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希维尔
“水”
希维尔的喉咙像是被贴了一层碎玻璃。她干裂的嘴唇像火烧一般灼痛。她的双眼不听使唤,无法聚焦。我已经给了他们太长时间等他们离开。
她俯身从巨石的边缘探头观察。有着一行三人依然在那处泉水旁边,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3个人’
沙漠之中,有着许多的部落想让她死。她不能保证在这里取水的几人不是他们之一。
再次扫视这群人马,寻找任何可以表明他们准备离开这个老河床继续上路的迹象。
她活动了一下双肩,判断着自己的残存的体力是否足够对抗这3个人。
她必须突然袭击才能有获胜的可能。
“其中两个应该是男人,一个体型粗壮,先杀这个。”
“第二个杀那个拿斧子的”
“之后的女人不足为惧,。”
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这是一柄十字形状的刀刃,像是一个飞轮,她既能这把武器投掷出去,也能够召回用来近身御敌。
3个人围绕着河床取水,鳄鱼穿着斗篷,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个精壮的人类。
“抱歉哈,实在是太渴了鳄鱼兄弟,你都不用喝水的吗?”
刘闯呵呵的笑着,他们五个一组出来,丝毫没注意到杀机临近。
“俺是飞升者,即便是不喝水也不会死。”
“卧槽,这么厉害,我听说你们原来有个什么什么升天者大军啊,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刘闯讶然说道。
“不是升天者是飞升者。”
一旁的萌萌纠正道。
“哦对,飞升者,飞升者大军,一听就很无敌好吗!”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凡人的兵器无法杀死我们,我们几乎征服了已知宇宙所有的文明,直到艾卡西亚的叛乱”
“就连我们最强大的武后瑟塔卡也”
“连你们都打不过的东西,那我们地球岂不是更完犊子了。”
即便如此刘闯也没有产生畏惧。
“哼~!我刘闯可能比不上你们什么升天者那么厉害不,飞升者,反正真有那时候,我第一个站出来!”
“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
希维尔心里计算着,我会死的,除非他们先死。无论是为了几滴水,还是为了几枚金币,这就是沙漠的存亡之道。
岩石背后的她探出了身子,那一轮十字刃在她手中开始飞速的旋转了起来。
毫不犹豫的,她将十字刃丢向了鳄鱼的所在。
十字刃切割空气,发出窸窣的响声。
“谁?!”
鳄鱼率先反应过来,弯月一般的斧刃迎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挡了下去。
“唰~!”
干净利落的切割声传出,轮刃整齐的将他的弯月斧刃切割断裂,半截斧刃伴随着它的一节小指脱离了他的视线。
“鳄鱼兄弟!”
“鳄鱼大哥!”
在两人的视线中,不止鳄鱼的指头,连带着它的脖颈处都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两声关切的呼喊发出,伴随着轮刃飞来的轨迹望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女人。
她穿着暴露,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干裂的嘴唇像是很久没有喝水的样子。
“飞升者!?”
希维尔震惊的望向那处野兽形状的身影。
鳄鱼的斗篷被刮下,漏出的是那标志性的鳄鱼头颅。
“完了。”
希维尔认命似的说道。
十字轮刃在切割鳄鱼的身体后旋转了一圈,如同回旋镖一般的迅速回转。
“恰丽喀尔,怎么会在你手里?”
被切割出如此伤口的鳄鱼非但没有暴怒,反而十分震惊的看向了对方。
说话间,鳄鱼身上的狰狞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就连那根断掉的小指也重新长了出来。
“该死,‘飞升者’怎么会在这里?”
十字刃在旋转中重新归于手心,面对着鳄鱼的注视,她小心翼翼的后退着。
“小妞,我看你好像想对我们不利啊!敢伤我鳄鱼兄弟,让你看看闯爷的厉害!”
刘闯将地上的板斧捡起,抄起斧子便要上前砍去。
“别动!”
鳄鱼一只手拦住了刘闯,他将手中仅剩一半的弯月斧刃丢弃,一步一步走向希维尔的方向。
“恰丽喀尔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鳄鱼显得有些急切,希维尔手中的十字刃也握的更加的紧,在这一刻,十字刃再次开始旋转。
“想从我的手里抢走东西,要么拿钱,要么拿命!”
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服软。
“那是瑟塔卡的武器!”
鳄鱼此刻的情绪明显有些升腾。
“现在,是我的了!”
一句话点燃了鳄鱼的怒火,鳄鱼全身的肌肉鼓胀,迅速的朝着希维尔冲去。
希维尔的十字刃再次丢出,不过这一次并不怎么精准,也没什么力道。
十字刃飞到鳄鱼近前,这一次如同切割到了钢铁一般没有对鳄鱼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随后他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十字刃,另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了希维尔的脖子。
“鳄鱼兄弟这是”
刘闯有些迷惑,不让自己上,自己却上的那么狠,抢人头吗这是?
希维尔试图挣脱鳄鱼的钳制,但是哪里能比得过一只野兽的力道。
“是它认可的我”
最后她挣扎的说道。
闻言,鳄鱼松开遏制着希维尔的那只手。
“它应该在内瑟斯的手上,你应该知道他在那里,带我过去。”
希维尓用浮肿的舌头舔了舔上颚,尽力平复自己的焦躁。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想要跪到水塘前面大口畅饮。
虽然她不知道内瑟斯是谁,但她觉得当务之急应该先稳住这只鳄鱼。
“你也不想我在半路就渴死了吧。”
她指着那处虽干枯,但还有着些许水源的水塘说道。
鳄鱼并没理由拒绝,它将恰丽喀尔收走,为希维尔让出了一条取水的道路。
她艰难的挪着步子,终于到了水塘的边缘。
希维尔将整个头都埋了下去。
“咕咚~咕咚~”
她大口的喝着水塘里的水,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着,直到水被她喝的只剩了个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