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刺客来袭
深夜，一个黑色人影悄悄靠近夏宫。
他钻进下水道，周围臭气熏天，闻着就恶心。
半小时后，他打开宫殿后面的井盖，手握匕首悄悄接近关押彼得的房间。
“什么人？”
士兵闻到那股恶心味道，顺着气味看到了一个黑影。
“啊！”
黑影跑的很快，匕首迅速割开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洒进夜色。
这阵声响惊动了宴会厅的士兵，黑影不得不改变方向。
显然他没有做好准备，很快就在夏宫里迷了路。
“快让第一排的士兵赶到女皇房间，一定要保护好女皇陛下。”
奥洛夫双眼布满血丝，他举着火把走进长廊，两旁骑兵抽出马刀。
墙上的人影不断摇晃，火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第一排士兵跑到寝殿外，侍女们被这场景吓到了。
女官询问情况后，迅速走进寝殿通报情况。
“出什么事了？”
叶卡捷琳娜一直没睡，她还在回忆白天的事。
每想一次就后怕一次，心底既激动又担忧。
“陛下，有刺客闯进宫里，可能是奔着您来的。”
女官站在床帘外，手里烛火闪烁。
“好吧，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让卫兵看好彼得，我担心刺客是奔着他去的。”
叶卡捷琳娜翻了个身，事已至此也睡不着了，她索性起床。
楼下出现几十根火把，士兵们在夏宫广场上仔细搜查。
六十四个喷泉、两座梯形瀑布发出哗哗声。
在一个圆形水池中间，耸立着参孙和狮子搏斗的雕像。
镀金穹顶、庆典厅堂、礼宴厅和皇家宫室闪耀着微光。
骑兵团进入夏宫，他们押送着一队囚犯。
这些犯人都是彼得的心腹与跟班。
现在他们被定上叛国罪，过几天就会接受审判。
“出什么事了？”
骑兵团长阿纳托利望着攒动的火把，心中感到不妙，当即率领轻骑兵冲进广场。
“有刺客，现在还在搜查。”禁卫士兵解释道。
“女皇呢？她受伤了吗？”阿纳托利跳下马背。
“女皇没事，刺客好像是奔着彼得去的。”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撞碎了二楼窗户，玻璃碎片洒向空中。
“咕咚。”
黑影摔在地上扭捏着，他挣扎站起身，很快又倒了下去。
士兵将他团团围住，阿纳托利上前拽下了黑影的面具。
一张刀疤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阿纳托利举起刀，冷冷地抵在刺客的脖子上。
寒风呼啸，众人眼中只有杀意，对大家来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晚饭的时候，贵族们纷纷献上表忠信。
“哼，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刀疤脸啐了一口。
“把他交给伊万阁下。”
阿纳托利收回马刀，他并不关心这个无名之辈。
现在军务在身，得赶紧把囚犯们押送到女皇面前。
两个士兵打断了刀疤脸的腿，将他拖到伊万的办公室。
议事厅。
叶卡捷琳娜穿着白色睡袍，长发披肩，面容很疲惫。
“陛下，抓到刺客了，已经交给伊万阁下了。奉您的命令，我把彼得的心腹亲信都抓来了。”
阿纳托利摘帽行礼，他拍了拍手，一群浑身是伤、上半身被捆住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大多满脸是血，有的人鼻梁都被打断了。
看到叶卡捷琳娜，大部分人求饶地跪了下去。
只有一个光头男高傲地抬着头，他不屑地冷哼着。
“混蛋，跪下。”
阿纳托利猛踹他的膝盖，只听咔塔一声，光头男痛苦地扑倒在地。
这一幕实在有些残忍，明显能看到骨头移位的轮廓。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卡捷琳娜捂着嘴，她感到一阵恶心。
屋里充斥着屎尿味和血腥味。
看来部分囚犯已经吓破了胆。
“来人拿些香薰蜡烛进来。”
叶卡捷琳娜侧过身，这味道真扛不住。
相比起来，公共厕所都算香了。
“女皇陛下，我…我是被迫跟随彼得陛下，不，彼得叛徒。”
“陛下饶命啊，我知道彼得和她情妇的秘密。”
“我愿意献上所有财富，我的忠诚，我的忠诚全都献给您。”
犯人们叽叽喳喳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表忠心。
求饶的样子真是可笑，一天前还在盘算谋害她，现在却要献上忠诚。
忠诚可贵，但只能有一次。
“闭嘴，你们这些懦夫。”光头男呵斥道，“要杀要剐随您，我没什么可说的。”
这番话引起了叶卡捷琳娜的兴趣，刚要望向光头男，那股味道就熏得她睁不开眼。
“假如这一切重来，你还会杀了我吗？”
“会，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您。”
“很好，我知道了。”
叶卡捷琳娜摆了摆手，她稍作犹豫，为了自身安危，她别无选择。
“把他们交给伊万阁下，相信伊万会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陛下。”
阿纳托利领着囚犯离开，那股味道随之飘荡在走廊里。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切都静了下来，壁炉火光闪动，窗外寒风骤起。
叶卡捷琳娜不得不忧虑一个人，那就是活着的彼得。
到了眼下，作为现代人的灵魂，她已经顾不上杀人的问题。
还要担心自己有没有未解决的隐患。
想到这，她忍不住走回寝殿。
却不料，此时此刻，彼得也在考虑他的安全。
凌晨时分，相隔很远的两人同时惊醒，他们想到了同一个国家——普鲁士。
第二天清晨，彻夜难眠的叶卡捷琳娜还在熟睡，伊万拿着口供笔录候在门外。
“陛下，陛下。”女官在床边轻声呼唤着，她不确定是否要唤醒女皇。
许久，女官准备离开时，床帘里传出轻微动静。
“怎么了？”
叶卡捷琳娜声音疲惫，她揉了揉双眼，睡意正浓，实在是集中不了精神。
“伊万阁下求见，他连夜审讯了犯人，现在已经有了结果。”女官轻声答道。
叶卡捷琳娜强撑着困意，披着睡袍站着起来。
睡袍优雅华丽，完美衬托出窈窕曲线，长长的拖尾尽显奢侈。
她的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晕乎乎，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女皇陛下驾到！”
掌门官推开门，两侧的女子纷纷屈膝，男人们摘帽弯腰。
走过长廊，大理石地板渗着凉气。
“陛下，审问结果出来了，他们交代了党羽和犯罪经过，他们背叛了俄国，我建议将他们斩首。”
伊万双手奉上调查报告，微微弯着腰。
他本想询问如何处理彼得，却到底是忍住。
“很好。”叶卡捷琳娜扶着桌子，思想挣扎片刻，她叹了口气，“将他们斩首吧。”
“是的，陛下。”伊万等了片刻，他恭敬地指着文件右下角，“请您在这写上‘斩首’，然后签上您的名字。”
“好。”
叶卡捷琳娜签署了处决令，她放下鹅毛笔轻声说，“还有一件事，你把彼得转移到一个秘密地方，然后”
伊万恭敬地弯着腰，他能理解女皇的心思，倒也没急着要说法，而是拿起处决令站在一旁。
屋里静的可怕，钟摆左右摇晃着。
叶卡捷琳娜还没决定好，她得谨慎处理这件事。
倘若彼得死了，普鲁士很可能以此为借口宣战。
之前是俄国、法国、奥地利联手进攻普鲁士。
现在只剩俄国一家了。
问题随之而来，如果彼得活着，普鲁士更会以此做文章。
两害相较取其轻。
“然后帮他结束痛苦吧。”
“我明白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