬与盼望。
、、、、、、、、。
当然,也有不屑一顾,羡慕嫉妒恨的。
就比如吴老二之流。
虽然他也有着一份辛苦,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愤愤不平。
“草他大爷的,没想到这二年把他给红火起来了”
说完,他又骂起了电视台。
“都是tm贱货,种个破辣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采访他真是闲的蛋疼了”
荷花剜了他一眼,开始指桑骂槐道:“人家就有那个本事,不像有些人,就会窝里横”
吴老二知道这是在骂他,一脸不屑的说道:“谁好谁自己兜着,我看他能嘚瑟到那天,哼!枪打出头鸟,先出头的椽子,烂的快”
吴老二与根壮之间没什么恩怨,虽然不是多要好,但也过得去。
主要是以前吴老二根本就没拿根壮当回事儿。
一个没了爹妈的孩子,没饿死就算不错了。
没想到这才几年啊!
人家就起来了,这上哪说理去呀!
这就是恨人有,笑人无。
典型的小人一个。
其实,打根儿上说,要不是根壮把养蝎子这件事儿给掀了起来,二狗子没进去的话,指不会怎么样呢!
要是那样的话,吴老二这绿帽子可就不知道多会儿能摘下去了。
荷花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要出去。
吴老二又撩骚儿般说道:“要是羡慕,那就跟他过去”
荷花一听这话,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以为我不想吗?只要根壮答应,我这就扛着”行李卷“过去”
说完,又要迈步往外走。
吴老二没想到荷花会说的如此从容不迫。
他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一搂她的屁股,把她抱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