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礼物
姜望舒回到家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谢白榆还挺会挑的。
解锁了手机屏幕，点开了和谢白榆的聊天框。
姜望舒:“你还挺会挑项链的。”
谢白榆那边很快就回了信息。
谢白榆:“喜欢就好。”
姜望舒看了桌子上的礼盒，若有所思。“你现在有时间吗？”
谢白榆:“怎么了？”
姜望舒:“我想去送你礼物。”
谢白榆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如果要送，我去找你吧。”
姜望舒:“好吧，我在楼下等你。”
谢白榆看了眼窗外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谢白榆:“夜间有点冷，等我过来，你再下来？”
姜望舒:“好。”
谢白榆随意套了件黑色冲锋衣，就出去了。穿过马路，很快就到了锦庭楼下。
谢白榆:“下来。”
姜望舒将礼盒拿着，就立马下了楼。娄音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女儿匆匆跑下楼，疑惑地问:“外面降温了，你要去哪？”姜望舒有点着急地应着:“我下楼一趟，马上回来！”
娄音没见过姜望舒这么晚还下楼的。因为姜望舒是有点怕黑的，从来不会这么晚还下楼。娄音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
姜望舒下了楼，果然看见了谢白榆。男孩穿着黑色冲锋衣，好似和黑夜融在了一起。
谢白榆一眼就看见了姜望舒。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了，但女孩甜甜的笑容，浅浅的梨涡，让他挪不开眼。轻咳了一声:“在这。”
姜望舒:“手！”
谢白榆乖乖地伸出了手。
姜望舒看着谢白榆这幅呆呆样。把他的掌心朝上。“你给我个手背，我怎么给你礼物啊！”
姜望舒把礼盒放在他手上。“喏！给你。生日快乐！谢白榆！”
谢白榆看了眼手上的礼盒。纯白，但是很有分量。虽然还没有拆开，但能闻到丝丝小苍兰的味道，和姜望舒身上的很像。谢白榆的眉眼变得很温柔，笑了笑:“谢谢，我很喜欢。”
姜望舒:“你都还没有拆开来看，你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谢白榆:“相信你的眼光。那……是要我现在拆开？”
姜望舒看着谢白榆一脸认真样。“不，不，不。你回家再看！”说着便推着谢白榆走。“快回去！很冷的晚上！”
谢白榆任由她推着，无奈地笑了笑。“好。我回去。你也快回去。”
姜望舒:“知道啦！知道啦！”
姜望舒看着谢白榆慢慢走远，自己才回了家。其实谢白榆，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走到了一个黑暗拐角，看着姜望舒，一蹦一跳地进去了。自己才走会了檀临。
谢白榆回到家后，江澜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儿子。“哟！去见望舒了？”
谢白榆想到姜望舒，眉眼不自觉地放柔。:“嗯。”
江澜看着儿子手上的厉害，故意调侃了句。“望舒送的？你和她在一起了？”
谢白榆:“嗯她送的。还没在一起。”
江澜:“哟！还没在一起？你怎么还没有追到？不是妈棒打鸳鸯，只是现在快高考了。我希望你们能把学习和恋爱分配好。”
谢白榆:“你看出来了？”
江澜:“我自己儿子，我看不出来？小舒舒那孩子，我是真心喜欢。害也不知道人看得上你这傻大个吗？”
谢白榆垂着眸不语，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个融蜡灯。灯体是混凝土材质，打造的一个罗马剧场。内部被雕刻得很精致，惟妙惟肖。剧场中央，是一个混凝土材质雕刻着的蜡杯。
谢白榆关上了房间里的灯。打开了融蜡灯，一瞬间里面充满了暖光。房间漆黑，只有这一角，泛着光。谢白榆将香薰蜡烛点上了，淡淡的小苍兰香飘出。不呛鼻，反而很安心。
谢白榆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蹲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它，垂着眼，长长的鸦睫浅浅遮盖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白墙上倒映着影子，小苍兰的味道，已经飘向房间的各个角落。谢白榆解锁了手机，拍了张照片。向姜望舒发着消息。
谢白榆:“嗯，很喜欢。”
姜望舒:“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怕踩雷。就买了我买过的。”
谢白榆:“我很喜欢。”
姜望舒那边没有再回了。
谢白榆见姜望舒没有回，估摸着是睡着了。哑笑了一声，长指在屏幕上敲着“晚安”便息屏了。
蜡烛慢慢地融化，谢白榆躺在床边。不知道看了多久，渐渐地熟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姜望舒在吃着早餐时。
娄音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昨天……是不是去见了一个男孩？我在楼上看着，啧，看不清。但是能看出小伙长得挺俊，挺高。”
姜望舒听到这个时，放慢了吃面包的速度。既然娄音看见了，姜望舒也不藏着掖着。“嗯，是谢白榆，同一天生日，我给他送礼物去了。”
娄音:“奥～”
姜望舒提起书包:“妈！我上学去了。”娄音双手放桌上，撑着脸:“去吧，去吧！”娄音心底想着，没想到有一天能磕上女儿的cp，小伙是真帅啊。
姜望舒和程章凌，温斯顿一起出了锦庭。没成想正好遇到了谢白榆。
程章凌首先看见，朝着谢白榆喊了一声。“谢白榆！”
谢白榆闻声走来。程章凌:“哟～这么巧呢。一起走吧！”谢白榆不语，点了点头。
很快程章凌这狗鼻子，就闻到了谢白榆身上隐隐约约的小苍兰香。程章凌疑惑的问:“兄弟，你什么时候换了留香珠啊？怎么这味道，还和姜书书一个味啊？”
谢白榆不露声色地说:“有吗？”
程章凌:“有啊！怎么是江姨给你换了香型？”
谢白榆:“可能吧。”
程章凌揪着谢白榆衣服，又闻了一下。“江姨挺会买，还买了姜书书同款”
谢白榆扯回自己的衣服，眉微微皱起。“你……很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程章凌一脸沾沾自喜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玩多久了。她身上什么香味，我还不清楚？刻dna里了都快。”
谢白榆眉头紧锁，冷笑了一身。啧，刻进dna里，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挺羡慕程章凌。有时候真想姜望舒的青梅竹马，是自己。和她一起长大的感觉，应该挺好的。
一想到这，谢白榆嘴角微微勾起。
程章凌的手在谢白榆面前，晃了晃:“你在傻笑什么啊？魔怔了？”
谢白榆拍开了程章凌的手“你才魔怔了。”便快步走了。
程章凌:“喂！不是，真魔怔了？”
谢白榆比姜望舒他们先到的教室。姜望舒坐下，近距离靠近谢白榆，确实闻到了他身上的小苍兰香。
姜望舒明知故问:“你是不是点了我的香薰！”
谢白榆坦然自若地回答着:“嗯。不过现在是我的香薰。”
姜望舒:“……”
化学课上，李老头声情并茂地在讲课。姜望舒听得昏昏沉沉。先是用手撑着脑袋，小眯了一会。这节课似乎过得很漫长，姜望舒后面干脆直接趴着睡了。睡之前，拍了拍谢白榆。“老师来了叫我一声。”
谢白榆轻点了点头。姜望舒有了掩护，立马趴下开始睡了。谢白榆侧着脸看着，睡梦中的姜望舒。女孩半张脸都埋在双臂之间，只露出两双眼睛，和白皙秀颀的脖颈。看起来很乖乖的，软软的。让人想捏一把她的脸，看看是不是真就这么软乎乎的。
姜望舒睡得有点热，额头间冒出了丝丝汗水。谢白榆见状，轻撕下本子的一页。对折，在姜望舒耳边，轻轻扇着。耳边的碎发被风吹起，谢白榆一手撑着脸，看着姜望舒。一手扇着纸，李老头讲的试题，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李老头站在讲台桌边，讲了几分钟后。便拿着试卷下来巡讲着。谢白榆悄悄收起了纸，轻摇了一下姜望舒的手臂。姜望舒睡眼朦胧地抬起了头，谢白榆用眼神示意她，李老头在后面。姜望舒回头看了一眼，拿起试卷，装模作样起来。
谢白榆侧过脸，看着姜望舒这副模样，好似一只偷跑出去玩的小猫，畏手畏脚地回到家后，生怕主人发现。谢白榆忍不住想笑，手握成拳状，抵在嘴边。
李老头继续回到讲台上，讲着试卷。姜望舒困意还未散去，趴在桌上又逐渐睡去。谢白榆也顺势，趴着看着姜望舒。
姜望舒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背后发凉，瞬间睁开了眼睛。
谢白榆正看着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神情。被姜望舒发现，谢白榆也没有回躲。直勾勾的看着姜望舒，反而是姜望舒眼神慌乱了，感觉心莫名悸动了一下。
姜望舒用气声说着:“你……看着我干嘛？”
谢白榆眼神向下，看着女孩的嘴唇，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很润。谢白榆不语，眼神愈发漆黑。哑声回着姜望舒:“没事。”
姜望舒觉得很奇怪，便将头翻到另一边，继续睡了。谢白榆看不见女孩的脸，只能看着她的脑袋。漆黑柔顺的头发，被简单的皮筋束成一个低丸子。看着她的背影，谢白榆走了神。
一节课下来，谢白榆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窗外的风，将窗帘轻轻带起。书被吹乱了，连同自己的心，好像也被吹乱了。书一页一页，哗啦哗啦地翻着。谢白榆并没有合上，而是任由它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