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口舌之争
灵舟走廊通道。
文沉祭出的那道青光在半空中来回闪动,想要突破那道火红光华的拦截,却无一不被挡下。
这时,柳正阳厉声开口喝道:“文道友,灵舟之上禁制斗法,希望道友冷静一些,不要意气用事!”
黑袍老者老脸上按捺不住的杀意,声音低沉沙哑地说道:“柳兄,今日你别拦老夫,让老夫宰了这小厮,算老夫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不是人不人情的问题,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贸然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你看苏小子的样子,像是干出这个事情的人吗?”柳正阳挡在了文沉跟前,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很是冷静和理性说道。
其实,柳正阳说得很有道理。
看刚才苏昊的刚出房门,又手忙脚乱应付文沉那道青光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知道乐文光失踪具体情况的人。
这不仅是柳正阳的一家之言,在旁边围观看戏之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黑袍老者自己也看得一点出来,只不过,昨夜苏昊与乐文光斗法时下手果断样子,与今天的表现完全是两个人。
黑袍老者不太相信,圣子失踪与苏昊没有一点关系。
但眼下,自己那柄飞刀法器根本无法绕过柳正阳,所以文沉一时间也进退两难。
房门处。
苏昊一脸惊恐的模样,额头上满是黄豆粒大小的汗珠,眼神惊怒不定地扫视着身前之人,仿佛像是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沉看着柳正阳,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一阵后,抬手一招,将那飞刀法器收了回来,随即阴恻恻地说道:“既然柳道友执意护着此人,那老夫也退一步。”
“柳道友说此人可能与我宗门圣子失踪无关,老夫就算相信,那也无法说服宗主和宗门长老。”
“若是此人敢说圣子失踪与其无关,那让这厮放开神魂,让老夫搜查一番,如果此事真的与此人无关,老夫愿意补偿一二,但如果此事就是这人所为……”
“那就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就算是凌月郡主,云国皇室之人非要护着此人,那我银丝宗必举宗门之力,都要上皇城讨一个说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这位文前辈竟然要苏昊放开神魂,施展秘术探查?”
“这个要求……苏昊应该不可能答应吧?”
“很难说,文前辈可是五境洞天境炼气士,身后又有银丝宗那等庞然大物,苏昊若是不答应,恐怕文前辈会亲自动手。”
“苏昊难了……”
“……”
旁边围观看戏之人,不少人替苏昊捏了一把汗。
昨夜灵舟驶到剑气瀑布,众人感悟剑气之时,乐文光的蛮横行为,还是让很多人都感到不爽的。
其中不仅有人想看到苏昊出糗倒大霉,例如柳立和朱平一流,当然也有人希望看到苏昊能给银丝宗难堪的。
柳正阳一听文沉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众所周知,神魂对于不管是炼气士还是武夫而言,都是极为脆弱且重要的存在。
若是神魂受到创伤,轻则变成痴傻,重则当场身死魂消,后果无比恐怖。
所以,不论谁哪一位修炼之人,都不可能将这事关身家性命的存在交到别人的手上!
文沉的这个要求,着实有些蛮横无理了。
但是,柳正阳若是不让对方这么做,文沉可是搬出了银丝宗之名来压迫他。
话外之意。
就是如果柳正阳若是非要死保苏昊,那就代表圣子失踪之事,与皇室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柳正阳在听到这番话后,才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文沉丝毫不退,双目直视。
房门口。
苏昊自然是将文沉的话听在了耳中,心底闪过了一丝浓烈的杀意。
放开神魂?
那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脖子洗干净了,交到想杀自己的仇人手里,任人宰割。
就算苏昊是一个傻子,也不可能答应对方此番要求的。
而对方现如今如此举动,无非就是想让他露出马脚罢了。
苏昊心中思量着,脸上表情却是还是先前模样,没有一丝变化,别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苏昊脸上的表情掩去,一脸淡漠地看着文沉,不疾不徐地道:“我凭什么要敞开神魂让你检查?”
文沉全程除了怒骂苏昊之外,都没有与苏昊说过一句话,都是在和柳正阳商量。
此时。
柳正阳面色不太好,面露思索纠结之色,但身形却是没有让开。
文沉听到苏昊所言,其实都不想回话,因为他觉得,苏昊只是一介小辈,没有资格与他说话。
虽然文沉先前的话说的非常狠,有逼迫柳正阳表态的意思,但他确实不敢真的先对柳正阳动手的。
毕竟。
云国虽然不只是皇室谷家的天下,但你对灵舟的人动手,就跟扇谷家皇室一巴掌无异。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文沉是不会先出手的。
文沉面无表情地看向苏昊,话语没有丝毫表情地说道:“昨夜我宗门圣子失踪,老夫怀疑是你所为,所以,你必须让老夫搜查一番。”
苏昊斜了对方一眼,淡淡地道:“可有证据?”
文沉脸色变得阴沉:“没有。”
苏昊笑了起来:“那没有证据,为何还要让我放开神魂,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万一文前辈一时兴起,杀了晚辈,那晚辈找谁说理去?”
文沉闻言,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这苏昊似乎在跟他绕圈子啊!
苏昊可不管文沉怎么想,自顾自地说道:“而且……贵宗的圣子,那可是四境筑基巅峰炼气士!”
“晚辈区区一个四境武魄中期的武夫,如何有让圣子失踪的本事?”
“再者说,昨夜晚辈一直在房间睡觉,从未外出过,前辈要查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去查那些实力与圣子实力相近的人呢?”
苏昊神情彻底稳定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有一种被冤枉的怒色,但更多的是,有些畏惧黑袍老者的淫威,被迫冷静理性的分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