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权衡利弊
“罗前辈,关于万极门探索或跃天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
罗老魔分析道:“既然这个白袍修士是万极门的隐藏长老,那么他的死万极门绝对是已经知道了。万极门的修士们绝对不会侥幸到以为事情没有泄露的。”
“那是自然,万事都要从最坏的情况打算。”
“那么,他们现在就有两个选择。一是抢抓时间,仓促进行第二次或跃天探险,二就是过来杀人灭口,赌杀死白袍修士的人不会把消息传递出去。你觉得他们会选哪个?”
沈渺道:“都不是好选择。或跃天那种地方不做好万全准备就是找死,所以他们不会冒着折损人手的风险去的。但是要过来杀人灭口,又谈何容易,这里毕竟是正道的地盘,估计连谁杀的都搞不清楚。”
“不错。所以这个白袍修士一死,万极门想要独吞或跃天的宝物,就只能赌消息并没有泄露。我要是万极门的主事人,这一段时间一定会派人来战场附近侦查。若是相关消息满天飞,那么我就会把情报公开出去,最起码共享给整个魔道,以防成为整个山北修仙界的众矢之的。”
“若是没有战场附近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么我就会选择继续观察和等待,若是一直风平浪静,那才会认为白袍修士死的时候泄露消息,继续进行独吞或跃天的计划。”
“现在选择权在你。你觉得是把消息放出去好,还是不说好?”
沈渺沉吟道:“若是现在放出去,那么这条消息马上就会不胫而走,正魔两道绝对会立即罢手,一起逼迫万极门交出进入或跃天的方法。包其他宗门、散修也会联合起来,要求共享。”
“这样的话,探秘或跃天就会成为整个山北修仙界共同的盛事。我若是混在其中,也就没有那么突兀了。而我还有那个洞府的地图在,也不怕别人来抢”
“但问题是,一旦正魔停战,想要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收集血肉精魂的机会就没有了。”
“另一方面来说,若是万极门一家独吞,那他们肯定会精锐尽出,只留少部分人守家。可要是大家一起去,没了独吞念想的万极门出动全力的概率也不高了,我想要图谋那一株妖桃树就会很困难。”
“还有高阶灵石矿脉,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其中的取舍,还要你来做。”罗老魔说道,“修仙就是要取舍,千条道路,万般法门,你只能选一两个。”
沈渺考虑了一会,说道:“可以这样。先压几个月。正魔之间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到第一场血战结束之后,我再放出去消息。毕竟,功法的下半部分还是非常重要的。至于妖桃树,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也不着急。”
“有道理。”罗老魔欣赏地说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决断了。”
“哈哈,前辈谬赞了。”
于是,沈渺并没有把或跃天的消息宣扬出去,但他也没有按照之前的考虑,前往正道国度里去抢劫那些豪富的修仙家族,而是就留在了天籁堡的附近。
很快,他要等的人就来了。
赵阙山将法力收敛到结丹中期,易容成一个黄袍汉子,鬼头鬼脑地靠近了天籁堡。
虽然顶着芊芊仙子借给他的宗门至宝幻灵面具,生成即便是元婴后期修士的神识也能瞒过去,但是赵阙山却总是不放心。
他忍不住小声道:“该死的芊芊,居然派老子来正道的大本营探查什么异常消息,还不给说到底是什么消息,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这么危险的活计就让塞给了我,真是个刻薄女人,也不知道她求老子的时候那副嘴脸是怎么装出来的。”
“要不是给的事成之后要把幻灵面具给老子,我才不来这种地方呢!”
赵阙山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这当然其实只是一种缓解压力的办法,然而,要命的是,就是这些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情况下的自言自语,暴露了他的行踪。
“原来是老熟人了啊!”数十里外,沈渺看着全视图上的黄袍汉子,还真是十分惊奇。“他用了什么法宝或者法门,把自己的气息藏得如此严实?”
原来自从他消灭了白袍修士之后,就一直在天籁堡附近有幻月宝镜的全视图观察着周围的可疑人员,搜索着可能到来的万极门探子。
其实他一开始也仅仅是惯例性地盯上了赵阙山扮成的黄袍汉子,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直到通过读唇术,看到了“芊芊、求我”之类的字眼,才确定了这位的身份,正是自己的老熟人赵阙山赵祖师。
“看来老赵在万极门已经被边缘化,连或跃天的计划都不知道。”
“正常。”罗老魔说道,“已经陨落了一个知道内情的,自然不会冒着泄露的风险让知情者来了。”
“正好,可以好好耍耍老赵”
看着赵阙山小心翼翼掏出万极门为他准备好的出入凭证走进天籁堡,沈渺也赶紧飞了进去。
自从上交了威散的人头之后,沈渺所化的“云道人”也算是纳了投名状,可以随意进出天籁堡外堡了。
在全视图的笼罩下,赵阙山没有任何的隐藏空间,都不用沈渺可以缀着,他的行踪就一目了然。
只见他进入天籁堡之后,就不断地在茶馆、酒舍进进出出,探听着各种流言。
沈渺就让他自去探,自己则一张传音符,叫来了吾惠。
在一番交谈,并付出了一些灵石之后,沈渺满意地告辞,赶去了位于内堡城墙下的外堡巡逻厅,在巡逻修士的殷勤招待下,静静地喝起茶来。
与此同时,外堡的某处茶馆里,赵阙山百无聊赖地听着茶馆里的人胡乱吹牛,深感无语。
“在这种地方怎么能探听到真正意义上的情报呢?还是要想办法混进内堡才行。可是要怎么才能混进去呢?芊芊那女人也没给我弄到内堡的出入令牌”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茶馆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喝:“姓黄的,你的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