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六个世界
“我不要。”
朋友道。
“我不要滚远点。”
不是坚定，也不是偏执，就只是执拗。
这样的声音女生是会不耐烦的，因为像个小孩子要玩具，听不进任何话，就是不走，硬要买了才行，还有那些恋爱脑也是这样。
对待这些家伙，女生下意识的就想一个巴掌打过去，大部分时候她能克制住这股冲动，深呼吸一下，然后离得远远的。
但现在不一样，女生听到后，怔愣了起来，久久的看着朋友，声音里不再愤怒，还有些关心：
“总裁，你知道你哭了吗？”
天哩噜啦，她怎么做到像水龙头一样哭自己还意识不到的啊。
“这不重要。”
朋友的声音里与哭完全无关，既不颤，也不苦涩，就几乎都是执拗，与靠着音色的一点温和。
“重要的是我不要滚远点，我，不，要。”
“我知道了，你先进来好吗？”
朋友点点头，由着女生把她拉进了房子里，放到了床上，这时，女生没有愤怒，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总裁，你之前不是失忆了吗？所以你看，你也不一定想离我很近……”
“才不是这样，我失忆是因为想要重新和你认识，但我一直都没看到你，所以我就想办法恢复记忆了。”
“这…可有些奇怪了，总裁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刺激神经元。”
闻言，女生用湿巾擦拭朋友脸的动作停顿，一下，然后她拿了张新的，不言语的开始擦拭朋友因为汗液而有些黏糊的手，擦完一只，她还甩一甩，加速风干。
擦完，让朋友脱下湿透了的上衣，她去拿水泡着后，女生看着朋友有些沾在脸上脖子上的头发，她手指点点空气，还去拿一个发圈把朋友散落的头发绑在背后。
做完这些，她坐回椅子，看着朋友从进来后就一直跟随自己，周围红红的眼睛，她发现自己完全生不起气来，还有些尴尬：
“呃……你要不要纸巾？就是哭了这么久，你也许会想擦鼻子。”
朋友摇摇头，然后接着看着女生。
好吧。
二次元的水龙头哭法，还有这像专注的让人感觉都不会眨眼睛的注视，总裁这是三次元里的纸片人啊。
女生心里假笑小人，面上越发的柔和：
“那我们来谈谈啊，总裁你对我有什么期待吗？”
“（执拗）朋友。”
“我要跟你做朋友。”
“（矫揉）好的，我们是朋友了。”
“（不开心）你太随便了。”
“……”
“（瞬间板下脸）别搞得跟谈恋爱一样，总裁，朋友不需要那么认真，随便一点反倒更合适。”
“……”
（朋友像被吼的小狗一样，视线高度耷拉下去）
（有些颜值控的女生对此闭了下目，稳稳心神，然后接着板着脸道）
“总裁你还有什么期待吗？”
“我想要你回去以前的工作。”
“那你给我开个后门，我不想再面试了。”
“嗯。”
“那她呢？”
“什么？”
“你回去后，就很难再见到她了。”
（女生看着朋友，突然的，叹了声）
“总裁你真的很感情呢。”
“但我呢，是先顾着自己的，所以为了她放弃一份不错的工作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决定我能有自尊、自我、自信的根本。”
“你看这个房子，进来就能看到床，阳台只能一个人在，两个人就会撞来撞去，做饭全靠我大学时的宿舍锅，但我并不会觉得羞于告诉别人我住在这里，也不会不想别人进来，我刚刚就把你拉进来了。”
“这是因为这个房子灯是亮的，墙上的白灰还算干净，厕所的瓷砖，我碰到了也不会说一定要洗手，还要用沐浴露什么的。”
“我的东西少，但不是二手的，没有破也没有烂。”
“但这个房子我要住不起了，因为有一个新来的男的对老板说他可以同时做我的工作，只需要给他我一半工资就可以了，然后老板今天把我辞了。”
“我又欠贷款，还要每个月给一千五给我妈ta们，所以你要是晚一点来，我就不会让你进来，而是把你带到外面没人的地方了。”
（听到这些，朋友侧了一下目，右手中指和食指动了动，回目时她道，令人安心信服的温和）
“贷款还是一次性还清的好，你不用给我利息，请我看个电影和逛海洋馆就可以了。”
“哦。”
“然后那个男的，我可以把他挖过来，再把他开了。”
“听起来还挺平和的。”
“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创立一个假公司，以职位和股权挖他过来，然后让他合乎规则的背上一堆债务。”
“我之所以不这样做，是因为你说起时并没有愤怒，你只感到无奈与疲惫。”
“（鼓鼓嘴）没办法，他家里欠了高利贷，高利贷追着他要钱，他家里人又还像吸血虫一样，要他拿出钱养一大家子和他弟弟。”
“他惨成这样，即使我知道我教他会害自己失去工作，但我还是教了，毕竟我比他幸运很多，而且我又不是不能再找一份工作。”
“我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
（朋友沉默一下后道）
“所以我也不能挖他过来开他了是吗？”
（女生因朋友失落的样子而笑着摇摇头）
“是的是的，你还是在这待着睡一晚……你饿吗？饿了的话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
（朋友摇摇头）
“不饿。”
“哦，那我去洗澡了，明天我再整理东西回去。”
（然后跨跨跨，跨到女生和朋友躺在床上，而朋友不开心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背对我？”
“……”
“你觉得和我睡尴尬是吗？”
“拜托，总裁，我们是第一次睡，怎么可能不尴尬？”
“那她呢？”
“你和她睡会尴尬吗？”
“（无语）……”
“（然后思索）没有吧，她三秒钟不到就睡死了，完全尴尬不起来。”
“我也可以三秒钟就睡着。”
（女生无语至极）
“三-二-一-，你看，你睡着了吗？”
（安静）
（安静）
（安静）
（背后传来朋友平稳的呼吸声，女生惊讶的张大眼睛，然后又觉得朋友是装的，于是就等着）
（等了不知道几分钟但女生觉得很久了后，女生想这要是装的，也该睡着了，于是拢拢毯子，当作脖子靠枕的压压蹭蹭，在准备睡着前随口说了句）
“也不知道我们倒了什么霉要遇见彼此……”
（然后她就专心睡觉了）
（而毫无意外的，她背后，朋友眼睛是张着的）
……
……
……
cc也去了那座城市。
她买了一个房子，距离女生工作的地方很近，走路十分钟的那种近，然后她把钥匙和给了女生一个。
女生没拒绝钥匙，但手指点着空气打节奏似的，断断续续的问了句：
“呃……有时间限制吗？就是…你知道…万一我撞见什么的…那就尴尬了不是吗？”
cc歪目，无语又好笑：
“你都看光我多少次了，还怕撞见啊？”
“emm…这不一样，性和□□不是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想接触性，只是你我能接受一点，所以我还是不想撞见的。”
cc噗嗤一声，然后上下摆摆右手，回道：
“安啦安啦，我不会带人回来的，这里我就是用来住和画画的。”
虽说如此，但女生之后没有来过，倒不是因为怕撞见，只是她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过去，过去了就是打扰而已。
cc处理这个的方式是让女生帮忙去拿自提点的菜和肉，然后又让她帮忙洗菜切菜，她们一起做了个滚水泡菜，里面放了很多鸡爪爪。
做了一大罐，cc对眼里认真的透露着“垂涎欲滴”的女生说：
“这个两天就泡好了，泡好后我们得抓紧吃。”
由此开始，女生渐渐也习惯过来蹭饭了。
cc的确很会做饭，也享受做饭，做饭的时候会唱很多节奏轻快的歌，比如youngforyou，女生喜欢这首歌，每次听cc唱时她会用手指打节拍，cc又知道女生喜欢，所以又经常唱这首或相似的。
这种时候，总是欢乐的，但女生总会感到疑惑，因为她难以想象出cc会有性瘾，而且还是：
“可怕的，绝望的，堕落的，跟吸毒十年的毒虫一样。”
“是我绝对不想你看见的样子。”
女生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玩抽卡游戏的cc，鼓了鼓一边的嘴，回道：
“我可能大致知道是什么样子，因为我还是看过很多极端□□。”
“哦，你知道不，我有的时候感觉无聊，会幻想如果你突然看见了会怎么样，比如我叫你过来让我撑着你会过来吗。”
“……你不会感到兴奋吧？”
“那倒没有，就跟你碰到你家毯子一样，巴适得很，想贴来贴去，包裹住，埋进去。”
（女生压压抬抬眉毛，像个o_o）
“哎，周日我打算吃火锅，叫上你家总裁呗。”
（女生皱脸）
“我不觉得这合适，你不觉得会尴尬吗？”
“尴尬什么，我们又不是在暗度陈仓的谈恋爱，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见不得的。”
“而且三个人多适合斗地主啊，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开始，边斗边聊天，我们能通宵呢。”
“我都想好如果她输了，就让她说废话文学和故事八道文学，她说得出说不出都会很有意思。”
“……”
“我还是问问她吧。”
“问呗，反正你家总裁你问就会来。”
“不一定，她在忙一个很大的项目，我遇到她她就是因为这个项目她要被人绑架，最近她都在专心拿项目中。”
“这就是事业型的问题，没时间陪你。”
“……你怎么总是说的跟我和她结婚了似的。”
“可能是因为你们两个，主要是她，无穷无尽探索友情上限，你呢，知道你们百百的，但第一次就习以为常了。”
“光说我也行，拿出个证据来。”
“呀了个八亚子，你自己说过她盯着你胸看，劝你不要穿空杯的内衣，你换了件无尺码的，她不是说太紧不舒服，就是说太松没有用，你说你烦，但现在你的内衣不是她挑的吗。”
“你还跟她学了坏毛病，吐槽我说我的内衣是不是太聚拢了，那是我的胸大，你个平胸崽。”
“……”
（女生凝视cc）
（cc无动于衷）
（然后女生推着cc道）
“移开，胸压的我腿都疼了，我的毯子也被你压实，不好摸了。”
“我不！”
“压着你腿我手气好，我都抽了三个ssr了。”
（cc直接抱紧了女生的腰）
（然后她们就推搡起来了，但相比于上一世女生和朋友，现在和谐多了，就只是推推搡搡，伤害值几乎为零，输出全靠嘴）
“给我松开！”
“我不！”
“松开！松开！松开！”
“我不！我不！我不！”
“我要生气了！”
“啊呸，谁不能生气了似的！我也生气了！”
“我去你的！”
“你tayad！”
“！这是我的口头禅！”
“你注册专利了吗？你的口头禅！”
“我&”
(ー`)y━~~
之后女生去问了朋友，朋友答应了，女生当即就对周日抗拒了。
但时间流逝，不随人愿，周日还是来了。
女生所害怕的尴尬场景没有出现，因为cc从朋友进来后就跟眼里只有朋友一样。
看个电视，cc问朋友：
“我猜你比较习惯看纪录片，你又是做药的，那看个？”
朋友问洗手间在哪，cc说：
“我带你去吧，给你指一下洗手液是哪个。”
菜都齐了后，cc对朋友说：
“来帮我弄下菜呗。”
弄菜的时候，cc时不时的问朋友：
“你喜欢吃吗？”
“高汤底行吗？”
“你会斗地主吗？”
“你知道废话文学吗？”
“就是类似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我一顿吃一顿饭这种。”
“还有胡说八道文学，别人问你这么不出门，你说因为你在坐月子，语气要认真，表情要坚定，就是一副我就是在胡说八道，你信了就是小狗的样子。”
“她就很喜欢胡说八道文学，我们有的时候会互相胡说八道。”
“我问她毕业哪所大学，她说跟常春藤齐名的一所大学，爬山虎。”
（这是网上一个梗）
“噗。”
“然后我又问她怎么没听过这所大学，也没听过哪个人才出自这所学校，她就一本正经的说因为这所大学是机密学校，培养的人才都去做更重要的事了，比如到月球上定期加深第一人的脚印，让外星游客可以拍到清晰的照片。”
“（忍笑）她自己说着都觉得离谱，在那里自己笑了……对了，你能吃香菜不？不能我就分开两份。”
“我可以吃香菜，另外我希望你停止对我的过度关注，这会让她觉得你在故意宣示主场权。”
“……噗，过度关注，你居然说我过度关注。”
（cc摇头）
“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有宣示主场权的嫌疑，但我没有，我是为了让她不感到尴尬，她可不会端水，她会直接找借口跑掉。”
“而且，我是她朋友，你是她朋友，所以……”
（cc歪目，翘唇，笑意明亮）
“你还是接受我的过度关注吧，这对我们都好。”
（朋友依然温和，但较于平常，隐隐透露出让人敬畏的感觉）
“你说得对，我会努力接受的。”
然后。
女生看着她们在互相推荐菜，她脸上凝滞着肌肉，心里小人脸上都只有无语的假笑了：
啊—
我得找个借口吃完就跑。
之后。
女生都没再和她们两个同时待在一个空间里。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
……
一、马桶刷
（cc给女生看了一个“我与袜子的爱情故事”，女生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倒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看这个（吸气声）…（声音颤抖）他还想和袜子生小袜子…噗！哈哈哈———”
（女生也想大笑，但她忍住了，像是酝酿着什么大招一样的故作一本正经的道）
“你这样是很容易被人说不尊重他的，但是如果把袜子换成极端的对象，那么就不会了，比如像这样……”
（女生坐正身体，往右侧头）
（cc侧目，张大眼睛，等待着）
“（语重心长）你要学会尊重别人不影响别人的选择……”
（女生往左侧头）
“（激动）我知道！但tayd那是个马桶刷啊！”
（女生头正回来，双手抓脸，满脸的佯装惊恐）
“还tayd是用过的！！！”
“……”
（cc低下了头）
“？”
（太安静了，女生戳了戳cc，然后就像是戳中什么开关一样，cc疯狂的大笑起来，前仰后合，肆无忌惮，眼泪都要出来了）
（cc动作太激烈，让女生无奈的抬抬嘴。
但笑声是具有传染力的，而且她也觉得马桶刷挺好笑的，所以不一会，她单手捂住眼睛，低头也笑了起来）
……
二、修狗
（女生给cc看了一个萨摩耶的短视频）
“你看你看，它听到有人在跟它打招呼后，竟然把嘴埋到腿中间，害羞的样子超级可爱的！”
“还有另一个萨摩耶也超级可爱的，它睡觉的时候用脚拍自己的鼻子，天啊！谁能拒绝一只会哄自己睡觉的修狗！”
（女生怎么找也找不到，于是心一急，用毯子把自己的手包了起来，粗制滥造但毛绒绒的，然后她下巴抵在膝盖上，用包起来的手慢慢的拍着自己的脸，她的动作轻轻缓缓，但拍完后，声音却很激动）
“它就像这样拍自己的鼻子，一下子就感觉它的鼻子像动画片弹弹的鼻子一样！超级可爱的修狗！”
（cc觉得女生也超级可爱，但她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女生会摆出无语的表情。
她从心底里就不相信这样的话，听到后就像听到什么不适宜的话一样，快乐的情绪一下子就下来了。
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丑就是了。
所以cc把夸奖的话放在了心里，右手竖起大拇指，无比应和道：）
“能想象出来是超级可爱的修狗！等你之后再刷到了一定记得推给我。”
（女生小小轻悦的比了个大大的ok手势，许诺道）
“一周内刷到就推给你。”
……
三、净水器
“什么鬼？你为什么要拿一个净水器过来？”
“（温和）因为你喝自来水。”
“（疑惑）我没喝呀，桶装水不在这吗？”
“你煮菜用的水不是桶装水。”
“（无语）所以你就拿个净化器过来？”
“是的，你这里的水我做过检测，数据不太好，所以还是装个净水器，能减少对你身体的负担。”
“……”
（看到价格，瞳孔瞬间放大）
“1999，这个价钱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温和）这是我公司的产品。”
“……”
（女生把唇压到嘴里面，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后，然后非常一本正经的道）
“总裁，你有没有听过刷了很久没刷的鱼缸，然后鱼都死了的故事。”
“（微笑）你要是不用的话，下次我会把它焊上去，让你不得不用。”
“……”
（呸你个总裁。）
“……”
（呸你个霸总。）
“……”
（呸你个……）
“所以你用不用？”
“用用用，那我请你去海洋馆还是？”
“（轻摇头）你每隔一个月就换一次滤芯就够了。”
“哦……但这里不是说一个能用三个月吗？”
“所以我才说你一个月换一次就够了。”
（女生脑袋晕晕一下，然后理清了）
“懂了，配合总裁你的高水准生活。”
“（轻悦）对了，现在过来帮我装。”
“哦嘞。”
（女生过去了朋友那里）
……
四、惯性
“气死我了！”
（女生跺着脚进来）
（cc眼睛瞬间一亮）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女生气的走来走去，双手握拳捶着空气怒道）
“她买下了我住的出租楼！”
“因为我跟她吐槽说房东坑人，涨了一百后，又涨一百，现在又要涨一百！tayd！一年都还没过去呢！”
“还每次weixin上都一副小心翼翼的问，恶心的试探别人底线的垃圾东西！”
“然后我在纠结要不要换房子的时候，因为该死的换房子真的很麻烦！然后她居然买下了出租楼！”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em…这听起来不是好事吗？”
“不是！！！”
“她不该插入我的生活那么多！搞得就像我是一个可怜的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家伙！”
“上次她也是这样！一听到我吐槽说领导是个傻逼，她就想搞个突击检查，听到我吐槽人事什么实习生都扔给我带，然后又要完成工作，累的要死，她居然连夜写了一个长得我完全不想看的实习生培养制度！tayad，她怎么能这么闲？”
“是有些夸张了（并没有），那你试着减少跟她吐槽？”
（吼了一会的女生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只是无语又疲惫）
“我试过了，但我跟她待在一起，她问我最近怎么样，即使我一开始想跳过去，但后面也会不知不觉的就说了起来。”
（cc皱脸，担忧道）
“我现在比较担心你家总裁对你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
“不不不，她对我没有占有欲。”
（女生随意但很坚定的道）
“她对我的这些行为就是她想确定我生活得很好，如果她发现或觉得不好，她就忍不住要做些什么，我怀疑她上辈子是我老妈，上辈子也是，上上上辈子也是，上上上上辈子也是，不然她哪来那么多惯性。”
（cc歪目，感觉十分奇特）
“你这说法还挺神奇的。”
“？神奇什么？”
“你妈对你…我要说烂死了，一天天的想搞pua，你平时听到父母、弟弟这些词，下意识的就是皱眉，但你却用老妈来形容她的行为。”
“啊-，我的脑子要被你绕晕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意思是我觉得你也有惯性。”
“……”
“很好，你这么说，我觉得我跟她百透了。”
“但这不重要，我们又不可能真百，重要的是她！不！能！再！插！入！我！的！生！活！了！”
（cc懒洋洋）
“为什么？你又不会不能照顾自己。”
“拜托，我是一个普通人，本质就是好逸恶劳，在她那样那样下，我会忍不住一遇到事就找她，如果哪一天我不能找了，我还能像以前那样无所谓吗？！”
（cc叹气）
“我知道你很烦恼，但这种烦恼，你和她还有关系就注定不会停，所以我劝你还是接受一些吧，反正你啊，估计即使被催眠了，都不相信她会抛弃你。”
（女生鼓起了嘴，并维持着，名副其实的气鼓鼓，很突然的，她“pu！”的一声全吐了出来，乱叫着）
“啊啊啊啊啊，要是我扎实点救过她，或者照顾过她糟糕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讨厌接受她的照顾和帮助了！”
（cc猛地起身，生气道）
“嘿！我有被冒犯到哦！”
……
五、悲惨男
上面那位比女生惨的男性，悲惨男。
除去女生说的那些，他因为自己的双性身体和容貌也经历了不少悲惨事。
在女生走之后，一个恶心的男性自顾自的查他，查到他向领导说顶替女生工作后，对他的态度一下从骚扰变成不屑，意图□□不成后拿出一叠钱甩到地上。
完完全全的羞辱。
但悲惨男接下了。
他很需要钱。
之后便是一段金钱与性的羞辱经历。
但他的悲惨不仅于此，对方乱搞感染了艾滋，又故意感染了他。
在绝望中，他沉默的爆发了。
他杀掉了这个恶心男性。
感染了高利贷那边的人，和父母、弟弟。
把ta们关在一起，看着ta们咒骂、反抗、求饶、痛哭、惨叫……他像实验室面对小白鼠一样，漠然的看着，然后冷静的加速着ta们的腐烂速度。
到ta们只能瘫着时，他倒下了汽油，一下“擦”声，又扔了根火柴下去。
熊熊火焰里，他听不到惨叫声，但听到了ta们皮肉紧缩然后裂开的声音，一瞬间，他就是自己跟小时候烧柴时很像，但这次，他不会再被突然的一推，他就只需要站着，享受温暖。
很突然的，一个人出现，西装革履，样貌妖异，泪痣徒增魅惑，眉眼亲和，他有些无伤大雅的狼狈，摸索着拿下头发上的树叶，感叹道：
“这地方可真不好找，不过是个焚尸的好地方…这还有现成的设备呢。”
感叹完，他正目，看着悲惨男，递上了一个名片：
“你好，我是艾滋互助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