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即将出嫁的三姐姐
午后，卫承训正在屋中午睡。
康氏正带着两个女儿坐在廊下做着绣活儿，时不时的与大女儿说她的婚事。
“娘，我未来三姐夫人怎么样？”卫婉岚俏皮的问。
“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康氏也没见过那个准女婿，只是听自家男人说他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之后，也就顺着这话说了。
卫婉岚道：“娘，老实本分的人要不老实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康氏听到这话就瞪眼，手里的绣活儿也停了下来，“你这孩子瞎说些什么，这话可不兴乱说，不要吓唬你姐了好伐。”
卫婉岚吐了吐舌头，扮了鬼脸，“娘，我这可不是乱说，先前不也有个老实本分的汉子是个喜欢殴打妻子的么，我这不是担心……”
“呸呸呸！”康氏忙道：“你这丫头能不能惦记点好的，你三姐姐还在这儿听着呢。”
卫婉岚也后知后觉的察觉，也跟着呸呸呸后就跟卫婉绣道歉。
“绣儿，再过几日你就要离家成亲了，你弟弟呢与你爹说，这段时日赚的钱分了六份，你自己的那一份到时带走，放在身边傍身。”康氏与卫永季本就打算给自家大女儿添妆的时候放一些碎银子进去，要在加上这些日子赚的，少说也有三四两银子了。
“娘，这怎么使得。”卫婉绣连连摆手，“家里生意我什么也没帮上忙。”
康氏听着这话都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这个事儿是你弟弟提出来，你爹爹准允的。”
“何况这也不是独你一份，是全家人都有的，你也别客气，收下就是。”
康氏都这也说了，卫婉绣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卫永季他们回来一家子坐在一块儿吃晚饭的时候，卫永季就公布了这一消息。
“这钱你们自己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不想买东西就存着，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卫永季说完，就抬手喝了口碗里的肉汤。
“爹，这会不会多了些？”卫婉绣还是有些犹豫。
“这也不算是多，给你压箱底的银钱那都是救急用的。”卫永季说着，又接了一句：“你也别怪爹说话难听，这人心隔着肚皮，你未来夫婿要是体贴你的好丈夫，你这银子拿出来补贴家用也不是不可。可对方要是个不省心做作又不贴心的，这银子你就留着自己用，也无需告诉他，就当是自己私房钱了，将来要有个急用，也无需看他的脸色。”
卫永季说完，又特意点了其余两个女儿，“你们也是，别爱对方超过了自己，尤其是对方不是个好人不贴心的丈夫时。”
不养女儿，卫永季也不会操这心，可养了三个女儿，他就想着给女儿找好人家。
家境过得去即可，人品确是要好的。
晚饭过后，卫承训帮着一起剁猪肉，只是刚拿起菜刀就被拦下来。
“三姐，我这手里拿着菜刀，你突然出声吓到我怎么办。”卫承训被吓了一跳，对上卫婉绣时语气无奈。
“再说这些不过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三姐就别说这些了。”
卫承训看着一案台的猪肉，这是卫永季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拉回来的，拉回了半只猪。
肥瘦分离，肥肉拿去榨油，廋肉剁成碎肉，往里面加了配料腌制一晚，等明早出摊时正好可以用上。
一家子弄出摊的东西不过半个时辰就完工了，等翌日天亮，卫永季带着康氏两个女儿出门了。
卫婉绣婚期将近，得置办一些婚礼上要用的东西。
卫承训一到村学门口就被两个人给拦住了，拦住他的正巧是跟卫承源关系亲近的。
一个是卫承源的狗腿子，另一个是小跟班。
“你们有事？”
卫承训跟卫承源不对付，之前还撕破了脸，卫承源也因此被罚面壁思过，也正是如此，他底下两个人也对卫承训没什么好脸色。
袁本安恶狠狠的说：“你小子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卫承训觉得这两个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自己是付过束脩的，为什么不能来。
“你跟承源哥闹成那样，还有脸来村学。”
“卫承源自己口出狂言被夫子责罚，与我有什么关系。”
耿贵庚说：“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被责罚。”
“他自己心思不正，心高气傲，比他优秀一些就要甘心被他言语打压？别笑死人了。”
“你们是他的狗腿子，一心想着他能理解，可我跟他同宗同族，连五服都没有出，他就当着我的面羞辱我家人，我没当场抽他，那都是看在夫子是堂伯的份上了。”
卫承训目光落在袁本安身上，“你爹知道你找我麻烦么。”
袁本安想起那日告状之后回家，他被他爹吊起来抽了一顿。
现在想想，身上还疼呢。
“你爹前脚刚道完歉，现在你这个当儿子的就打你爹的脸，还是为了一个没什么关系的卫承源，即便是挨打，打你爹的脸也在所不辞是嘛。”
袁本安迟疑了。
为了卫承源跟老爹作对？
他突然感觉身上被鞭打过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时辰可不早了，你们两个确定要在这里跟我闹腾？”
袁本安与耿贵庚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会儿夫子可要来了，现在进去，还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卫承训是故意的。
他就是给这两个人施加压力，让他们自己选择。
“怎么都不说话。”卫承训双手抱胸，“可别耽误了时辰。”
这两个是真没了心气神，卫承训也看出这点，直接绕过这哥俩进去了。
人一进去，卫承训就看到卫承源坐在哪儿，手里拿着书在发呆。
卫承训也不吱声告诉他书拿倒了，而是自顾自的坐下，也拿书出来温习。
拿到《大学》之后，卫承训就先将《大学》通篇看过一遍，随后才开始细读，将其背下。
那些个来村学读书的，多是来识字，将来好找个账房的活计。
卫承训与卫承源二人是卫永鸿的主要教导对象。
“卫承训，《大学》一书可翻阅过。”卫永鸿手持教尺，负手而立，站在卫承训身侧问。
“学生已翻阅过。”
“你觉得《大学》一书在说什么。”
“学生以为《大学》一书在于明德亲民至善，修身治国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