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恋爱脑要不得(7)
卢长青看着这个身着锦缎华衣,手戴翡翠玉镯的慈祥老太太,光从对方这副眉目慈和的长相上来看,又怎能猜到对方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对呀,嫂嫂,你可是公主,就算借二哥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你出言不逊呀。”
卢长青还没说话,旁边就响起一道看似劝架,实则火上浇油的声音。
说话的人是齐琳,这个人在搅和委托人与齐慎的夫妻关系上可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剧情中这个人羡慕嫉妒着委托人的同时又瞧不起委托人,公主又怎么样,有个皇帝爹又如何,在面对他们齐家人的时候还不是得低三下四的。
为了从委托人那里白嫖好处,对着委托人阿谀逢迎,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经常把委托人夸得天上有地无得,在委托人攻略齐慎的过程中,齐琳一直都是委托人狗头军师的存在。
委托人也是个傻白甜,被皇后保护得太好,连假意奉迎和真情实意都分不清,还一直把这小姑子当好闺蜜相处,慷慨得不行,什么吃的用的就算自己没有也要送对方一份,做慈善都没她这么败家的,至少人家还能得个好名声。
比如剧情后期侯夫人柳青青,也许是知道自己名声臭,有钱有势之后也会慷慨解囊花点钱,今天施施粥明天布布善,齐慎再从中运作一下,几年下来柳青青也就有个“活菩萨”的美名了。
可到了委托人这里呢,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只得一个“缺心眼”的评价,还是齐琳亲口说的。
所以说啊,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要做舔狗,特别是男权社会下的独生富家女,因为舔到最后你可能连命都没了,更甚者,你父母的所有的家产都会便宜那个渣男。
总之就是一句话:贱人不能惯,越惯人越贱。
“他不敢?他都敢把我直接摔在地上,不敢对我出言不逊?”
这婚是肯定得离的,但在和离之前她必须得好好收拾一下齐家人,除了帮委托人出气以外,还得让齐家人知道他们在这公主府里谁才是这府里真正的活祖宗!
真以为娶了个公主自己就真是能与帝后平起平坐的亲家了?还在委托人面前摆起了长辈的谱来,宫里那两位要真把这家人当亲家也不会大半年来从不召其入宫觐见,也是委托人太给这一家人面子了,不让府里的宫人将这里的情况报给皇后听,不然以皇后那护犊子的劲,齐家人早下大狱了。
齐琳赔着笑几步上前欲要拽卢长青的手,却被对方挥袖躲了开去。
“嫂嫂,怎么了?”
齐琳心里疑惑不已,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摔在水池里脑子给摔傻了?
卢长青理了理衣袖:“少拉拉扯扯的,若是把我摔着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齐琳心里骂了一声贱人,居然开始蹬鼻子上脸了,等晚一些她一定要向二哥告这贱女人的状,让二哥更加讨厌她。
“嫂嫂……”
“住嘴!”卢长青轻轻瞟了一眼一脸委屈的齐琳道:“你去下边站着,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去给我跪着。”
“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齐琳还没有说话,齐慎这个哥哥的就站出来替她出头了。
想抽你丫的!
真是可笑,替大嫂出头,替妹妹出头,就是从来不替委托人这个妻子出头,反而次次都要迁怒委托人,搞得委托人才是这个家里的大恶人似的。
卢长青伸出白皙修长的左手翻转着仔细看了看,懒懒地道:“以前对你们太好了,把你们养成了祖宗,如今见了我是连安都不愿意请了吗?”
“嫂嫂之前不是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见外的吗?”齐琳站在齐慎的身后,小声地开口道。
“你们都没把我当一家人,我干嘛还要对你们客气。”卢长青翻着白眼道。
“公主啊,话不能那么说,你是慎儿的妻子,是我们齐家的孙媳妇,自然与我们是一家人。”齐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着,心里却与齐琳之前想得一样,觉得这个孙媳妇怕是摔到了脑子发起了疯。
虽然在心里骂着卢长青疯婆子,但面上却要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毕竟四周的侍卫仆从们全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关起门来她可以把公主当自家孙儿媳使唤,但当着这些外人,她必须要做出谦卑恭顺的样子来,他们一家人虽然不把这位公主当回事,但他们不敢不把宫里的那两位不当回事。
更何况如今齐慎已在大理寺担任少卿一职,放眼当今整个朝廷,除了他家齐慎以外,还有谁将将二十便能坐上从四品的官位,这其中肯定是少不了公主的帮扶。
齐老太太自己心里也清楚瑞安就是他们齐家的守护神和摇钱树,应着她的身份,只要这个皇室还姓刘,只要皇后和她外家不倒,那他们齐家的荣华富贵就不会散去,这其中的关键齐慎私下是与她分析过的。
按理来说像瑞安这种能带来福运的宝贝每天三柱香供着都不为过,但是因为齐慎对瑞安的态度,加上瑞安自己伏低做小的做法,让齐老太太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感比她之前那个死掉的大孙媳妇带着大笔嫁妆来给她家扶贫还要大,毕竟一个只是商户女,一个则是一国公主,这两者的身份差别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惜人心太难测,总有些人把你的好心相与当做理所当然,你的良善孝顺客客气气换来得不是和睦温馨,而是对方永远不知进退的索取与责备。
“一家人?”卢长青讥笑道:“谁跟你们这群白眼狼一家人,我姓刘,请问你们姓什么?”
齐慎见卢长青一脸不屑完全不将自己祖母放在眼里,捏着拳头厉声喝道:“瑞安,这是你的祖母!”
“我祖母?想当我祖母,有问过我爹爹同意吗?我亲祖母还在宫里颐养天年呢,她算老几?”卢长青轻蔑地道。
“你——!”齐慎用手指着卢长青,怒不可遏地道:“真是岂有此理!上不尊重长辈,下不厚待子侄,这就是你的德行吗?”
“我德行如何轮不到你这个缺德之人评价!”
卢长青的目光在齐慎和柳青青两人的身上打转,眼中那鄙夷仿佛化身成一把把锋利的利剑扎到了齐慎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