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坦白局
根据神奇动物逆反魔法实验室老板所说的线索，我远远的坐在翻倒巷“女巫餐吧”的吧台位置。虽然整个餐厅不太大，但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整个餐厅的全貌和唯一进出口的位置。
这里的女巫态度恶劣，递水的时候甚至把半张桌子都弄得满是水渍，正好冲洗掉上一个客人吃剩掉落的汤汁。一个女巫走过来，很不耐烦大声的问：
“吃什么？”
我向她打听：“卖药人什么时候出现？”
“吃什么！”
她提高音调对着我吼，我无奈的问：“你们这的招牌是什么？”
“emmmmm 让我想想，麻瓜脑浆？”
这一下又把我拉到了早上看见过的现场。连忙问还有其他的吗？
谁想那个女巫嚣张到死的说：
“你要是想吃正常的东西这里没有，你爱吃不吃。不吃滚蛋！我们这不服务千金大小姐。”她又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明明她穿的邋里邋遢围着条满是菜渍的围裙，头发也像好久没洗的爆炸式的顶在脑袋上，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还能看见有黑白双色的屑屑掉下来。
我转身看了眼招牌，“炸虾蔬果拼盘。”本以为我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不能单点，这只是前菜，你要什么喝的？”我又转过头看着点菜板。
“苹果红酒。”
“主食？”
“西红柿通心面。”
“配菜？”
“什么什么土豆泥。”
“什锦豆土豆泥。甜点？”
“奶油蛋糕！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我气急败坏的说。
她转身的一瞬间说：“因为你一个人点的是双人的套餐，所以要加收小费，本来单人的50现在双人就是100”
“什么东西？！你这是黑店吧！”我人生第一次听见这么荒唐的收费标准，要不是还在潜伏等着卖药人的出现我绝对把她们店都给掀了。
我又压低声来问：“那个卖药人什么时候来。”
“你比较幸运，月圆的时候他就会来，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希望你带够了钱，他比我们还坑人呢。”
等到天黑，陆陆续续也有人来吃饭了，我将自己用头纱稍稍遮盖一下自己，以免他人认出我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但不得不说，这里的菜品确实是好吃，只是以刚刚那个服务员女巫的卫生程度让我不敢想象这些美味佳肴是怎么做出来的。
喝着我的苹果红酒的续杯，等到吃饭的人都散去，就连服务生都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打烊的时候。整个大厅只剩几个和我一样零零散散的人。
过了好久，这里的店铺终于打烊了，连一盏煤油灯都没给我们剩下，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木窗照射进来。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坐在了刚刚的女巫服务员给我指的位置上。
有人立刻凑前去，之间卖药人在她周围施了一个防扰咒，又是一个迷雾咒，让外面的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再做什么交易。
而她漏出的披风让我轻易就猜中了她的身份。
内搭不怕火的灰色龙皮，外面一片片黑色龙鳞手工拼接而成，可防御大部分魔法。披肩下摆缝上十几个紫色龙的眼珠子，还在不停的转动。
等到全部人或有满意，又有意见的离开，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轻悄走到她的桌子旁边，轻松地穿越围绕着烟雾的屏障，坐在她对面。
她 貌似喝了复方汤剂，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是佩内格·福利。她手上的珠宝已经出卖了她，而她见我只是坐在对面许久不说话，应该知道我已经认出她来了。
“你是缺钱还是这又是你的什么癖好？”我率先打破这份尴尬的宁静。
“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秘密？你就不能假装不认识我吗？”她摘下兜帽，喝了口杯子里的南瓜汁。
“没想到你还会干这种违法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会以你傲罗的身份为荣而遵纪守法。”
“那你是不知道，我靠买些小东西既可以获得情报又可以得到不少好东西。”说着她又晃了晃她手上沉甸甸的袋子。
怪不得她几乎每天不重样的首饰珠宝，还有大手大脚的花钱也不见她有任何拘束。
“我需要一瓶可以让章鱼离开海水在空气里生活并且提高它生命力的药水。”我直截了当的表明我需要什么。
“emmmmm 不可能。我可以让它增强生命力，但是它不可能离开水生活。或许你可以把它养在魔法水泡里。”
“那我就没有养它的意义了。”
“你要养它来干嘛？”
“练习魔法。”
“我建议你买一个魔法练习杉木人偶。”
“我练习的魔法需要用活的生物。”
“我们住在一座满是地精，巨蛛，巨怪和火龙的山上。野兔，狐狸甚至野狼应有尽有。你把它折磨死了我们还能加餐，你却要浪费金钱买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将双手抱于胸前，嚣张的说：“本小姐有钱。”也心虚的没想到我们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很好了练习地界。一座完全没开发的半雪山原始森林。
这也让我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慢慢变回她自己样貌的佩内格·福利，说：“你做了挺久的吧，这么多人都知道你，就连这个餐厅都能作为你的据点，魔法部就没人查过你吗？”
“餐厅是我们家投资的，而我每次都会换好行装再来，魔法部我也打点过了，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你是怎么做到的？给钱？还是牺牲你的色相？”我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似乎惹得她本来不错的心情，而晴转阴。表情逐渐严肃的和我说：
“你知道做这一行的有什么好处吗？”见我疑惑，又接着说：“这都圣诞节了，你父亲不打算回来过节吗？抛家弃子自己一个人在美国？”
我变扭的解释：“他在那边认识了好几个朋友，准备过完春天再回来。”
“春天？他根本没有出国。似乎是被大魔王抓走了不肯放人是吧。就为了留住你在他们手下。”她为她的这份分析似乎很到位而得以的喝上一口南瓜汁。
而我还想狡辩，心虚的说：“我可是被他们打到三个月下不来床。”
“我知道呀，就是那段时间我在调查都病得这么厉害了，却只有你一个母亲在跟前照顾。两个妹妹明明还是在假期，却住在你们伯父家没有人见过她们出门。就连你伯父一家来探病都没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不用给多大力就知道是有人去出入境用夺魂咒控制登记的人给你们全家除了你全部登记完去美国。”而我还是尽可能的想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而加入他们的：
“他们确实抓了我家人逼迫我加入，但我只是加入，没有做任何对魔法部不利的事。”
随着空气的温度下降她的南瓜汁也喝完了，她抽出魔杖将远远放在柜台上的伏特加和两个干净的小玻璃杯放到我们面前。
伏特加倒满了杯子，用魔法到了我的手边。而在佩内格·福利手边的酒早已下肚。她却接着说：
“你出院的那一天还见过他吧。这也让我意识到要把你调去做文职。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被他杀死，血肉会溅满整面墙。”
她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我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我并不想亲手抓你进审讯室，更不想请你的母亲和传唤你两个还在上学的妹妹到魔法部协助调查。”
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在她面前暴露了。她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接着用比我更嚣张的语气和我说：
“你从一开始就是大魔王手下的人，一直在我身边打探消息。自从你住到我家后，我的探秘器就在我的房间里一直振不停。从我去你家送实习傲罗证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做不了傲罗。布莱克迟早会是他手下的得力助手。”她像是想今晚就和我撇清关系，我缓慢的伸手握住藏在袖口的魔杖。
“别，别，别，现在的你正面决斗？可打不过我。而我也没想对你怎么样。”她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后，又接着说：
“你做事不干不净，就连在做最危险的任务时都凭自己的喜好厌恶来做。我现在留你在我身边只是不想浪费你这个这么好的人才。黑暗势力逐渐侵害到我的时候，或许你能救我一命。我们本来就各怀鬼胎，各自这样装傻充愣过下去不好吗？”
“那你现在还会去检举我吗？”我胆怯地问道。
“至少现在不会，而你也不能向大魔王说我已经知道这一切了。省得他来烦我。”说完又喝了一大杯的伏特加。
我不死心的问道：“除了我家人出入境的问题你是确定我已经倒戈他了。”
“这些天叫你整理的宴会单和嫌疑人名单都交给他了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很多人不敢开而通通避开麻烦，而我俩就能舒舒服服的过圣诞节了。”
“你利用我？！”
她看我酒杯也空了也顺势为我满上，而她自己又喝了一大杯。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相互利用，共同获利。这不是挺好的么？再说了你住在我的房子里，进进出出这么多次，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你那个家养小精灵看着胆小，却敢来来回回带你去这么多如同地狱的地方也是很忠心的。”
我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接着说：
“你不告发我肯定是有条件的。”
“刚刚不是说了，关键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用你的浑身解数来保护我的命。即使大魔王下令杀了我，你也得救我。”
“那你直接加入不好吗？”
“以前或许可以，现在不行。魔法部现在摇摇欲坠，大魔王却愈加嚣张肆意妄为。我看不惯他们的卑鄙手法，就算了吧。我也不会泄露你是魔法部里的细作，你也不能让大魔王知道我知道你的事。我们照常生活工作就好。”她又一口喝尽杯中酒，说：“可能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我们俩离开的时候我顺便去了还没关门的神奇动物逆反魔法实验室，和值守的店员说我不再需要巨型章鱼后利用店里的飞路网直接飞到福利小屋。
那些家养小精灵见我们一起回来一股脑的上前来替我们脱掉外套，掸掉灰尘。而佩内格直接倒在少发上，说：“试试你能不能用你的守护神咒把炉子点着。”
我对准了壁炉，集中精力，尽量不让自己这么生气却想到大魔王带给我们家的羞辱轻声喊出了咒语：
“expecto patronum。”
从我杖芯冲出一条大大的蝎子尾巴超火炉点火，火量刚刚好没有穿出来。躺在一旁的佩内格看见鼓励鼓掌，说：
“别人都是守护神咒发蓝白色的光，你却能用它来点火，真的很厉害。”她的眼神轻蔑，鼓掌却不停。
我沮丧的坐在一边，思考我有什么快乐的回忆时，佩内格打岔地说道：“至少你现在看见你的守护神了，一只大蝎子，这个咒语能在短时间联系成这样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你之买章鱼想练什么咒语来着？”
我思索半天，想着她或许值得信任，我假装不在意的说：“钻心咒和夺命咒。”
她也沉默了半天，害得我以为她想把我抓起来，随时送进阿兹卡班。没想到他却说：
“后山有许多鹿和野兔之类的，我每天都叫家养小精灵去抓些回来。你可以早些起床替它们杀掉后用于做食物。联系多了你就能熟能生巧，但不能随心所欲的用。毕竟魔法部还是查的很严格的。”
我与佩内格坐在火炉边促膝长谈到了太阳出来后，家养小精灵来说，已经抓了不少野鸡野兔了。我和佩内格到了厨房后的一块空地上，她先让我试试我较为拿手的咒语。
我拿着魔杖对着地上的野兔脑袋：
“avada kedavra！（夺命咒！）”
地上的野兔受到攻击，拼命挣扎，从它的眼睛耳喉里流出血水，又挣扎了一会才慢慢不动了。
佩内格拍了拍我的肩膀趁还没到上班时间，回房补觉去了，而我还是不死心的一个一个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