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能知道回去的办法
“我这小店,几天也赚不了一百两,你日日来要钱,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宋金也恼了,这人已经连着七八日,日日来,他这几日没赚到不说,还倒贴了给他。
今儿实在是忍不了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表哥,何必呢?”
陆希文将嘴里的东西“呸”一声吐到地上,抬步往里走去。
宋金拿了一根棍子颤巍巍举着,他这个人,耍耍嘴皮子还行,动武力,那是真不行。
“你个狗崽子,还敢来!”
刚给人送完货,回到店里的陆翠花,看到这死赌鬼又来,操起门插当头就是一下。
“嘶——”
这人抹了下后脑,一手鲜血赫然醒目。
“陆翠花,你个克夫的死寡妇,你敢打小爷?”
红了眼的陆希文转手就去夺门插,陆翠花再泼辣,终究是个女的,哪里打的过在军营里混过的无赖。
不过两下就被扭翻在地。宋金瞅机会敲了他几下,这人又转身跟他扭打在一起。
陆明月到的时候刚好看到混战的三人。
侍卫忙上前将人拉开,那陆希文看到来人,斜瞪了眼叫道。
“好妹妹,咱们好歹是一家,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
“呸!我陆明月向来帮理不帮亲。跟你这种人一个姓,让我恶心!”
“陆明月!你仗着侍卫伤人算什么好汉,有种咱们单挑!”
陆明月看着被侍卫驾着动弹不得的人,呲牙一笑,“我本就是个女子,做什么好汉?再说了,你一个男子,跟一个小姑娘单挑,这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口!”
说着一拳砸到他下巴上,那人登时嘴角流血,陆明月甩着手腕直吸气。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人是挺爽,可自己也疼。
“以后还敢不敢再来?”忍了疼恶狠狠的扬拳头。“再来,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那人哼一声扭开头。
“嘿!你还挺硬气!”还要再打,又怕手疼,眼珠一转。
“陆希文,你一个男人,找别人要钱算什么本事,好歹你是我堂哥。你不是喜欢赌吗,今儿我就教你一个稳赢不输的法子。”
那人瞬间眼神一亮。
“看好了。”
陆明月笑着从随身荷包掏出了东西,随意往地上一丢。
陆希文瞬间眼冒星光。
“你怎么做到的?”
她怎么做到三面都是六个点的?
小姑娘笑的一脸灿烂,示意侍卫们松了手,“你试试。”
那人慌忙捡起一丢,也是六个点。又随意扔了几次,都是六个点。
喜的一阵呲牙咧嘴,伸手就要拍陆明月肩膀,被她侧身躲开。
“好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等哥哥发了财,定打套上好的头面感谢你。”
揣了色子一溜烟的跑了。
“明月,你这不是助长他的气焰。”
陆翠花揉着发疼的手臂嘟囔。
“娘放心。不出今晚,他至少断条手臂。”
赌坊的钱哪那么好赢的,何况还带了这样一副色子。
陆明月冲他表哥竖了个大拇指。这是前些日子杨瑜从外面带回去给她玩的,没想到今儿在这里派上用场。
这一通耽搁,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陆明月辞了她姑姑的留饭,上车回府。
“世子妃,听说皇后的侄女被送到城外家庙里去了。”
陆明月挑了挑眉,出了那样的丑事,没有浸猪笼都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夏至看着热闹的西市夜景回头道,“府里厨房的老嬷嬷议论的。还有她们家的大少爷,为了自证清白把一只手都切了,那崔尚书一下就老了。”
陆明月嗤了一声,能不老吗,嫡出的儿子夭折了,这个庶出的捧在手心里养到这么大,结果又废了。
“小姐,你看那卖的有糖葫芦和炒板栗,你…要吃吗?”夏至突然咧了嘴回头。
小姑娘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小姐”都叫出来了,她不吃也得吃呀。
“去买两串,你跟冬至一人一串,给我买点炒板栗。”
夏至喜滋滋的跳下车去了。
片刻呲牙咧嘴的拿了东西过来,忽看到车里的人,马上肃了神情,递过板栗关了车门。
“五哥怎么来西市了?”
陆明月捏了一颗板栗,又烫的抖着手撂下了。
“路过。”
那人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袋子,放在身旁,捻起一颗微微用力。
“你来做什么?”
小姑娘一听这话,得意呲牙,“教训小人!”
那人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忙碌。
“嗯。长本事了!”
“那是!不是说近朱者赤吗。你好歹是一国上将,我虽不能上阵杀敌,但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却是可以的。”
大手托着几个剥好的热栗子递到眼前。
陆明月愣了愣,“给我的?”
她还以为他自己要吃。
“给你为民除害的奖励。”那人看着她一脸温和。
小姑娘笑的两眼弯弯,双手一抱拳,“多谢上将军奖励!”
立时塞了一颗在嘴巴。
嗯,热乎香甜!
见他只剥不吃,递一个过去,“五哥尝尝?”
那人看着她手里的板栗不出声。
陆明月忽想起什么,啪的将板栗塞到他手里,呲牙笑着,“尝尝。”
身子不自觉的往门边挪了挪。
颜引之微挑了眉峰,唇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将板栗放入口中。
片刻
“皇后过些日子大寿。”
陆明月嚼着板栗,含糊的嗯了一声。
皇后过寿过呗,跟她有什么关系。
“大周每三年会举行一次才艺双全的女士选拔,当选之人皇后亲自授女士冠,今年的选拔日期刚好跟皇后的寿礼重合,所以选拔之礼就作为献给大寿的节目。”
“我们要去观看?”
跟她说这个干什么?小姑娘一脸莫名。
“你要去参加。”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参加,她又不稀罕那什么烂冠子。
大手顿了顿,“因为今年除了女士冠,奖品还有一本一弘大师的手抄经书。”
“你想要?”
“一弘大师已圆寂多年,这本经书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他的徒弟惠仁师父一直都在找这本书,而惠仁师父…”
一双黑眸忽然定定的看着她,“他可能知道你回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