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暗的夜

    把审问李富贵的重点方向和启东做了沟通后，我走向了接待室，杜锋等在那里。

    杜锋看到我推门进来后也站起身相迎，我把保温杯放在桌上说道“杜哥你坐，嫂子的后事听家里说已经开始准备了，您节哀，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你去照顾，您今天来派出所是有事找我还是？

    杜锋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后并没有点着。杜锋抽了一口烟说道“二儿，我听村里人传你们抓了李富贵，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们破案。”杜锋好像在斟酌着什么。

    “杜哥，作为一名公民，配合警察办案就是义务，如果你提供的情况能帮助我们尽快破案，也能早日让嫂子瞑目，你知道什么尽管说，至于影响不影响我们的判断，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看似随意的说道。

    “二儿，李富贵他经常到我们家房顶偷看我媳妇，我有次在家的时候，追到房顶上，在他屁股后面撵了他一段，可惜让他从咱们房子后面的老庙跳下去，顺着小路跑了，回来后我问我媳妇才才知道他经常这么干，那天我还找到他们家，可是李富贵不在，但是李富和在家，他也知道这件事。”杜锋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狠狠的说道。

    “那天为什么不报警。”我继续问道。

    “因为当时天已经黑了，我看着那个人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乌七八糟的，在咱们村也只有李富贵了，但是没有看到正脸，也没有现场捉住，报警的话，同村的得多难堪，就没有报警。”杜锋回答道。

    “那你媳妇怎么也确定那个人就是李富贵呢。”我继续问道。

    “那天我媳妇给我说，有次白天下午只有她自己在家的时候，李富贵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家里没有其他人，居然从我们家梯子下到我们家院子里，来到我们屋的门口，幸好我媳妇发现得及时，用屋里的水果刀才吓走李富贵，那天把我媳妇吓到了，我妈回来的时候，我媳妇还在床上发抖呢。”杜锋解释道。

    “为什么那天也没有报警呢。”我又问道。

    “我那次不在家，后来我媳妇告诉我的时候，她说那天李富贵也没看到什么，报警的话反而给我们家脸上抹黑，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但是那天我知道后就把家里的梯子放倒了，找到李富和的时候也让他转告他弟弟，再有下次就报警，也让你们李家的族长来评理。后来我回村的路上碰到过李富贵一次，他在路边捡破烂，我上前又警告了他一次。从那以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后来听我媳妇说没有来过。“杜锋再次解释道。

    “那今天怎么突然来派出所说了。”我继续问道

    “我媳妇已经死了，村里都传李富贵那晚去过斜洞，我为了抓到凶手，说出来这些，我相信晓红可以理解，我不应该来的吗？”杜锋看着我，情绪有一些激动的说道。

    “杜哥你误会了，我只是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来做更准确的判断，谢谢你今天能来，我们一定尽快抓到凶手，让嫂子瞑目，给杜家和大家一个交代。”小高让杜锋在闻讯笔录上签字后，我亲自把杜锋送到派出所门口说道“嫂子的后事需要人手帮忙你就去找我爸，让他给你找几个人，到什么时候都是远亲不如近邻。”杜锋感谢了我，骑着摩托车驶向村子方向。

    我相信杜锋说的是真的，但不相信他说了全部真话，小霍关于张雨婷的跟进也在同时进行，就在杜锋来之前小霍打电话告诉我，张雨婷那天不只是看了眼科，同时还去了妇科和产科。

    我到李富贵审问室的时候，他还是原来的说辞，但不能提供人证和物证来证明他当晚的行踪，反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人，虽然我们判定斜洞不是作案第一现场，但目前李富贵仍是第一嫌疑人。

    现场留下的作案工具上并没有李富贵的指纹，根据绳子上留下的细微证据，我们也只能推断抓绳子的凶手戴着一副白色的棉线手套，可是寻找这副手套，无疑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