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诡异的诅咒
吼得倒是像模像样的,可惜除了破口大骂,什么也不敢做。
“哎哟哎哟,你当渡央是观音菩萨呢?我告诉你就你儿子手里沾的人命,观音菩萨来了也没用!他死一百次都不够!有个尸体都算好的,不过就这样子,殡仪馆都不敢烧!”
见我又被方碧云这疯子赖上,我和鸦朝还没有啥表示呢,风燕燕就跳过来了,口音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北味儿,张嘴就是一阵喷,不得不说这口才当真和我不相上下……
南开母女也走了过来,南开妈妈只觉得恶心又丢人,然后对我抱歉道:“你别管她,教出这么个东西,也该知道代价。先去我家将就一晚吧,这大晚上的回去多累!”
南开也点点头:“央央你跟我睡,我家还有一张床的,正好你师父和风燕燕一个房间!今晚要是没你们,我们都不知道咋办……你真的没受伤吧?”
我摇摇头,蹦到她跟前乐呵呵地转了一圈:“真的!不信你检查检查,付小聪的死也不是我动的手,跟胡帆她们也没关系,纯纯是咎由自取!”
唔,就是取了点小利息,还没来得及取他狗命呢他就没了,这确实跟胡帆她们没关系!
南开见我还能说能蹦的,也放心了不少。
但我也拒绝了她们的邀请:“胡帆她们还跟着呢,我们得赶紧去月亮村旧址瞧瞧,好早点送她们上路。”
投胎还得排着队呢,拖一刻钟就往后排不知道多久,而且一直在人间逗留也不是法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假黑白无常的事儿还没解决,一直没有拘魂使上门来找胡帆她们。
闻言南开也知道事态不可小觑,于是也不强留,只不舍得地抱了抱我,然后又放开,转身跟妈妈回家去了。
至于方碧云?
没人管。
里头师父跟村长也聊得差不多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不知道师父怎么跟人说的,大冷天的村长被吓得满脸冷汗,嘴皮子也发白了。
师父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走吧,回去了。赶紧让人来把风水的事儿解决了,把那枉死的老人超度一下就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正想让鸦朝召出传唤阵(我也不是不会,就是还不熟练,等会儿把人传送到哪都不一定),那边风燕燕就贴了上来——真的是用贴的,连人带蛇地贴到师父的手臂上。
风燕燕本来想往我这边来的,被现身的鸦朝瞥了一眼,脚步一转就跑到师父那边去了。
“北斗大师,我们孤家寡蛇的在外行走不易,好不容易遇到心好的同行,还是在查同一个人,带我们一起嘛!我们很好养活的!”
常宋难得没有对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进行谴责,而是蔫蔫地点头,声音软糯道:“上次找付小聪算账的时候,我也被人暗算,现在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若再来一次,我连自保都难。”
师父问出我心中疑惑:“你从他小时候就在一边逃一边找,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风燕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高人模样,说道:“找死。”
常宋往他后脑勺抽了一尾巴,气道:“老天让你长这张嘴真是浪费!北斗大师,我们如今状况着实不算太好,还请您帮忙。”
我懒洋洋地伏在鸦朝背上,手无意识地搅着鸦朝的青丝,与常宋说道:“我们没说不帮忙,但好歹要知道点底细不是?”
常宋为难:“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且风燕燕体质特殊极易招邪,我们往常也不是没想过求高人一道,但……都没有撑的过去的。”
我手一重,忽然听到鸦朝轻“嘶”了一声,吓得我连忙松手给他揉揉被扯痛的地方。
“照你这么说,你就不怕我们撑不过去?”
常宋低下了赤红的蛇脑袋:“不一样的,之前的人修为不高,且本身心性不正,好几次我们没有北斗大师不一样,您和这位河神自然也不一样。
若有危险,我们定不敢拖累,只是望几位能搭把手,救他一救。”
既然说了自己也不知道,不管是真是假,之后总能验证,况且连师父都没有多问,我也就不插嘴了:“跟着吧,我会尽力护着你们。”
鸦朝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召出传送阵,师父见常宋和风燕燕还呆愣着,歪了歪头道:“愣着干什么,河神大人都点头了,过时不候啊!”
风燕燕和常宋连忙兴高采烈地跟上。
回到家后,师父立马把几个睡得四仰八叉的老友弄醒,共同商讨南开村子和白棺现世的事儿,风燕燕则是进屋倒头就睡在沙发上,鼾声如雷,速度之快令我和鸦朝咋舌。
“他魂魄有些不稳,而且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我俩睡不着,便坐在沙发上烤火说话,旁边的常宋本来是耷拉着脑袋养神守着,听到鸦朝这么说,连忙立起身子滑了过来,期骥地问道:“大人有何法子能定一定他的魂么?”
鸦朝将毛绒暖和的毯子往我身上包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沉声道:“你不与我们细说他的情况,我们怎么对症下药?”
我点点头,提醒道:“魂魄不稳的情况分为很多种,但多为后天之因,最开始在后山湖的时候我也看过,他这却像是天生的。”
常宋像是震惊于我们能看出这件事儿,整个蛇身都僵直了不少,金色竖瞳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良久,才黯淡地垂下脑袋。
“他这,是家族诅咒。”
我和鸦朝相视一眼,沉默地听她继续说。
“我之前也不懂,以前只听说风家家风极为清正,世代捉鬼驱邪保南国东北一带平安,但祖上受过一个不得了的邪修诅咒,代代单传,若怀女子必夭折,若为男子,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风燕燕今年十九,但从小便被各路邪物所扰,会死,但魂魄离体不久也会因这诅咒再次活过来。”
也就是不到二十五岁,想死都死不成,只能这么磕磕绊绊地活着,直到二十五岁,那时候没准一场小感冒,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