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缘起缘灭
坐在赵亮位于市西区的办公室里，程珲神情飘忽不定地与赵亮闲聊。
“阿珲？”
见他心不在焉，赵亮疑惑地望着他。
“啊！你说什么？”
“大哥，你这样好嘛？”赵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很是无语地说：“我这说的口干舌燥的，你倒好全程走神！”
“对不住兄弟，我刚在想其他事。”程珲连忙道歉，示意他再讲一遍。
赵亮放下茶杯，言简意赅地说：“总之明天就要浇灌二楼楼板，你要是有空明天一定要去看看。”
“哦，你放心，明天我肯定会去的。”程珲点头应道。
农村建房子还是讲究个仪式，古代上梁是很重要的事，需要东家全程参与的。
到了现代自然没了建木屋上梁的环境，不过上梁的环节倒被现浇楼板取而代之了。
“阿珲，你有心思？是不是担心钱不够？”赵亮忍不住发问。
“钱不够吗？我”
“我没说不够！”赵亮打断他，关切地追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程珲看着着急的赵亮，神情黯淡地开口问，“你知道许小雅是许氏集团的人？”
“呵！当然知道啊！”赵亮撇了撇嘴，感慨地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还动过追求她的心思呢，当知道她的真实家世后，我瞬间就打消个这个念头。”
“那你不告诉我？”程珲有些幽怨地望着他。
“啊！你不知道啊？”赵亮苦笑道：“你之前不是去过京都她家里嘛，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罢了！不过是有缘无分！”程珲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
“呵呵，想开点！也就那么回事。”赵亮憋着笑，酷酷地劝道。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赵亮也发现程珲与许小雅间的暧昧关系。
他暗地里还不止一次佩服过程珲的强大，觉得自己这哥们心理素质太强了。
“你小子看我笑话？”程珲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中午必须请我吃顿好的，补偿下我受伤的心灵。”
“呵呵！想宰我一顿就直说，整这些花里胡造的。”赵亮猜到他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大大咧咧地开口打岔。
作为兄弟，赵亮可不想看他因此沉沦，这种感受他也经历过。
时间很快就到了饭点，两兄弟嘻嘻哈哈地出了办公室，就在附近找了个上档次的饭店吃饭。
吃饭过程中，程珲将自己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赵亮听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的想法是对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到最后两个人都会很痛苦。”
“不瞒你说，我也是担心这个。”程珲罕见的喝了杯白酒，假装不在意地说：“趁现在陷的不深，及时抽身才是明智的决策。”
“兄弟，我懂！过段时间就好了。”赵亮咋看不出他是强装的，只是有些事别人也帮不了什么，只能靠他自己消化。
程珲点了点头，知道话到这，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
露出轻松的神态，他将话题往浇灌楼板上带，“亮亮，楼板上完，接下来是不是就快了？”
“不错！只要明天施工顺利，下个月差不多就能封顶了。”招来服务员买好单，赵亮起身笑道。
程珲感觉这进度很不错，12月份封好顶，剩下的就是内外装修，顺利的话能赶在过年前搬进去。
“成！我也不懂工程上的事，还是要你多费心。”他跟着起身，两人便出了饭店。
赵亮下午没什么事，提议找几个朋友一起搓麻将，让程珲也别回镇，就在他家住一晚。
程珲对这项娱乐活动兴趣不大，表示要回温良镇看店，店里还有些杂事要处理。
见他确实不想呆在市里，赵亮也就没有再勉强。
他揽着程珲的肩膀，迈步就往车子那去，“这天冷飕飕的，你也别折腾了，我送你回去吧！”
“呵呵，那我就当打土豪了！”程珲没个正形地笑道：“先说好！油钱我可不报销的。”
这回他没有推辞，两人关系本来就亲近，送一下也不存在欠人情什么的。
赵亮白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就钻进了驾驶座。
见状程珲翘起嘴角，立马上了副驾驶座，正要系安全带，兜里的手机响了。
见是蔡通的电话号码，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接通电话，“喂，蔡老板！”
“程师傅，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电话里传来蔡通责备的声音。
程珲有些莫名其妙，最近也没有得罪他啊，“蔡老板这是什么话？我”
“你到了市里都不来我这坐坐？”不等程珲问完，蔡通哀怨地打断道：“上次说的玉料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哎呀！
程珲恍然大悟，立马想起来之前和蔡通聊玉料的事。
“呵呵，最近忙晕了头，把这事给”他赶紧赔笑道：“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去你店里当面聊。”
“哈哈，这还差不多了！我把位置告诉你，你直接过来吧，我就在店里。”蔡通大笑出声，连忙把他玉器店的地址报了出来。
挂了电话，程珲望着赵亮，苦笑道：“得！暂时回不去了，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陪我一块去看看？”
“这还用说？玉器行内水可深着呢，我当然要去帮你把把关。”赵亮也听到了地址，直接发动车子往那边开去。
好在不是下班高峰期，市区也不怎么堵车，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蔡通的玉器店。
找了个车位将车子停好，赵亮望着人流稀少的古玩一条街，纳闷地开口，“这鬼地方，人都没有几个，生意能好？”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程珲下车关好车门，笑着解释道：“古玩又不是普通商品，哪有人闲逛就会下单买的。
开在这里的古玩玉器店是有专门销售渠道的，客源大多都是由中间人带上门的。”
“呵！那不知道渠道的，人家还买不到古玩了？”赵亮有些不信。
程珲看了眼出店迎接的蔡通，小声地说：“自己来的，买到赝品可没人管的，就算是真品，那价格也贵很多。”
“额！做生意不都是杀熟的吗？怎么这古玩反倒杀起生客来了？”跟上程珲的脚步，赵亮不解地问。
“这不奇怪！古玩玉器这玩意熟人不好糊弄，真要是中间人带来的，出了假货中间人要担着的。”程珲头也不回地回了句，而后握着蔡通伸过来的手。
“程师傅，里面请！”两人握好手，蔡通笑着摆手欢迎。
“蔡老板，这是我兄弟，来涨见识的。”程珲指了指赵亮介绍道。
对于赵亮这个陌生人，蔡通仅是看了眼，并没有过问什么。
这一行毕竟不是什么神秘的行当，人家带朋友来见识见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欢迎！欢迎！”蔡通拉开门帘，笑呵呵地说：“来者都是客，快进店坐下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