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划算的买卖
剩下的羊肋排和羊腿，她是准备做烤羊肉吃的，不过她想过几天再吃，羊肉一下子吃多了会上火。但是这里没有冰箱，想要保存肉类最好是挂在通风处。
聪哥最爱干的事就是看着羊肉思考狗生。
年初二，皇宫里也要举办新年宴会，文官武将们都要去参加，还可以带上正室和嫡出子女。
“禾儿，明年，我带你去。”他说。
“好，淳哥，万事小心。”她说。
明年，她将以他妻子的身份现身在文武百官面前，想到这儿，她的内心一阵甜蜜。
她又要开始她的赚钱大计了，不然再多的钱也有用光的一天。
再过些天就是元宵节，也是古人的第一个情人节。
情人节送什么好呢？巧克力这里是没有的，所谓的玫瑰花其实是月季花，可这里月季花跟爱情不挂钩啊。要说挂钩的是桃花，但桃花得等天气暖了才开。其他的……
对了，杯子！“一杯子”谐音“一辈子”，可以直接买情侣对杯，也可以两人一起体验制作，然后现场烧制，多棒的创意啊！
另外，她还想了些比如竹简情书、同心锁等点子，具体的事宜还是得跟孟景淳商议。
她蓦地发觉，她已经习惯有他了。
整整初二一天，孟景淳都没来看她。
初三，一上午过去了，他还没出现。
这个时代民间除了要离开帝城回去过年的，本地的商贩每天都要营业，这几天正是赚钱的好时候。但体制内都是有几天休假的。
孟景淳大概是有别的事要忙吧？
安春禾想了想还是别去打扰他了，就到了镖局去把她的想法跟任来风和云嫂说了，他俩决定全心全意帮她。
“这好办，得盛瓷窑的掌事是我老熟人了，我都替他拉过多次货了。我去给他打声招呼，你有什么要求都直接跟他说。”
“多谢任大哥。”
“客气啥。还有那个竹简，现在都没多少人用了，我也不认识那些作坊，这个恐怕帮不了你。不过，你要买锁的话可以去城东街口的那个手匠铺那里去问问。”
城东街口的手匠铺？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了，就是那个以高仿出名的店嘛。
安春禾仔细想了想，竹简情书这东西利润不大，想做的自己都可以去砍来竹子做，所以她决定把情侣杯和同心锁这两个项目做好。
任来风驾着货车带着安春禾到了得盛瓷窑。
掌事见到任来风就笑得满面春风：“哟，任镖头，有何贵干啊？要不看看新出窑的一批货，那胎白得，就跟姑娘的手一般……”
任来风佯怒道：“行了龙掌事，姑娘家面前没个正行。”
龙掌事曾经不小心被炉火大面积烧伤，一直未娶亲，任来风以往也就由着他开些荤玩笑。
“这位姑娘是？”
“孟将军的朋友，也是我义妹，她想跟你做笔生意，做一批杯子来卖。”
“她能行吗？”
“汇福瓦舍、馨兰胭脂铺知道吗？都是跟她合作过的，还有半年前新出的轮盘赌，就是她创造的。”
龙掌事听了瞪大眼睛，惊讶道：“这么厉害？想必姑娘赚了不少钱吧？”
安春禾保持低调的微笑：“不多，也就一套宅子。”
龙掌事听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咽咽口水，问：“那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安老板就好。”
安春禾跟龙掌事说了需求，她根据这个瓷窑的规模，初步拟定需要大约两千只杯子，大小高矮可不同，但是要两两一样的。
他们先做素坯，做了晾着，等过几天她再把图案拿来让画师绘制，也是两两一对，然后上釉烧制。但他们只做八百对成品，剩下的素坯等上元节那天让客人亲自前来绘制。
“那姑娘你是进价拿货还是卖后分成？价格又如何定？”
“卖后分成。成品六百文一对，素坯三百文一对。如果客人画得不满意可以重新买素坯来画，而你们，可以把画失败的杯子重新拿去画，再次利用。”
龙掌事听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那种大小的量产杯子平时一百文都不到。
“那分成呢？”
“既然你是任大哥的朋友，那我也给你个友情价，你四我六。”
“好，安老板是爽快人，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次只是试试水，如果卖得好，上巳节加量做。”
听得龙掌事两眼放光。
随后，安春禾又去了手匠铺。
进了手匠铺，看到一个眼尾下垂的半老男子坐在柜台后唉声叹气。
“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
“哎，快别提了，前些日子有客人在我这里定了一批锁，但是人跑单了，尾款都没结，人找不到了。”
“有多少把？”
“三百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尾款多少？我全要了。”
“啊？”掌柜有些不相信。
“是这样的，我是他亲戚，他回了老家又生病了，才拜托我来取货的。”安春禾又在忽悠人。
“这样啊，姑娘您稍等，我马上给您装好。”
划了个大算！这铜锁批发价一把八十文，定金一把三十文，三百把，那个冤种已经白给了九两银子了。而安春禾只需以单个五十文的进价售出两百文的卖价，也就是以总共十五两银子赚取六十两。
虽然比起轮盘来说是小钱，但是这买卖划算啊，还顺便帮手匠铺掌柜解了燃眉之急。
他们把锁都放上车后就往回赶。
路上，安春禾问：“任大哥，你那里有铁链吗？”
“要怎样的？”
“大概手指粗，长度最好是六个人双臂展开那么长。”
“……好像有，我去找找。”
回去后，安春禾就马不停蹄地画杯子图案。她只需画一百种不同的花纹就可以了，她打算八百对杯子在帝城八个不同的地方卖，每个地方限量销售一百对。
她一直画到了深夜，画了二十五种图案后，再也撑不住，趴在桌子边睡了。
一个黑银色的身影轻轻来到她身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里满是缱绻深情。
安春禾似是感应到了，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孟景淳站在她面前，疑惑地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孟景淳坐在她旁边的圆凳上，拉着她的手，凑近她，言语充满诱惑：“想不想证明，不是做梦？”
她赶紧捂着脸颊，羞得把头转向一边。
“还没问你呢，这两天在忙啥？”
“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这些天我都要忙征兵的准备工作，过了上元节就要出去征兵了。”
征兵？前世的这个时候，沈威也出去征兵了的，她早该想到的啊。她又想了想征兵工作结束都是五月了，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不是休假吗？陛下还给你加班？我的意思是，压榨剥削你的劳动力。”
“我想把上元节空出来，陪你。”
她听了，感动得靠在他身上，并抱住他：“你真好。”
“乖乖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回来。”
“多多赚钱，我等你养我。”
“嗯。”
“今天不许再画了，赶紧睡觉。”他说着就收拾起她的画笔。
“那你呢？”安春禾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不对，孟景淳要睡也是该回他府里。
“你希望我睡哪儿？这里吗？”他指向贵妃榻。
“上次不是睡过了吗？”她嘟囔着。
“好了，睡吧。”他把安春禾带到床边，然后在榻上和衣躺下。
安春禾见他真的闭眼睡了，把她的皮草大衣给他盖上，然后也脱下外衣，盖上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