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聂伯河的硝烟
黑海，平静的海面出现上百个斑点。
这些斑点很快变成战船的轮廓，船帆高高挂起，奥斯曼标志清晰可见。
舰队一路北上，沿着塞瓦斯托波尔向波兰方向转进。
南风刮得很强，奥斯曼舰队全速前进，在拂晓前闯进了第聂伯河。
沿着宽阔的河面向北前进，他们肆无忌惮，毫不顾忌河岸的俄军。
“不用怕，俄国人没有像样的舰队，他们不可能拦住我们。”奥斯曼舰队司令站在舰桥，傲慢地看着河岸。
在这样宽阔的河面上，看不到任何俄国船只踪影，只有几艘渔船停在岸边。
岸上安静得让人心慌，一个青年军官拿着望远镜站在山坡上，他没在看奥斯曼舰队，而是在寻找反击地点。
“现在俄国还没和我们开战，他们不敢打我们。”奥斯曼舰队司令看着拂晓景色，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苏丹让他们进入第聂伯河，可这条河是俄国领土，万一出什么意外，俄国人完全有理由还击。
“听说俄国人很怕海军，他们都不会游泳，只敢躲在要塞里不出来。”身旁副官笑着说道。
正说着话，其中一艘船突然火力全开，侧舷火炮对准河岸，炮弹顿时倾泻出去。
紧接着又有两艘船开火，奥斯曼司令拿起望远镜看去，岸上一队俄国巡逻兵被炸翻在地。
这行为无异于宣战。
“所有舰船停止开火，舰队掉头返回黑海，快！”
一时间警铃大作，旗语高高升起。
整个舰队速度放缓，他们准备在比伦克河湾进行转向。
“查清楚了，是小王子所在的舰船开炮的，王子讨厌俄国人。”副官小声禀报着，他紧张地看向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
“太任性了，苏丹是让他来历练的，不是让他来捣乱的！”舰队司令气得挥了一下拳头。
他看向舰队群，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希望明天也是。
岸上一片躁动，年轻军官带着手下炮兵赶往比伦克河湾。
“所有人注意，待会抵达比伦克河湾后，赶紧装填火炮，有多少炮弹就打多少炮弹出去。”
年轻军官名叫鲁缅采夫，年纪轻轻就担任炮兵司令，也是未来的一位名将。
鲁缅采夫伸出手感受着风向，现在仍然在刮南风，短时间内不会变风向。
这意味着舰队转向后，船只将逆风行驶，不再是顺风。
“奥斯曼人被困在第聂伯河了。”鲁缅采夫攥紧拳头。
炮兵努力前进着，火炮拖到河湾的时候，奥斯曼舰队一片混乱。
几百艘船很难快速转向，也没有统一的协调，每艘船都在尝试转头。
结果几艘船撞在一起，堵住了部分河道。
“这简直是活靶子啊。”鲁缅采夫拿着望远镜，他计算着彼此的距离，“一炮试射，上调两个瞄准密位，开炮！”
轰的一声。
巨大的硝烟喷射出来，炮弹飞出炮膛，直直的打穿奥斯曼旗舰侧舷。
河面上木屑横飞，惨叫连连。
“保持两个瞄准密位，三炮齐射，开炮！”
命令既出，三炮齐射。
其中两枚炮弹击中船身，另一枚炮弹打断了舰船桅杆。
“怎么回事？俄国人还击了？他们哪来的岸炮？”
舰队司令紧张地望着河岸，每闪烁一轮光点，就会有几艘船被击中。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刚刚四溅的木屑划破了他的脸。
“不是岸炮，听声音只是普通的陆军火炮。”副官没站稳，一个踉跄倒在甲板上。
“陆军火炮？他们真敢啊！”舰队司令难以置信，这简直是疯子行为。
陆炮打海船，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
不管怎么说优势都在俄军，这个伏击地点完美的无可挑剔。
“我们要还击吗？”副官倒在甲板上还没爬起来。
“废话，赶紧还击。”
一颗炮弹飞来，直接将舰队司令打成两截，上半身直接掉进水里。
失去最高长官的奥斯曼舰队慌不择路，哪还有什么战场秩序，能跑一个是一个。
“继续开炮！”鲁缅采夫有些失望，自己手里火炮不多，否则就能吞下这支舰队。
眼下只击毁五艘船，完全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陆军火炮威力不够，无法对舰船造成有效的打击，要是有俄军舰队就好了。
“副官，快去通知巡逻部队，让他们征集渔船，把火药搬到渔船上，待会给奥斯曼舰队暖暖身子。”
鲁缅采夫笑了起来，这么密集的舰队，这么好的风，不放把火真可惜了。
河面上，南风依旧强盛，奥斯曼人此刻逆风而行，他们速度甚至比不过慢马。
炮兵副官一路纵马狂奔，他在入海口组织了几十艘小渔船，每艘船都摆满了火药。
士兵们蓄势待发，只能奥斯曼人的到来。
“奥斯曼人太慢了。”鲁缅采夫骑着马姗姗来迟，他一路都在打量奥斯曼舰队。
那些船桨越划越慢，南风却越来越强，河面上扬起一阵浓雾。
“是时候了，让渔船出发。”
会游泳的士兵登上渔船，他们划着渔船躲进浓雾里。
距离不断缩进，等到即将碰撞在一起时，士兵们点燃引线，他们纷纷跳入水中。
舰船上的奥斯曼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轰——”
剧烈的爆炸传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河面上像一个烟花秀，一艘接着一艘船被引爆。
惨叫声遮住了爆炸声，数不清的奥斯曼水手跳进河水里。
后面的船为了躲开火海，硬生生碾压过落水者。
“保护王子！”
大火熊熊燃烧，炮弹击中了火药箱。
在一阵激烈的爆炸中，奥斯曼王子被冲击波吞噬，烟雾散去只找到一个戴戒指的手掌。
“轰——”快船炸成两截，水手来不及跳船，当场被烈火包围。
“好了，我们任务完成了，你们守着河岸，我去写报告。”
鲁缅采夫长舒一口气，转身走向军营。
他知道今天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对方先动手的。
遥远的夏宫，叶卡捷琳娜还在忙着处理奥地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