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杨行打工仔

    杨行镇，隶属于上海市宝山区，地处宝山区中部，东以泗塘河为界与友谊路街道相邻，南隔蕰藻浜与淞南、庙行镇相望，西与顾村镇、罗店镇接壤，北与月浦镇相连。1993年春节过后没多久，在妈妈的催促下真令离开了小会，离开了春英和潼潼也离开了桃庄食品厂（原罐头厂已与一地市级食品厂联营生产牛皮糖）因为春节期间家庭会议多次召开决定，去上海发展，前途无量！

    与妈妈同行真令第二次跨过长江，只是这次是来大上海参加工作而不是上次的旅游。几番周转我们来到了杨行，杨行镇老街很长，分东西两段。姑奶奶家在老街东段，故得名东街村。东以江杨北路为界，由北向南与城西一村、杨东村相守，西与西街毗邻，南由东至西与星火村、钱湾村相邻，北与城西二村接壤。姑奶奶家就在老街东段的第五家座北朝南的二层小楼，当时是两个人家合住一幢小楼，楼下人家搬新房子去住了，两个房间一直锁着，留着公用的厨房和卫生间给楼上的姑奶奶家用。她们家孩子都成家立业住外面去了，自己住南房间，北房间收拾给真令住。

    第二天真令就和妈妈在姑爷爷带领下一起走去大龙表叔家去玩。从老街中间一条南北大街一直往南走，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一处大院子在东西公路的南侧，单层的房子约有七八个家庭住一个院子，每家有自己的小院子，表叔和表嫂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介绍说这是表叔的杨行饭店分的公房，他的家在宝山买了商品房女儿和儿子在宝山上学。正好是星期天女儿建芳长得婷婷玉立，儿子建权长得虎头虎脑都在家，见到真令苏北老家的表哥也是欢天喜地拉着一起玩。

    我去上班的杨行电镀厂酸洗车间是由杨行化工厂统一领导的以电镀为主的厂区，姑爷爷女婿是车间主任，有镀镍、镀铭、镀锌。全厂分滚镀、磷化、酸洗等车间，各种电镀溶液量共564万升，为40多家工厂生产300多个品种。那边工作都接触的强酸所以进车间就是全付装备，皮衣皮裤皮手套，高靴子还有防护面罩。记忆最深的就是吃大食堂里的肉三角包。

    最有趣的是陪姑爷爷去城隍庙进货，商城内道路较窄，建筑多建造于1911年以前(即清代末年)，具有浓郁的中国古建筑的风格和特点，保持着中国古老的城镇街市风貌，大凡来上海的中外游客，大都要到老城隍庙走走。那时姑爷爷总是背着个大包带着我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有时他让我看着大包自己去和别人讲价钱进货。早晨天不亮就出发中途倒三次车，到城隍庙刚开市，到进完货差不多吃饭的时候，大部分这时就吃点面条之类的就往回赶，帮姑奶奶整完货后她就和爷爷一样弯着背走回去做晚饭。等真令和姑爷爷打烊回小楼时家里香气诱人。

    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杨行电影院看电影是《菊豆》在一个女性没有话语权的封建社会中，菊豆的反抗，归根结底还是要基于男人。她一直以为自己反抗的对象是杨天金，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对抗的其实是整个封建传统。现实地讲叙了那个年代人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