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讨债
进来开元寺,醉玲珑几个人听见有人叫刘君,几个人看过去,果然这个人长得好看,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的。
醉玲珑看看刘君的背影说“果然是仪表不凡哪,是个俊俏的人呐。今天顺便收收租子。”
隋谦顿时感觉今天过不好了。
隋谦带着几个人去拜佛,出得佛堂,一路走来,看青山绿水倒是心情愉悦。
醉玲珑看看附近的花草,轻轻抚弄几下,小汪很识趣的拿出铲子挖。
知客僧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不可,这是寺院”
话还没有说完,小汪张大嘴巴露出尖牙,瞪着眼睛大吼“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知客僧惊得哆嗦,咋还有到庙里面讨债的,忙跑去叫人。一会儿功夫,从僧舍经堂里面跑出一群和尚。
黄毅说“哎呦,这不是捅了蚂蚁窝,来的人不少呢!”
隋谦拍拍脑袋说“这些和尚会拳脚,咱们会惹事儿的!”
小汪挽起袖子斜着嘴巴说“怕个球,交给俺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当头炮撞倒两个,飞起一脚踢飞一个撞在墙上。对面砸过来一根棍子,小汪躲过去,劈手夺过棍子,回头一棍砸倒。
小汪并不是以力气见长,只是灵活在僧众里面灵活的闪转腾挪,砸胳膊肘,棍子点眼珠,抓土迷他们眼睛。
一会儿功夫和尚倒地一片,哀嚎不断。
听见一个人喊“住手!”一个胖大和尚急走过来。
这个和尚法号法琳,俗家姓陈,跟大唐国师级别,玄奘是相当不错的关系。
这个和尚四十多岁年纪,豹头浓眉大眼蒜头鼻子,四方大口。
醉玲珑笑嘻嘻的问“大和尚啊!你可真行啊,当年借了我的东西,转头就走。
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啊!到处寻找不见你,竟打上门来,你要怎么办。”
法琳禅师皱着眉说“玲珑姑娘,您把蔽寺僧众打成这个样子恐怕不妥吧!”
醉玲珑朝小汪挥挥手,小汪嘴里发出一声厉吼,那些倒在地上和尚不由得跳起来。
一个个摸摸头,按按胳膊,居然没有事情。
一个和尚朝法琳禅师告状说“禅师,他们指使凶徒打伤僧众,还要挖寺里面的珍贵花草。”
小汪怒道“打伤你们了吗?你哪一只眼睛看我们挖过花草?”
那个和尚指着刚才醉玲珑他们挖花草的地方说“您看,咦?这个,这个。”
刚才醉玲珑挖花草的地方花儿开得正好,下面的泥土连个铲子印也没有。
法琳禅师哈哈一笑,挥挥手对那个和尚说“去吧去吧!这些施主不是凡人,你们安心。”
让僧众散了,法琳禅师引着醉玲珑一行人到了寺院后面一个山洞里面。
醉玲珑看看这个山洞里面仅仅有一个蒲团,一盏油灯,一个钵,靠洞壁有一个木头经箧,上面有一轴字画。
小汪怒道“这个寺院和尚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只给了老和尚这么个安身之处。”
法琳禅师说“这个修行靠个人明悟,游走四方,明红尘事,修做佛心。”
小汪朝醉玲珑说“主人,俺向禅师要回咱们的东西了。”
醉玲珑笑笑说“大和尚,当年你们被困洛阳城,是小汪借给你们东西,才逃离乱军混战。后来我们寻你们不着,寻思着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总会物归原主,禅师也是有信义的人不是吗?”
唐人称和尚是师兄或者大和尚是一种普通称呼,并不是不敬。
法琳禅师叹了一口气,说“当年逃命的时候,确实将施主的东西带出来了,一个是秦王令牌。”
说着从经箧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有一枚黑金色鱼符,灵气逼人,这就是大唐当今陛下,做秦王时派将调兵用到的虎符。
大唐以前,朝廷调兵用的是各种虎形状的令,叫虎符。国君半块,将军半块,两个合一块,才能调兵遣将。
到了大唐,因为李渊的爷爷叫李虎,所以孙子们避讳这个虎字,以后虎符变成鱼,兔子,乌龟。
唐大臣腰上的鱼袋装的鱼符上朝,就是从这里来的。
官面上叫老虎称大虫,乡民百姓也入乡随俗,跟着官府是这么说的,避讳虎。
醉玲珑拿起那片鱼符,感受一下里面的灵气。
这个鱼符是现在大将军李绩,还是道士,叫徐茂公的时候,从终南山道士手里锻炼,得到的,一共九枚,除了调动秦王掌管的兵马,还能使拥有者得到一次顶同于秦王赦免杀头罪行机会。
看来老和尚只是把鱼符作为当年通行关卡的信物。
小汪问“那么,俺的刀呢?”
法琳禅师很尴尬的一笑说“这话说起来,是八年前,贫僧遗失了。”
小汪问“啥?丢了?”法琳禅师说“确实丢了。”
小汪愤怒的说“大和尚,你知不知道,那一把刀是怎么样的一种神奇宝贝。”
法琳禅师依然很平静的说“知道。当年那一把刀,能使携带刀的人不再老去。还能在歹人有行凶来之前嗡鸣预警。
贫僧自是会寻找回来的,请玲珑姑娘和汪校尉放心。”
醉玲珑说“算了,今天是跟大和尚相见的时候,有什么过错,容以后再说吧。”
醉玲珑看经箧旁边有字画,问“大和尚,这个是幅画吗?”
法琳禅师说“是我的俗家弟子画的。”
醉玲珑很感兴趣,法琳禅师也愿意打开给他们看。
醉玲珑随着法琳禅师打开那幅画,看见一幅苍凉的雪中高山寺庙图。边上落了一首诗,远山静无声,山路雪以阻。蹉跎行问道,轻扣佛陀门。云芝拜吾师。
醉玲珑微微一笑,问“大和尚这个云芝是什么人。”
法琳禅师说“这是个有禅缘的俗家居士,字云芝,名刘君。”
黄毅和隋谦听说这个名字,忍不住凑过去看。
说了几句闲话,醉玲珑告辞法琳禅师转回寺门。
醉玲珑对小汪说“看那幅画,你看出什么情况了吗?”
小汪回道“一股死气,这个人或许早就心死了吧!”
隋谦说“不一定啊,这个人还是心心念念向佛的。”
黄毅揉揉鼻子不说话,他虽然看这幅画是中等的绘画水平,可诗确实是在一种感觉很莫名情况下写的,跟画的意境不搭。
要黄毅说,他只能给出对错,好坏这样普通答案,很伤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