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们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叶裴佳抱着竹编筐,上面摆着五条面包。
问到房间号后,她沿着楼梯而上。
让她想一下怎么说,就说分享他们战利品?
好像不太合适,毕竟归根到底是对方出的主力,但却一分不取,只要人安全,而多数物资全被自己一方吞并。
那就不提战利品,直接说尝一下午餐吧!
叶裴佳敲响门,但毫无反应,像是不在。
只是薄木板后传出些什么声音。
人在房间里怎么不来开门?手头忙就吆喝一嗓子啊。
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了吧?之前海兰街区就闯进过一只高阶丧尸,害过不少人呢!
想到这儿,担心安全的叶裴佳拧开门把,向房间里探进脑袋。
下一刻,眼前一幕让她彻底当机,怔怔地站定,仿佛脚底黏在地板上。
美人仰头,长发从沙发扶手上散落,摇晃在空中。
她伸长鳕色的脖颈,犹如天鹅一般优雅。
那张风忄青丨万种的脸朝向天花板,甚至微微往叶裴佳的方向倾斜。
是以叶裴佳这位不速之客能窥见她的神情。
她眼底含着泪,有些失丨神地看向她,却又毫无聚焦点,仿佛沉浸在什么之中,思维难以拉回现实。
叶裴佳看着那双清凌凌的美眸,被夺走所有视线。
她好,好漂亮啊……
这样的她,面颊染丨红,比昨晚更加光彩照人。
酒红的睡裙吊带一侧滑下,她一条不丨着丨寸丨缕的长腿正弯曲着,担在用黑巾蒙住眼睛的青年肩上,纤长的脚自然地翘起弧度。
她身丨上丨每一寸,都像是上天创造的完美作品。
支离-丨破碎的声音,原来是这般。
“江、江蕴……”她喊着青年的名字,声音缥缈。
叶裴佳什么都看不清,层层叠叠的睡裙遮挡的地方,只能看到一颗毛绒绒的黑发脑袋,以及直扌廷鼻梁的一角。
青年听到呼唤,微微抬起头,侧耳去确认房间里的状况。
叶裴佳只感觉身边有阵风经过。
看清楚他唇上的水氵责,筐和面包从她怀里掉落。
一种茫然击中单纯的姑娘。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掉落的东西并没有沾到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
一股力道将叶裴佳推出房门,然后门当着她的眼前关上,又咔嗒一下上锁,不给她继续看下去的机会。
他们在做什么啊?
叶裴佳又问了一遍,木然地转身往下走。
但不管是什么,她真的都好漂亮啊。
叶裴佳下到楼下,按在自己发烧的脸上,隐隐约约猜到什么。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但是,正常的来说,不是那样那样的吗?像她生物课上讲的那样,才能完成这种行为。
哪有单方面这样这样的。
不对!
叶裴佳后知后觉想起个问题,他俩人不是姐弟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下午,小姑娘都神情恍惚,坐在楼下门口晒着太阳,沉浸在思考中。
直到一辆车开进海兰街区,停在不远处。
副驾驶上的人将头担在司机肩头,在说着什么。
司机转开脸似是有些不耐,却没有抖落肩头上的脑袋。
气得枕着他的女孩五指按住他的头,向自己方向转动,然后在上面亲了一下。
这下司机直接起身下车,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忍受不了她的作丨弄。
等看清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叶裴佳稍微清醒一些的脑袋又开始陷入泥沼。
这、这俩,不不也是兄妹吗?
之前他们杀丧尸时被海兰街区的人发现,带回这里住过一晚,自家兄长还接待过他们。
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他们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吗?
叶裴佳小小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高马尾的冰冷女人下车,看到她后挑起一侧的眉毛,又望了下不远处的车辆,知晓刚才所为被她尽收眼底,微眯起眼睛。
李元则直接讲正事。
“你哥在哪里?我们刚从前方回来,有重要的事跟他讲。”
听见这话,叶裴佳从马扎上起身。
“他昨晚进攻新世会,现在还在收拾战局,稍晚一些就回来。”
说完,眼神继续狐疑地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看什么看!”孟瑜口气不满。
叶裴佳移开视线。
这么凶干什么,只能自己做不准别人看?楼上那对比他们好看多了,人家被她看到现场还没凶呢!
无形之中,叶裴佳选择了站队,自己对江蕴那点朦胧的崇拜之情也在她尚未察觉仔细的时候灰飞烟灭,随风飘散。
江楚楚经过那一遭后没有力气,简单地喝过汤就昏沉入睡,一觉到晚上。
她用跟面条一样的胳膊撑起身体,看向窗外的夜色,倒计时已经结束,但她还是跟跑完八百米一般,肌肉酸痛得要命。
江楚楚艰难地起身,去过厕所后,摸黑在暗色的沙发前坐下。
然后又立刻起身,仿佛下面有尖钉扎人。
坐在这儿她又忍不住想起白天发生的事。
江楚楚拿过茶几上的面包,回到床上撕成一块块地放进嘴里,小口嚼动。
麦香味十足,是新世会的东西。
这是一个年轻姑娘送来的,她还看到了这一幕,眼中充斥着震惊。
一回想起对方的神色,江楚楚羞愧万分,感觉明日没法出去见人了。
怎么会再次发生这种事呢?上次是偶然,江蕴一下恢复正常情感,被救妹之恩冲晕头脑,不知如何报答,在特殊的情形下,自告奋勇急于表现。
那过去这么久也该思维恢复正常了啊,怎么还跟个彪子一样呢?
房门被轻声推开,男人端着烛台走进来。
“醒了?感觉如何?”
江楚楚放下吃过一半的面包。
明知他问的是身体,但她总觉得这个问句也可以指那回事。
她靠坐在床头未动。
江蕴直接将蜡烛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在床侧落座。
江楚楚抬起想扇耳光的手,停在空中。
不行,眼前是已经跟她恢复平等地位的江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敌意,他不难为她,她怎能再动手扇人。
但还是好气啊!为什么自作主张!
江蕴看着她的手,若有所思。
“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也……很快乐不是吗?”
就冲着这句话,江楚楚恼羞成怒,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他脸上。
“我没有被人观赏的习惯,你做这种事连房门也不上锁吗?”
她话语冷冰冰,丝毫没有那种白日欢喜时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
江蕴垂下头,面容被烛火照得镀上层暖色。
这般坦诚认错,反而让江楚楚无法继续恼怒输出。
她这个人本就吃软不吃丨硬,江蕴现在越是顺从,她就越是没地方撒火。
“纵使这种事情,的确能让人快乐,但,我没有给出明确的信号,不可以再擅自做这种事情。”
上次太过尴尬,她一心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没能明确拒绝,如今江楚楚非常认真地陈述自己的想法。
“这是跟喜欢的人才做的事情,我生王里上没法控制不去享受,但是我心理上并不接受。”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安静。
半晌,江蕴点头:“我知道了,是我好心办错事,以后不会了,现在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