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3章 摄政王!
“发生什么事?”
宛平紧张地抓住陈北冥的袖子。
他拍拍宛平的美背。
“莫怕,那人已经离开。”
方才他感受到一股气息靠近皇宫,但对方只是在外围转了转,很快离去。
没有供奉守护皇宫,只凭他自己,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想起前些日子在东州外见过的黑衣人,总觉得很熟悉。
突然,脑海中一段尘封的记忆唤醒。
黑衣人的面容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是他!”
陈北冥想起来黑衣人是谁,他曾是南梁皇家供奉,幼时曾在父皇的御书房见过。
背叛萧家,投靠逆贼,罪不容恕!
怪不得事后,供奉没了踪迹。
恐怕就与此人有关。
“你说的是谁?”
宛平不明所以。
陈北冥想叹息一声,将当初萧家经历过的那场惨剧告诉宛平。
宛平听罢,将身子倚进陈北冥怀里,往里凑凑。
“一切都过去,总能将那些逆贼抓住,以告慰……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你称呼什么?”
陈北冥听到宛平的话怔住。
“父皇啊,我虽然不当你的妃嫔,但公爹总要认的。”
宛平有些害羞。
陈北冥低头霸占住宛平的香唇,直到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来。
“好好养孩儿,敢不好好吃饭,看我不教训你。”
宛平娇喘着嗯一声,再没说话。
……
陈北冥将朝中事务交给皇甫谨山,宫中安全则由骆家姐妹负责。
然后才安心地乘上列车,去往大乾。
一路上倒也安稳,没出什么意外,顺利地抵达京城。
此番到来,陈北冥仍是没有宣布行踪,到京后就直接进宫。
乾清宫。
见到女帝时,她正在寝宫中,侧卧在一张软榻上,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衣裙,小腹隆起得有些大。
看见陈北冥,女帝先是一愣,随后樱唇一抿,眼泪就止不住地打转。
“没良心的,给你写信多久才来!”
陈北冥赶紧上前抱住。
“瞎说,你信刚送到,我就动身过来。”
女帝挺起肚皮,一副骄傲的模样。
“这是谁的种,就是你的错!”
陈北冥只能低头认怂,平时的女帝,他就惹不起,更别说有了身孕。
好不容易用完饭,女帝指指寝宫桌案上小山似的奏疏。
“朕困了,以后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不要来烦朕。”
陈北冥愕然张大嘴。
“陛下,你不能这样,我要批阅奏疏,何必来大乾,南梁就有,何况我现在身份……”
“哼!朕这就下旨,封你为摄政王,早朝和朝政以后都是你的!”
女帝慵懒地走到桌案前,写好圣旨,用完印,让花惜送去内阁,转身就回龙床上,放下布幔。
只剩下傻眼的陈北冥。
“陛下!”
“滚!”
女帝语气有些暴躁。
陈北冥只能苦着脸到桌案前,随手拿起一本打开,仍是熟悉的配方。
只是简单的一封治河奏疏,非得引经据典,扯到三皇五帝和圣人。
“他马的,直接说治河缺钱不就得了,非得屁话连篇!”
龙床上的女帝,听着陈北冥的骂声,嫣然一笑。
有他身边,一切都不想再管。
听着陈北冥的声音,渐渐睡着。
再次醒来时,陈北冥就在身边,而自己就躺在他的怀里。
感受着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女帝很是留恋。
觉得时间差不多,一脚踹下去。
“嘶!你踹我做什么,天还没亮。”
陈北冥委屈地摸摸肚皮。
女帝却是樱唇紧皱。
“今日大朝会,你去主持,朕浑身乏力,不想起来。”
陈北冥眨眨眼,看看窗外的天色。
“咳咳……那什么,我先出去,哎呀呀,随园还有衣裳需要收……”
“哼!你若敢踏出乾清宫,朕就死给你看!”
女帝拿起龙床边短剑。
陈北冥只好哭丧着脸起身,下了龙床。
女帝拍拍手,立刻便有宫女端着东西进来,第一个盘子里是件绣着金龙的蟒袍。
几个女帝身边的贴身宫女们一拥而上,为陈北冥装扮起来。
几双嫩白小手上下翻飞,偶尔在陈北冥敏感位置轻轻滑过,要说不是故意,那是假话。
当着女帝的面,陈北冥也不好追究,只能狠狠瞪着。
不过却没一个害怕,反而愈发放肆。
好不容易打扮完,陈北冥转过身。
女帝看着眼前男人,美眸中充满情意。
“马马虎虎,滚吧,朕还要睡会儿,没事不要来打扰。”
陈北冥龙行虎步地走出寝宫,在门口碰到女官花惜。
花惜先是一愣,紧接着娇哼一声,转过身去。
陈北冥冷然一笑,懒得一般见识。
在花厅用着早饭,就已经能听到乾清宫前殿的吵闹声。
看来百官已经进殿。
漱口、擦脸、净手,全都不需要陈北冥做。
弄完之后,女官锦绣一脸羞红地过来,帮他整理着蟒袍。
“王爷!”
语气中充满喜悦与骄傲。
陈北冥在锦绣豚上悄悄摸一把。
“晚些时候再收拾你!”
锦绣抛个媚眼,转身为陈北冥带路。
“摄政王驾到!百官叩首!”
小黄门一嗓子下去,殿中立刻静得吓人。
“摄政王?是谁?!”
“陛下何时封的摄政王?”
“不清楚,几位皇族王爷好像没几人在京。”
百官立刻炸锅,皇帝不上朝,突然又蹦出个摄政王。
御史言官们跃跃欲试,想等摄政王出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而无论是严党还是于谦的弟子,皆是一脸懵。
他们也没收到消息。
勋贵这回倒是不再扯闲篇,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侧门。
都想知道摄政王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有周启泰老神在在地站在队伍最前面,嘴角含笑。
啪嗒~
侧门打开。
穿着蟒袍的陈北冥龙行虎步地迈上玉阶。
负手站立在正中,扫视下方的百官。
“怎么?不识得本王?”
百官一个个瞪大眼,看向陈北冥的目光中表情各异。
严党是吃苍蝇般难受,他们万没想到摄政王会是陈北冥。
可最难受的却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