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言礼香被突然‘苏醒’的一尾守鹤所控制,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尤其是帮助言礼香‘控制’住守鹤的宇智波鼬。
守鹤一直沉睡在言礼香的身体里,在宇智波鼬的帮助下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为什么会突然爆发?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因为言礼香而存在于世的宇智波鼬, 在她消失之后,并没有跟着失踪或是离开, 而是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 以灵魂的方式。
谁也不知道言礼香去哪里了。
那么言礼香到底去了哪里?她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这个满带着杀意目光的少年, 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这时的少年还是正常人类的模样, 但言礼香还是认出了他——宿傩。
言礼香喊着大贤者也没得到回应, 还好‘绝对防御’还在否则她已经被宿傩弄死了。
但正因为她还能操控砂砾, 暴躁的少年宿傩并不能对言礼香造成威胁。
“我要杀了你!女人。”
“这么小就没礼貌, 真不愧是你啊宿傩。”言礼香毫不客气的用力敲了下宿傩的脑袋, 咚的一声听起来就疼。
少年宿傩愤怒的想要反抗, 却被言礼香摁住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的宿傩已经开始异于常人, 拥有强壮的身体,还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殊能力,他自诩世间最强,现在却落在了言礼香的手里。
言礼香是伴随着星光降临于世间的,
宿傩躺在山顶的草地上无聊的看着天空, 感叹着世间的无趣, 就在今天, 他已经打败了附近所有不臣服于他的人。
要不走远一点,去找更强大的人?
正生出这样的想法,天边就出现了一颗流星,像是指引方向一般滑落在不远的山头。
宿傩被那颗流星吸引了目光, 他向着流星坠落的方向找去。
只是一个女人啊,宿傩撑着下巴看着被轰出的坑中的女人。
女人穿着奇怪的衣服,长得却很好看,宿傩莫名的想起了曾经在一个村子里听到的传说。
相传那辉夜姬从竹子中出现,被一老翁捡到抚养长大,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令世间男人所向往。
宿傩嗤笑一声,全然不信那什么辉夜姬的故事,天下的女人能有什么区别,令那么多男子为她神魂颠倒。
但如果真有辉夜姬,也只有眼前这女人才配吧。
她不会是从那天上掉下来的吧?
宿傩好奇的靠近,然后手一挥,无形的刀就朝着女人攻击而去。
他挺想知道天上掉下来的女人,会不会被他杀死。
而那一瞬间,周围的沙砾突兀的出现将他的攻击挡下,随后那个女人便睁开了眼,操控着沙砾将他控制住。
宿傩不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她只想杀了她。
——
缘分,有些时候妙不可言——孽缘也是。
宿傩没想放过言礼香,言礼香也没想放过宿傩,想起附在虎杖悠仁身上的宿傩言礼香就对他客气不起来。
“放开我!”宿傩像是一只疯狂的拥有超强攻击欲望的野狼,只要言礼香一放开他就会扑上来似的。
而宿傩也的确这么做了。
言礼香放开了宿傩,下一秒无数的沙砾就挡住了宿傩的攻击。
言礼香接下了宿傩所有的攻击,直到他无计可施,她也没有阻止,毕竟以宿傩的性格,如果不让他试一试自己无法奈何她的话,能够这么一直折腾下去。
也算是一个测试吧,如果这个少年宿傩的攻击自己的都接不下来就可以考虑逃走的事情了。
“你真是个怪物。”什么神女,笑话,宿傩愤愤的说道,却因为奈何不了她而不得已停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言礼香不满的再一次用力敲了敲宿傩的脑袋,但也只是不满,没有生气。
宿傩觉得很新奇,因为言礼香对自己的态度。
在这个地方,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臣服于自己的人,另一种是挑衅过自己的死人,唯有言礼香,她似乎认识自己,却不害怕自己。
“你认识我?”
宿傩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言礼香。
言礼香不想和宿傩多废话,用一个极其无语眼神看着他,毕竟她最开始都叫过宿傩的名字了。
宿傩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言礼香用那种态度对待自己比那些丑陋的诅咒自己的人要让他不爽多了。
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抛开那些东西,言礼香无疑是一个强者,是第一个宿傩无法奈何的人类。
宿傩第一次拥有了目标。
从杀了这个女人开始。
——
言礼香没想过拘束宿傩的自由,她一心想要联系上大贤者,然后回到自己的时间线。
但宿傩主动的跟着她——方便随时随地给她来一刀。
言礼香眼神死,最开始还想教训一下宿傩让他别折腾自己但说了不听也就随他了。(绝对防御永远的神)
言礼香在这个时间线已经生活了大概两个月了,她也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两个月自己指甲一点没长长,头发也是,精力充沛不需要睡觉,也完全不会饿。
就像自己的时间停止了。
而因为不用担心存活下去的问题,所以言礼香就当起了免费的咒术师,帮一些偏远的不会有咒术师愿意来的地方免费祓除咒灵。
“你真像海对岸的活菩萨。”这天言礼香刚刚祓除完一只咒灵就听到宿傩这么说道。
海对岸的活菩萨…言礼香无语,这大概是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宿傩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句了,“我只是觉得我可以去做,活菩萨什么的饶了我吧。”
宿傩却仿佛像是找到什么可以嘲讽的点,“救下那些人你以为他们就可以活下去了吗?他们以后依旧会死于各种各样的理由。”
现在的宿傩还没有变成未来的那个诅咒之王,只觉得人类这种存在很可笑。
言礼香却没有反驳宿傩的观点,“无论是什么都终有一天会消失啊,活下去已经很辛苦了。”
因为很辛苦,所以要做点开心的事情嘛,对言礼香来说帮助他人就很令她开心。
宿傩却用看怪胎一般的眼神看着她,“你不会真是那什么天上下来的吧?”
……?
——
宿傩跟了言礼香有一段时间了,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杀死言礼香,而跟着言礼香他没办法和别人打架,也没有办法杀别人,言礼香会阻止他。
这么久了,宿傩竟然有些手痒了。
宿傩正筹算着离开言礼香,但这不代表放弃杀她。
结果言礼香一看见他就皱起了眉头。
“你不对劲。”言礼香肯定的说道。
“?”
“你问题大了!”言礼香这么说着,控制着沙砾缠绕着宿傩的手腕。
宿傩红色的双眸像发着光一样,和最初看着她的表情一模一样,但又没有对着她的杀意,所以宿傩一定是‘手痒’了。
言礼香是不会允许宿傩在她面前杀人的。
“放开我。”对宿傩来说,杀人就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他没有善恶之分,也没有爱恨的情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才养成了日后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性格。
但是现在有言礼香了。
“不许杀人。”
“你凭什么管我!”宿傩使劲,试图挣脱手腕上的沙砾,结果只是让自己受伤,鲜血混合着沙砾变成了奇怪的颜色。
言礼香的确没有管他的理由,如果他未来没有出现在悠仁的身上的话。
“不许。”仿佛奇怪的执著,言礼香眼中没有一点对待别人的温柔,竟然冷漠的令他也有些惊讶。
宿傩不再挣扎。
“你在看谁?”
“什么?”
“你看着的不是我,你在看谁。”宿傩现在非常的不爽。
言礼香会温柔的对待孩子和老人,会友好的对待每一个她遇见的人,除了自己。
她的眼中对自己没有憎恨,可也没有友善,她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的情绪也在摇摆。
你在看谁?
如果可以,宿傩想要掐住言礼香的脖子,用最凶恶的语气告诉她,把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忘掉,看着我!
这么想着,宿傩又开始挣扎,仿佛把那只手扯下来也没有关系——而现在的宿傩还不会反转术式。
言礼香没想到会被看穿,不过就算被看穿也没有关系,她不在乎这些。
“我最重要的人。”
宿傩因为言礼香坦诚的交代而沉默。
他停止了挣扎,随后烦躁的顺了下自己的头发,“切,早这么说不久行了。”
——
在不久之前,跟随着言礼香住在一个村子里的宿傩听到了这么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老婆婆告诉自己的。
“女子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终日守在大河边上,最后竟化作了一块永不风华的石头,人们称之为‘望夫石’。”
“最爱的人?”
“就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天下的幸事,莫过于能与自己最重要的人重逢。”
老婆婆很慈祥,说这话平缓而又宁静,令人信服。
宿傩以一种施舍般的心态,然后看向言礼香,“我都知道了,我不会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声明,我这里的宿傩都是阳间大爷
宿傩大爷的过去我就胡编乱造了,而且这里的大爷还是孩子(你管这叫孩子?!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