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召唤的巨虫
“虫子？”马莺莺眉宇微翘，露出了一丝纳闷。
“是的，虫子。”矮人陨锤咧开了嘴笑道，举起锤子敲了敲自己穿着盔甲的胸膛，发出了咣咣两声，“让它们听到你的歌声，它们就会像鱼儿一样游到你的身边。不过你得先准备好吸引它们的道具——就像给狗儿准备好梳毛挠痒的梳子。”
“道具？”马莺莺好奇的问道。
“对。”矮人卖了个关子，笑而不语，转向了墨白，“冒险精灵，我们能到到树梢上去？”
墨白心领神会的一笑，说道：“你们跟我来。”他转身又和矮人陨锤说道，“这不是你设置的机关吗。”
他们跟着墨白走到了水镜的前方，地上似乎有一个隐形圆圈，月光从外面玻璃上洒进来，大树的树顶的而阴影正好洒在那圆圈之内。
源泉的正前方竖立着一根铜柱，铜柱上有一棵和前面神谕之树同样大小的铜制模型。墨白手握着模型树的树干，转动了一圈，地面上发出了一阵微动。
“到圆圈中来。”墨白说道。
众人走到了源泉中去，圆圈开始慢慢上升，而塔的穹顶突然透露进来一丝的光芒，慢慢张开了一个圆形的口子。
原来这是一个可以到达塔顶外面的机关。
铜柱缓缓上升，他们越过了塔顶，站到了塔尖之上，而那个神谕之树的树梢，正好就在他们的眼前。
清风微冷，夜色寂静，树叶在微风中发出低语。
矮人陨锤看着前方发出光明的巨树，似乎那是他曾经美好的回忆。
“我曾经无数次和蕊芙、佩恩一起，面对这些巨虫的栖息之树，或者在五芒星上古河流的入口，召唤这些巨虫，为他们带去抚慰。这些树上栖息的巨虫，都是一些无法回家的巨虫的分身。”
“无法回家？”马莺莺不解的问道，微风吹起了她的黑发，她的眼神中闪着巨树的微光。
“是的，吞噬巨虫，吞噬黑暗的巨虫，他们错过了潮汐，或者吞噬了太多的黑暗无法继续前行。只有栖息在这些树和石头之上。”
“石头？”
“嗯，石头，无瑕巨石，每一个大陆都有一块。曾经唯一的人类——秦桑，还在上面刻了文字。”
马文突然想起海爷曾经说过，四块大路之上，都有一块刻着文字的巨石。
“你是说，那些刻着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字的巨石吗？”马文问道。
“是的。”矮人陨锤说道，“那是秦桑发明的文字，矮人可不用文字，我们只有符文和歌谣。没想到，现在成了所有种族通用的符文，哦不，文字。”
“那什么时候需要召唤这些巨虫？”
“我们需要它们，它们也需要你。”矮人陨锤看着马莺莺说道，仿佛哪些巨虫是他的朋友和孩子。
“我们更需要它们。”墨白接过了陨锤的话，语气中带着感激，“这些巨虫曾经熄灭了三月陨石的天火，我们才得以在此地保留朱雀大路唯一的一处精灵的领地。正是蕊芙和陨锤召唤的巨虫，在两千年前第一次月蚀之日时，保护了我们。那时候天火从天而降，蕊芙召唤的千万条巨虫，升到空中，熄灭了天火。”
“那这些虫子会不会越来越少？”马文好奇的问道。
“不会，只要光阴湖的天辉不灭，这些虫子就不会消失，它们吸收天辉，分裂再生，然后涌入通道，吞噬这个世界的黑暗。”陨锤转过了头，看着马莺莺，眼神坚毅，如同一位尽职的守卫，“它们守护着世界，巨虫祭司守护它们，在这些世界之树前，在无暇巨石内，为那些迷失受伤的巨虫孩子疗伤，送他们回到光阴湖中。”
“那我们该怎么做？”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召唤它们，让它们知道，可以将黑暗转移到我的身上”陨锤转过了头，看了马文一眼，带着几分的期许。“或者，转移到未来的救赎者身上。然后它们才能再次出发，回到光阴湖中。”
“召唤？”马莺莺的语气有些紧张，“我该如何召唤？”
“闭上眼睛，倾听巨虫的声音，然后回应他们的歌声。”陨锤迈开脚步，移动到了马莺莺的身后，然后将一直粗大的左手，放在了马莺莺的肩膀上，“然后告诉他们，我这里，有个可以清洗他们黑暗的澡堂。”
马莺莺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神谕之树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声响，树叶的摩擦声中带着一层持续的低鸣，如同轻微的蝉的叫声。
马莺莺竖起耳朵，辨识除了其中的韵律，那是她脑海中曾经从那本她妈妈留给她的书中的歌谣。
马莺莺嘴角微微一笑，她知道者韵律的下半部分，她轻轻的吟诵了起来，如同母亲的摇篮曲一样温柔。
树梢上面探出了一些萤光，然后慢慢的飘在了空中，在树顶形成了一层薄雾。
那是一些小虫的身体，聚合成的光团，它们似乎再官网，辨识着马莺莺的呼唤。不一会，那光团开始游动，朝着马莺莺飞来。
马莺莺感觉到了它们冲击他的左手，然后从肩膀上，进入到陨锤的身体里，它们似乎进入了一个瀑布下清澈的湖水之中，尽情的卸去身上被腐蚀的身体，然后又从湖中跃起，重新进入马莺莺的身体，又从右手再次飞出。
那些重新飞出的巨虫，变得更加明亮，歌声也更加欢快。它们再次飞向巨树，巨树闪耀出了更夺目的光芒。
马莺莺感受到了每一只进入她的身体残留的记忆，那些世界的黑暗的角落，丛林、山洞、部落、平原，那些巨虫的孩子们唱着感激的韵律离开，如同感谢母亲的馈赠。
不一会巨虫消失了，它们再树上吟唱的声音慢慢重新归入平静，仿佛入睡的婴儿。
马莺莺停止了吟唱，睁开了眼睛。
原来这就是巨虫的召唤。
她转过了头，却发现了晕锤的异样。
他铜色的身体变得暗淡，而他身上的金甲、巨锤和头盔，也被夺取了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身生锈的铁皮箱子暗淡无光。
但是陨锤的眼睛却依然光明如炬，他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是黑暗的救赎者，这些黑暗，只有到我的身上，才能终结。不过今晚”他转过了头，看着马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已久的兴奋，“这些黑暗，我要用它来锻造新的救赎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