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该死的抱枕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僵。
“再不说话,我可就要走了。”陈禹琛瞅了一眼晚芳床上的大抱枕,痛心疾首地挪开了视线,心中暗叹自己还不如一个抱枕。
该死的抱枕!
晚芳鼓起勇气:“母亲问我要送些什么给小姑做添箱,我把你剩下的东西的一成许给了小姑。”
陈禹琛定睛看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陈禹琛愤然离去的背影,哎,洗洗睡吧,晚芳不自觉的挠了挠头,想来他是舍得的,他不正是在散财嘛。
如此又过了十多天,轮到陈禹琛来枕山院的日子。这十多天又下了两场雪,晚芳很担心庄子上大棚里种着的柠檬,土豆种在别苑的暖房里,暖房结实得很,又有楚二老爷在照看着,她倒是不担心。
想去庄子上看看,但外头的雪下得太大,积雪高到膝盖了,晚芳也就没外出了,猫在院子里抱着暖手炉养膘。
晚芳好不自在。
轻丝却替晚芳急得不行,说好的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归大小姐的,十五这天姑爷也没来枕山院。
大小姐失宠了吗?
这十多天以来,中午和晚上两顿饭都没去静思堂吃,不是晚芳不去,而是许氏主动给免了。
也是因为雪大的缘故,最近几日,连早上的请安许氏也都给免了,因为许氏正忙着筹备陈沁佟的婚礼。
侯府上下一片忙碌,都在为陈沁佟的婚礼忙碌,许氏没空针对晚芳。
暮色四合。
一身白衣的陈禹琛顶着夜色来到枕山院,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包裹。
已经早早地躺到床上养膘的晚芳,扭头看着他手里的白色包裹失神半晌。
陈禹琛看着她一言不发,眸光中满是怨念。
晚芳吓得赶紧放下怀里的抱枕,爬起了床,迅速的穿好了夜行衣,不用他提醒,很自觉的戴上了面罩。
陈禹琛眼神幽怨的瞪了床上的抱枕一眼,取出包裹里的白色披风,披在晚芳的身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晚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及时被他扶住了,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怨念还没消散,晚芳怀疑他是故意的,在怪她给他散了不少财吧。
鹅毛般的大雪噗噗簌簌地落下,白雪皑皑一片。
枕山院的院墙脚下,陈禹琛蹲下身子,晚芳识趣的趴在他的背上。几个跳跃和起落间,他背着晚芳出了忠毅侯府,坐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
路上白茫茫的一片,天上没有星星,黑夜被地面和屋顶的白雪衬得亮如白昼,分不清眼下到底是什么时辰。
马车快速行驶着,赶在城门关闭前的一刻出了城。
出了城门,再换骑马。
看着通身雪白的马,寒意无端的袭来,晚芳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大雪天的,这是要去哪里?
“少爷,少奶奶,小的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侍剑看了一眼坐在陈禹琛身前的晚芳,觉得他被少爷遗弃了,每回到了紧要关头,少爷都不带他去,换成了少奶奶。
侍剑一脸幽怨,他会骑马的,少奶奶不会,带他去不是更省事嘛,可他就是不敢说出口,因为今天少爷的脸色太难看了。
银装素裹,天地间浑然一色,晚芳沉浸在冰雪的世界中,坐下的马疾驰飞奔,迎面扑来的刺骨寒风,夹杂着雪花,打在身上,钻入衣领,让人精神一震,晚芳拉上面罩,裹紧身上的披风,身子往后面暖和的怀里贴得更近了些。
飘飘洒洒的大雪飞满天,晚芳茫然四顾,这样冷的天,也不知他要去哪里?还是不要多问了,否则他又要生气。
一个大男人整天黑着一张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晚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缓和关系。
几片晶莹的雪花钻入晚芳的脖颈,晚芳缩紧了身子,往身后缓和的怀里又贴紧了一些。
陈禹琛嘴角微翘,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
这次走的有点远,不仅出了城,还出了京畿十里范围内,具体离开京畿范围有多远,晚芳不得而知。
快马停在一片密林前,下了马,陈禹琛又背着她跑了一阵,才来到一座大山前。
大山脚下排列着一排木头房屋子,因为积雪太厚,看不出木头屋子本来的高度。
都矮矮的,如一排被雪覆盖的小山包。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木屋,两人的身后留下了两排深深的脚印,晚芳想着,即便她会隐身术,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也会暴露行踪,陈禹琛哪来的自信在明亮的雪夜里行动?
走到近前,才发现木屋没有门,里面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底。
被他拉着进入木屋后,晚芳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木屋后面连着一个山洞,住在山洞里的人,到了晚上是要睡觉的,可没空出来瞎转悠。
一进入木屋便脱下了身上的白衣,放进了他的随身包裹里,本来是白色的包裹,翻过一面便是黑色的。
有备而来,晚芳看傻了眼,立时收拾起散漫,警惕起来。
陈禹琛似乎对这里很熟的样子,不止来过一趟,他一手持着微弱的火折子,另一只手拉着她沿着山洞里的弯道一直往深里走去。
晚芳有狭小空间幽闭症,跟着他的身后,心里害怕却不敢说,因为陈禹琛一脸严肃,她不想再和他闹僵了关系。
虽然光线微弱,但还是能感觉到脚下的路上有两道明显的深槽痕,槽痕一直往地底下延伸,坡度明显,这让晚芳想起了山里头的矿洞,槽痕是小推车长年累月行驶在路上压出的痕迹。
强忍着害怕,往里走了一盏的功夫,前面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这才低头查看起脚下的路来。
隐约看见脚底下有两道槽痕,印证了她刚才的猜测,可再看看四周宽窄均一只能容纳四人并排走的洞道,又不像了,山壁上的凿痕有规律,整齐画一,显然是十分用心特意凿出来的。
脑中念头一闪,难道这里是皇陵?
晚芳怀着这种想法跟着他一直往山洞里走去,随着两人深入山洞,前方洞道里的一束光,慢慢的清晰,渐渐的越来越亮,晚芳心里的害怕更甚。
在距离前方哨岗处十步远的地方,陈禹琛停下了脚步,然后躬了下身子,晚芳也跟着躬下身子,紧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哨岗设在一处开阔的洞穴入口处,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挡住了两人的去路,晚芳很想掉头往回走。
哨卫身穿一袭黑衣,头包黑布,手持长枪,如门神般矗立着。
绕过这处哨岗,远眺往里望去,似乎在洞穴的深处也有这么一处哨岗,两处哨岗相隔不远,遥相呼应,两个哨岗中,不管哪个哨岗出了事,另一个哨岗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所以想要悄无声息的溜进去而不被发现,似乎比登天还难。
陈禹琛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晚芳实在猜不透。
从哨卫的穿着来看,晚芳将这里是皇陵的猜测从脑中划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衣,犹如盗匪的打扮,忽然冒出了一个新的猜测,难道这里不是皇陵,而是土匪窝?
两人这是进入了土匪窝了,晚芳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紧。
转头看向陈禹琛,恰巧见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脸的算计,晚芳一愣,心道一声不好。
她想离开这里,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就见陈禹琛伸出了他的“魔爪”,先是拉起她,二话不说开始拔下她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头穿的常衣。
身上少了一件御寒的衣裳,一股寒气沿着洞道袭来,晚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脸和嘴唇立时就被冻得发白,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下一刻,面罩又被他取了下来,陈禹琛看着她被冻得发白的脸和嘴唇很不满意,他朝晚芳伸出他的一双“魔爪”,狠狠的搓着她的脸,晚芳的脸瞬间就被他搓红润了。
晚芳腹诽他趁人之危,这么欺负人十分的不地道,这是要让她去干什么?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脸上火辣辣的,晚芳无语望天,不想干了行吗?她害怕呀,洞中狭小的空间让她十分的压抑,压得透不过气了。
接着他的脸突然凑了过来,嘴唇也贴了上来,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疯狂的吮吸了起来,轰的一下,晚芳只觉血气上涌,脸更加的烫了,然后全身都烫了起来。
晚芳惊呆了,他趁人之危,欺负人,不干了,不干了呀。
刚一想挣扎,便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怀里,嘴唇还被他霸占着,被他吻得七荤八素。
快要喘不过气来,晚芳使劲的推开他,可就是推不开,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吮吸的越猛。
初吻就这么没了,晚芳心中哀嚎。
晚芳放弃了挣扎,顺从着他,不一会儿,他才满意的收回了他的唇。
看着被他驯服的野马,红唇娇艳欲滴,脸颊染上了一片绯色,陈禹琛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今天即便是一死,也值了。
转瞬间他脸色陡然一变,凶狠的推搡着晚芳走向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