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抓
赵镇的瑞凤眼一下狠戾起来,像黑夜中愤怒的狼王,简舟从没见过这样的赵镇,感到心惊胆战,求助地望向站在赵镇身后的苏大伟。
苏大伟一下意识到什么,看到简舟的眼色,赶紧向前一步,站到赵镇旁边,说道:
“他就是简舟的一个普通朋友,前段日子他生病,他这个朋友经常到宿舍来看他,我见过,就是个高中生,小屁孩。”
苏大伟的话并没让赵镇的脸色缓和,他一把抓住简舟的手腕,粗暴地把他向楼道扯。
他的力道大的吓人,简舟踉跄中被拽下三楼,到招待所的大厅才发现,大厅里有八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左右各四人站成两排,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整个大厅,悄无声息。
准备出门的人,看到大厅的样子,赶紧把头缩回去,躲回到房间;外面的人一看,吓得也不敢进招待所。
招待所的服务员,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简舟被这架势弄得目瞪口呆。
赵镇到底要干嘛?
赵镇对站在左侧首位的一个保镖说:“让人把车开过来。”
保镖毕恭毕敬道:“是,赵总。”
简舟回过神,觉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是问紧跟着他们下来的苏大伟:“苏哥,我的决定,你给赵先生说了吗?”
苏大伟一听,哀嚎一声:“我的妈哟,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啥话都别说了,先跟着赵先生回去。”
丁家诺还在,他答应张梅要守着他,不能就这么走,况且,他把话都说清了,没有理由再跟赵镇走。
简舟使劲抽着自己的手腕,想从赵镇手中挣脱,试图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清:
“赵先生,您让苏哥给我说的事,我已经跟他说了我的决定,他应该给您转达了,今天我当着您的面再说一次,我不愿意,我把工作也辞了,以后也不会碍您的眼。”
“我朋友还在上面,他现在需要我,我要陪他,不能跟您走,请您把我放开。”
简舟说得很阴晦,这么多人在场,他无法直接说出不想跟他,不愿被他包养的话,但意思都表达清楚了。
听到这话,赵镇的狠戾更加骇人,攥着简舟手腕的手又收紧力道,疼得简舟惊叫:“赵先生,你松手,我手腕要被你捏断了。”
苏大伟急得想跺脚,真没看出来啊,平日里只知道埋头干活,别人说什么,总是说“是”,“好”的小绵羊,竟然敢当众这么下赵镇的面。
他苏大伟和赵镇二十八年的哥们都不敢呀。
真是无知者无畏。
苏大伟心中替简舟默哀,但愿他今天能从赵镇手里挺过来。
赵镇的愤怒,在简舟说完“他需要我,我要陪他”后达到顶峰,他单手捏住简舟的下巴,力道大到,简舟疼得瞬间涌出泪来。
赵镇盯着他,咬牙切齿:
“拨diao无情的东西,竟然敢耍老子,有种!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惹老子生气了,很好,很好,但愿过了今天,你能破例,对着老子还能说出一个‘不’字。”
简舟彻底被震慑,又不知道自己哪点把他惹成这样,这样的赵镇太可怕,完全和平日里他见到的赵镇不一样。
那个雪夜到赵镇家时,他的脾气也很差,简舟虽然怕,却没觉得他可怕,他只是嫌弃他,又太累,暴躁罢了,后来脾气不是就好起来吗?
但今天完全不一样,简舟感到恐惧,在赵镇把扔到车上后,恐惧冻结了他的大脑。
车上只有他和赵镇,简舟在后座,赵镇在开车。
车里充斥着赵镇的戾气,简舟噤若寒蝉。
驶出丰安区,赵镇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置之不理,接着又是一波铃声,一直不间断地响着。
简舟的意识被这铃声慢慢拉回,脑子解冻中。
赵镇终于受不了聒噪的铃声,愤怒地按下免提键:“这几天,不要打扰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万分:“可是,赵总,今天定好11点的约谈会,德方代表都到了,媒体也准备就绪,大家都在等您。”
赵镇不为所动:“能延期延期,对方不同意延期就解约,该付多少违约金就付多少违约金,让公关善后。”
电话那头惊道:“赵总,违约金要……”
“多少都给,再说一遍,不,要,打,扰,我!”赵镇的耐心被耗尽,“啪”地挂断电话。
车里安静下来,再没手机铃声响起。
车子向宫景苑的方向行驶,眼看就要驶进小区的地下车库,简舟一下想起丁家诺还在招待所,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得给张梅说一声,让她先把丁家诺接回去。
唉,这样一来,丁家诺以后怕不会再信任他了,他才刚交到这么一个朋友。
简舟赶紧拨通张梅的电话,电话响了两三声,张梅便接起:“喂,简舟,家诺还好吧?”
简舟抓紧时间说:“梅姨,我现在无法守在家诺身边,你快到招待所去接他,他的状态很不好,你见着他,别责备他,他很懂事的,给他点时间,很多事他会自己想通的。”
轿车驶进地下车库,手机信号很弱,听不清双方的声音,只能挂断。
赵镇猛地刹车,简舟没防备,头一下磕前座,手机一下甩到脚底下,他捂着额头,刚把手机拣起来,赵镇从外面拉开车门,拽着他下车。
简舟趔趄着下车,还没站稳,赵镇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狠狠地砸到地上,手机顷刻四分五裂。
简舟吓得全身发抖。
他的脑子处于空白状态,被赵镇拽着上了电梯,电梯里,他怒视着简舟,眼睛发红。
简舟被迫直视着他,感觉灵魂在受他的鞭笞。
到玄关处,赵镇终于松开他的手,还没等他喘口气,赵镇三下五除二地撕掉他的衣服。
简舟的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紫红印痕,这是赵镇前天晚上在他身上留下的。
他甚至来不及用手遮住自己的鸟,又被赵镇扯到卧室,粗鲁地一把把他推到床上。
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未知的恐惧,让简舟哭出声来,他撑起身体,声音颤抖:“赵先生,您到底怎么了?”
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他要干什么?
简舟真的不知道,也没脑子去想。
赵镇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嘴角噙着一抹恶魔的笑,一步一步靠近简舟,就像地狱的勾魂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