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能动口就不动手
看着李大夫从背篓里拿出来的东西,贺明希的眼里都是笑意,人参、治外伤的草药、奶粉,这些都是他现在能用上的东西。
想了一下,点头:“没问题,那就交给李大夫了,不过人参我做不得主,这些草药都是白姑娘采的,如果你不急着回镇上,明天下午过来看看。”
李大夫放下手里的人参,两眼闪亮闪亮地盯着贺明希,胡子都激动得翘了起来:“好好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明晖哥,把李大夫安全的送回去。”
李大夫乐陶陶地捧着一堆药材回去了。
黄氏熬好汤药,贺明希喝了一碗苦药汤子,然后倒头睡了个昏天暗地
被尿憋醒的贺明希睁开眼四处都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摸到身边躺了一个人,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伤口撕裂,疼得一脸扭曲,额头上冷汗直冒,忍不住惊呼一声,又躺了回去。
贺明晖被他的动作惊醒,点燃油灯,就见贺明希眉头紧皱,呲牙咧嘴,急忙问道:“明希,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没事,我是被你吓得,你怎么在这儿?”
床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能不吓人吗?
“废话,当然是照顾你啊,守了你一晚上,就怕你晚上发热。”贺明晖觉得这人可能伤到了脑子,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贺明晖也不睡了,起身穿好衣服,回身问道:“你要不要去茅房?我等会儿要去县里请常大夫,可没人照顾你。”
贺明希微微有些尴尬,他就是被尿憋醒的,微微动了动身体,身上疼的厉害。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麻烦明晖哥了。”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贺明希脸红发热,自记事起,他就没有让人伺候过了。
兄弟俩刚收拾好,门外就传来了黄氏的声音:“明晖,是娘,我进来了啊。”
黄氏就端着吃的进来了,都是易消化的粥和清淡的小菜,黄氏还特意摊了细白面饼。
黄氏眼里含泪,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你这次可是伤得不轻,说了不让你上山,非是不听,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老东西怎么给老三交代”
贺明希看着絮絮叨叨摆吃食的黄氏,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想来是睡得不安稳,忙劝说道:“小婶不用专门做这些的。”
“我不累。”
她也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但心里总是不安稳,半睡半醒间,就是贺明希被狼群啃食的画面,睡也睡不着。
不如早早的起来,在床边守着,心里也踏实些。
说着,就端着药碗准备喂药。
药很苦,贺明希皱着眉喝了一口,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黄氏温声问贺明希:“饿不饿?还难受吗?”
贺明希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哪儿哪儿都疼,还是笑道:“不怎么饿,我已经好多了,麻烦您劳心劳力的照顾,是我的不是。”
“也不知道你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伤势严重,忌口的东西很多,我煮了一些粥,你多多少少吃一点,你啊,快点好起来,我就开心了。”
“小婶,我真的吃不下,你把昨晚上竹筒里的奶粉给我泡一碗就行。”
“好好好,随后我抓只老母鸡杀了,给你好好补补。”
看着黄氏把吃的都堆在贺明希旁边,贺明晖不乐意了,委屈的不行,指着自己:“娘,你做再多好吃的,明希都吃不成,你应该看看我,我是亲生的,不是捡的,我的呢?”
“厨房里有杂粮饼子,爱吃不吃。”黄氏一筷子打掉贺明晖悄咪咪伸过来的手,没病没灾的,还想吃好的,想得美。
贺明晖眼疾手快抓了一张白面饼,往嘴里一塞,在老娘手落下来之前出门了。
白桑依精神抖擞地起床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精神力习惯性的延伸出去,这才看清楚这个家。
贺明希家的房子是古代农村少有的青砖大瓦房,正房三间,除了正中的堂屋外,右边是一间上了锁的卧室,左边一间用来储物,杂七杂八的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进门右手边还有一个小偏间,就是厨房了。
西厢三间,一间是贺明希的卧房,贺明希正躺在床上发愣,一间作为他的书房,剩下一间作为客房,就是自己住的这一间。
有一个宽大的院子,院墙是用石头垒起来的,中间用碎石头铺了一条小路。
院子左边有一棵石榴树,沉甸甸的石榴挂满枝头,还有一颗高大的银杏树,树下面则是一套石头打磨的桌椅板凳,天气热的时候是一个吃饭的好去处。
右边种了些时新的蔬菜,葱蒜等物,还养了几只小鸡,在菜地里钻来钻去,寻找食物。
后院有一间猪圈,两只大肥猪哼哼的叫着,想连的就是简单的茅房了。
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院子里黄氏和一个年轻的妇人在清洗猪下水,两个小娃娃坐在肉盆边流哈喇子,直勾勾的盯着盆子里的肉,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看黄氏眼下的青影,想是一夜没怎么休息。
白桑依穿戴好打开房门。
听见开门的吱嘎声,黄氏抬头就看见白桑依走了出来。
她急忙扔下手里的猪大肠,油腻腻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两下,来到牧云湘的面前,看着眼前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姑娘说道:“白姑娘休息好了吗?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拿吃的。”
白桑依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多谢黄婶子了。”
黄氏转身去厨房了,走之前还叮嘱院中的妇人照顾好白桑依。
见黄氏进了厨房,年轻的妇人也迎上来客气道:“白姑娘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白桑依抬头看看太阳,她怀疑这人在内涵她懒,要知道农村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没有睡到日上三竿的。
唉呀妈呀,她也很无奈啊,精神力和身体强度不匹配,驾驭不了肉身,现在已经好多了好嘛。
“你是?”白桑依看着眼熟,就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