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踪
枫林小区
苏熙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听筒对面又是重复着那一句令人恼火的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随后手机自动挂断电话,白色屏幕上黑色的字体显示着白迟,后面一个数字23。
是的已经打了二十三次了。
“到底去哪了?”
苏熙心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给灵老师已经打过电话了,迟哥哥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分开,可怎么人还没回来。
“难道临时有紧急工作,来不及通知我?”
她想着便快速找到夏芸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
“嘟,嘟”
几声过后,对面传来慵懒的声音“丫头,你是夜猫子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芸姐,我哥有没有和你在一起?”苏熙着急问道。
“都几点了,你的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我倒是想让小弟给我来暖被窝,但他也得愿意啊!”夏芸说道。
“”
“没有工作,那他去哪了!”
苏熙内心越发的慌乱“芸姐,我哥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夏芸不解的问道。
闻言,苏熙就将今晚灵老师的家访以及白迟下楼送老师下楼的过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的片刻。
“他的手机呢,你打过了没有?”
“打过了,根本打不通,芸姐,我哥到底去哪了,他会不会”苏熙不敢接着再往下讲,唯恐假设变为现实。
“不会,丫头你别多想,依小弟的实力不可能出事的,这样我找人去查查,你别着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芸姐那就拜托你了!”
挂了电话,苏熙从衣架上拿起衣服急匆匆的出了门,她要下去自己找找。
粉色的大床上
夏芸穿着吊带睡衣,玉体横陈,大片雪肌暴露在空气中,笔直的双腿皓白如雪光洁如玉,胸前隐约浮现的轮廓更是让人无限遐想。
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
此时她光洁的额头上白皙皮肤蹙起。
白迟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即便有事出去也应该会及时通知才对,可今天是怎么了?
手机无法接通,连个消息都没有?
夏芸柳眉上挑,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紧迫的事或者危险,根本就没有时间通知!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世家的针对来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白迟恐怕危险了!
夏芸念及此,赶忙拨通了吴亮的电话,待接通后不等对方出声,立刻说道:“吴亮,白迟失踪了,赶紧去枫林小区附近的治安局街道办事处。”
“失踪,发生了什么事?”吴亮诧异的问道。
“见面再说!”
说完,她快速起身直奔更衣室。
二楼
白迟进入了加特林所在的房间,地面上满是焦黑的弹壳,再其中还有一块方形的铁块,它被一根细线捆绑着,另一头挂在扳机上。
“原来是这样!”
开门时的异响是铁块落地发出来的。
他蹲下身子顺着细线从上往下寻找,果然在细线的尾部,还有一条线连接着细线,而这条线应该就是固定在门把手上的。
这样一来门把手被扭动,线一松,铁块就会坠地,从而使下坠的力量扣动扳机,很巧妙的布置。
搞懂了原理,白迟看了一眼室内,除了机枪房间内再无其它的东西,显然这间房就是为了布置机关准备的。
“黑袍人在此地花了不少心思!”
他离开房间,重新回到走廊,前方昏黄的光晕下还有两个紧闭的房间,阴森森,好似两个择人而噬的大口。
有了上一次教训,白迟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他来到左侧的房间门口,身子紧贴着墙壁,探出手扭动把手。
“咔嚓”一声正常的响动。
房门缓缓打开,白迟像是做贼似的探出头瞄了一眼。
房间内依旧是惨白的光晕,中央位置放置着一张钢架床,侧面是一个摆放台,上面平铺着手术刀,剪刀,等手术用具。
另一面是整排的储物架,一排排的人头整齐陈列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在末端还有几个五官没有张开的婴孩。
这些头颅大体看来一个个面目扭曲,五官都十分狰狞。
单从面相就能知道,黑袍人是生生将头割下来的,而看那些不整齐的切口,可见还不是一刀切下,而是采用小刀一点点分割。
黑袍人是在让被死者感受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是多么令人胆寒。
“哎!”白迟叹息一声关上了房门,他不再惊讶,甚至发不出任何感慨,血腥已经麻木了神经,只有内心的愤怒在迅速积累。
他默默转过身看向最后的房间,棕色木门中央标牌上工整写着“内脏室”
“藏品,还真是名副其实,他是在实验又是在收藏死亡。”
白迟摇摇头迈着艰难的步伐来到最后的房门前,他神色木然的打开那一道门,映入眼帘的是同样的手术用具,同样的床,同样的储藏柜,不同的是藏品。
比器官室更大的罐子,泛黄的液体里是椭圆的肾脏,不规则的心脏,九曲十八弯的挂肠上面连接着胃,比较小点的罐子内还有水帘洞内插着金箍棒。
五脏六腑在此处都能找到,而且有很多,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样,白迟,我这里比你在罪域看到的是不是更要壮观,人是多么美妙的生物,不同的长相,相同的躯体结构,不相同的器官,每一件都是天然的艺术品。”
黑袍人的话语,再度在公寓楼内响起,那声音高亢激昂。
白迟知道黑袍人在某处看着他,他冷言道:“你也许认为自己很伟大,但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个懦弱的小人,只会对流民出手,在贵族面前你就是条听话的狗!”
“哈哈,少跟我玩激将法,弱肉强食本就是世界法则,他们的器官能被我收藏应该感到荣幸。”
不中套,不过没否然,看来是世家在背后搞鬼。
白迟嘴角故作嘲讽“你认为自己很强吗,那你出来,不要像只老鼠一样龟缩在自己狭隘的小洞内!”
“还真是牙尖嘴利,白迟,不知道当你进入那些藏品中,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大言不惭。”黑袍人语气有些狠厉的说道。
“我们拭目以待,不要在搞些小把戏了,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否则你快要没机会了!”白迟言辞犀利,故意激怒对方。
生气往往是智慧最大的天敌。
“好,好,我等着你,接下来的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白迟面色平静,目的已经达到,他退出房间看向那近在咫尺的楼梯,暗沉的颜色,压抑的寂静,连风声的耳语都不存在。
他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隐约中楼梯好像在轻微的颤动。
“三楼,究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