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开门归降
自从放走沈永诚回去报信之后,沈渺一刻也没有闲着,继续用傀儡轰击着护山大阵,前后所消耗的灵石,都足够再布置一个六合水波阵了。
这既是正儿八经的攻击,又是对沈永成父子的心理压迫。
很快,当马上要打破第二道防御的时候,沈永成和沈济带着一众沈家人打开了阵法,齐刷刷地跪伏在地:“恭迎上宗使者。”
沈渺哈哈大笑,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注视良久,方才“真诚”地说道:“诸位请起,哈哈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
沈家众人丝毫不敢起身,沈渺心中暗爽不已。
当年他离家出走之时,这样的场景也仅仅是梦中才有,现在竟然已经实现了!他继续大笑,举手虚扶:“快快请起,诸位都是长辈,这样做不是折煞了我么?”
众人只觉得身上一轻,似乎有一股虚无但有力的清风从下而上顶着他们的身躯。
他们这才确定,沈渺是真的想要他们起来了,于是纷纷站起。
沈济端着一个盘子向前一步,弯腰鞠躬道:“多年前我等冒犯上使,占用两位先辈遗产,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盘子上放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沈渺信手拿来,神识一扫,心中十分欢喜。里面赫然有灵石一万,筑基期精进修为丹药若干,还有他父母各自的成名法器。
沈渺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东西,说是连本带利的补偿,倒也说得过去。
见沈渺满意,沈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沈永成再上前一步,双手奉上了一个令牌:“此乃家主信物,执掌此物可以打开家族秘库以及护山阵法。”
沈渺假惺惺地说:“这样不好吧?”
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装什么?沈永成暗道无耻,脸上却只能挤出笑容:“上使修为高深,神通广大,又是我沈家血脉,理当成为家主。”
沈渺继续推辞,沈永成只能再劝,如此三次,尴尬地周围人起了鸡皮疙瘩,沈渺才“勉为其难”地接过了令牌。
“你说我一个煞灵宗的怎么就成了咱们家的家主呢?”沈渺笑呵呵地说,“不过大家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只能服从。可是这会不会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呢?”
沈家众人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理解沈渺在说什么。
见这帮人玩不了梗,沈渺也只得收敛了玩笑之心,严肃道:“既然诸位推举我当家主,那么以后就要服从我之命令,如果不然,莫怪我不讲情面!”
众人齐声道:“谨遵家主之命!”
沈渺扫视一眼,果然没有发现三房之人,他心中解气,但脸上却故作愤怒:“三房沈永信一家呢?现在我当家主,他们为何不来?”
沈永成连忙配合:“启禀家主,三房之前行事多有不法,对家主更是几次冒犯,所以我们已经将他们收押囚禁起来了。”
没想到沈渺顿时大发雷霆:“此等小人,多年前就挑拨族中是非,对晚辈远枝多有欺凌,这种人还留在家族做什么?为何还要收押,难道是留着污我的眼吗?”
沈永成吓了一跳。三房的事,实际上是他鼓捣的小动作的。
作为大哥,虽然之前对老三多有不满,但还是抱着一丝感情。故而即便沈渺明说不想见到三房,沈永成还是抱着侥幸地心态,只是将他们囚禁,并没有处理掉。
可没想到沈渺竟然真的为这事儿怒了,他这才明白,三房和沈渺之间的仇怨是无法缓和了。自己这样做,是真的引火烧身的愚蠢之举。
现在沈渺已经是对沈家之人有了生杀予夺之权,他再如此明显的阳奉阴违,恐怕是要倒霉的。
沈永成知道,再保沈永信一脉,自己就要陪葬了!他连忙道:“之所以留他们到现在,实在是想要由家主您来发落。”
没想到她这么说,沈渺更生气了。他怒吼道:“你们那些腌臜烂事,不处理好就请我来做家主么?难道这种人还用的着我亲自发落?”
他生气当然是有道理的。之前明明说好了要沈永成他们除掉三房之后再谈归顺,没想到他竟然故作聪明要让沈渺亲手处理,这不是要脏了沈渺的手吗?
刚一当上家主就处死了整整一房,这事说出去对沈渺的名声有什么好处吗?
沈济也发现了自己老爹的糊涂之处,连忙补救道:“家主莫急,请稍等片刻。”
说着他紧急回身,朝着赤霞峰后山而去。
沈渺却叫住了他,将手中的家主令牌丢给了五大亲侍之一的金针,然后说道:“你们内部没有处理干净,这个家主我不能做。”
沈济急了:“家主何出此言?我马上为家主处理。”
沈渺冷冷一笑:“好,你总算是不糊涂。不过,既然大家都到了,不如就一起去看看。带路吧。”
“看”沈济万万没有想到沈渺会提出这种要求,但一看沈渺的眼神,他顿时就怂了:“好,好,请随我来。”
沈渺环顾沈家众人一圈,皮笑肉不笑道:“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大部分人敢不从,然而却还是有人跳出来指着沈渺的鼻子骂:“沈渺小儿,你莫要太过分!”
沈渺一看,却是八房沈永进。他在沈家一向是以刚正不阿著称,谁的面子也不给。之前也没少给三房脸色,这次竟然为了三房怼他。
沈渺回想了一下,当初自己受到三房迫害的时候,八房似乎并没有出来提供什么帮助,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
看他现在的修为比之前猛增了三层,想来自己父母的遗产他也有份。
于是沈渺给深垄使了个眼色。深垄心领神会,手一伸,一股无形气劲抓着脑袋就将沈永进从人群中提了出来。
众人大惊失色,沈永进吓得脸都白了,但却说不出话,只得在空中手舞足蹈,不住求饶。
沈永成立即劝道:“家主手下留情,老八就是这个性子”
话音未落,只见深垄探出另一道无形气劲抓住沈永进腿脚,两股气劲反方向一拧,沈永进就像是一只湿抹布,全身的水分都以鲜血的形式从毛孔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