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半夜袭击
林业看了看屋子里,好像也没有什么顺手的东西。
于是无奈,他就起身靠近房门。
静静的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今天不把外头那瘪犊子吓出尿来都算他两辈子白活。
只听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一直到房间门口,而后就停下了。
这种日式的房间都是推拉门,只要动作小心一些的话,还真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至少如果说房间里的人正在熟睡的话,不一定会听得到。
熊堂家不缺钱,家里的佣人好几个,因此,屋子里的门窗也是经常打理养护,门窗开关也是丝滑的很。
林业就站在房间里的灯的开关旁边,这个位置,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一伸手就能摸到开关。
紧接着,外面的人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转动。
房门被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隙,外面的人动作小心翼翼,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
而后,缝隙越来越大,一道人影从外面进入房间。
“嗨!”林业突然吼一嗓子。
那人一个不防备,一哆嗦,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
本来是他大半夜偷摸的来找别人的,心里没设什么防备,结果冷不丁的这一下子,着实给他吓得够呛。
紧接着,林业打开灯的开关。
屋子里亮了起来。
“晚上好啊,熊堂信三郎少爷。”林业双臂环绕胸前,脸上带着些许淡笑,看着倒在地上的熊堂信三郎。
“你,你没睡着?!”熊堂信三郎脸上四分惊恐,三分惊讶,两分恐惧和一分不知所措。
那脸色也是相当精彩了,看得林业想笑。
林业的那一嗓子张罗也是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走廊里很快就传来脚步声。
“出什么事了。”外面有人问道。
“林医生房间里有动静,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快,去看看。”
“我这人啊,认床。”林业笑着说道:“刚来你们家呢,环境陌生,哪儿会睡的这么踏实啊,不过,三少爷,说说吧,您这是想干什么啊?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的,你总不会是来找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吧?”
林业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伸手将人拉起来。
“先起来吧,一会儿人都过来了。”林业笑道。
熊堂信三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很快,其他人来到了林业房间门外,见房间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而自己的三少爷正站在屋子里。
这大半夜的,搞什么呢?
“林医生,三少爷,出什么事了。”竹口问道。
“问问你们的三少爷就知道了。”林业说道:“大半夜的,也不打声招呼就来我这边了,我也好奇,三少爷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以后有事的话,还是白天说比较好,这三更半夜的,对心脏不友好。”
林业的话半是调侃半是挤兑。
这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熊堂家反而热闹起来了。
连熊堂岩山都惊动了,找来了佣人,让佣人推着他来到了这边走廊里。
“都别在这边站着了,有什么话,到客厅来说吧。”熊堂岩山发话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小儿子,熊堂岩山的脸更黑了。
大半夜的,客厅里都是人。
熊堂岩山坐在轮椅上,林业坐在沙发上。
熊堂岩山的大儿子大儿媳也坐在沙发上,就只有小儿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熊堂岩山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大半夜的,你又折腾什么。”
熊堂信三郎默不作声。
“你是想要对林医生动手?”熊堂岩山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林医生是我请来的,是来为我治病的,你要对林医生动手,是想让你的父亲我,后半辈子都坐在这个轮椅上吗?”
“三郎,你说话啊,是这样吗?”熊堂家的大少爷看向自己的弟弟。
“平常你瞎胡闹,不听家里的安排,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现在,你想要做什么?你竟然!”
熊堂岩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弟在外面投资,赔了一大笔钱,现在债务缠身,先前找父亲您要钱,您不是没给他吗?”前田敬子站在一边,阴阳怪气。
“嫁出去的女儿还一直住在父母家,不也是为了钱吗?”熊堂新三郎不屑的说道:“至少我还姓熊堂,是熊堂家的儿子,至于姐姐你,嫁出去的人了,就不要回家掺和了,我知道,姐夫在外面欠了赌债,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林业听着熊堂家乱七八糟的事儿,完全没有吃瓜的心情,他只想赶紧处理完了赶紧回去睡觉。
最好熊堂岩山赶紧回复,他就赶紧跑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要不是自己今天晚上没睡着,反应迅速,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熊堂家就是一个烂泥坑,但凡一脚踩进去了,准没好事。
林业心里已经盘算着跑路了。
赚钱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的着急。
这钱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是啊。
“父亲康复,对熊堂家是好事啊。”熊堂家的大少爷说道:“三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对林医生动手呢?”
“哼,还能怎么样?父亲一直坐在轮椅上,熊堂家用不了多久,就回分家的,家产一分,不管是大姐还是小弟,不就都有钱了吗?”熊堂家的老二说道。
林业就发现,霓虹人的脑洞,真的很新奇。
因为这点破逼事儿,然后来找自己的事儿。
一样都是对付人,对付他这个医生有什么用,熊堂岩山坐在轮椅上就管不了熊堂家了?
真要是想要分家产,你大半夜别来我房间里啊,你去你爹房间里,对付你爹去啊。
老头一死,那分家的进度条不涨得更快吗?说不定还能多分点呢。
“是这样吗?信三郎?”熊堂岩山锐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熊让信三郎被这目光吓得浑身一抖。
所有的心思被揭露在了明面上,他也不避讳了。
“没错,我就是想要钱,我也是熊堂家的儿子,凭什么我被要债的逼到绝境,而父亲你,却对我不管不顾。”熊堂信三郎质问着熊堂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