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极端性格
天色已昏暗，月光将现。
慕云帆身后，危险丛生。
突然，一阵脚步袭来。
刀向背砍去。
张昂等人的刀。
慕云帆等人的背。
好在还有段距离。
慕云帆转过身来。
拿出那把合金菜刀。
与这几人对峙起来。
张昂满眼怒意。
他恨不得赶快弄死慕云帆。
一刀劈去。
嘭！
刀身断裂，寒芒显露。
张昂的刀断了，成为两截。
慕云帆的刀泛着寒光。
虽是黑夜，合金钢还能反射月光。
这一幕，吓坏了张昂。
惊住了罗不平几人。
一帮子人吓坏了。
连忙后退。
一帮子人乐坏了。
拍手叫好。
罗不平讶然道：
“哟，张昂，你想干嘛？
这猪场的刀敢带出来。
你怕是工作不要了？”
高矮胖瘦几人一阵附和。
张昂一听，气的直顿足。
他知道这下完了。
猪场早有规定。
刀若带出，人将离职。
这下没有了工作。
张昂心中愤恨万千。
他背过身，跑出老远。
罗不平继续叫道：
“你这人，刚才不是挺有种吗？、
有种别回来啊。”
他边说边拍拍慕云帆的肩膀，道：
“小子，真有你的。
这刀真不错，你懂锻刀？”
慕云帆一听，解释道：
“不，是张铁匠手艺好。
我求了他多次，方才答应。”
罗不平听后，大吃一惊。
他可不知道张铁匠留了一手。
罗不平讶然道：
“这老头，不简单啊。”
随后，慕云帆几人回到了破庙之中。
那一晚，罗不平几人很是畅快。
他们买了一只鸡，架着火烤了。
在火焰的按摩下。
鸡身发出灿烂的油光。
百米飘香。
罗不平打量了一番。
卸下一只白嫩软弹的大鸡腿。
在古代，鸡肉不便宜。
普通人家，过节才摆上一只。
罗太平是觉得慕云帆太瘦。
便咬牙买了一只。
他看着卸下的鸡腿。
虽有些心疼。
但还是咬牙递出。
递到慕云帆的面前，道：
“来，好兄弟，给你的。”
慕云帆还有些困意。
一闻到这扑鼻而来的肉香。
瞬间清醒。
他迫不及待的伸手迎接。
却又止住。
慕云帆婉拒道：
“罗大哥，你帮了我很多。
这鸡腿，还是你吃吧。
能分我些鸡皮便好。”
向来仗义的罗不平听到这话。
闷闷不乐道：
“怎么，嫌少？
好兄弟，今晚若无你，还不知有什么事端。
这是我们兄弟几个谢谢你的。
你知道，我们也没什么余钱。”
罗不平边说边笑。
慕云帆看着罗大哥。
发现他的眼中充满善意。
这人的淳朴，让他感动。
慕云帆知道。
在古代，鸡肉不便宜。
对穷人而言，那是大餐。
他侧目看去。
发现高矮胖瘦几人都盯着鸡肉看。
那口水早已流下。
形成丝状。
这东西，他们过年都不一定会买。
碰上拮据的时候。
咬咬牙就过去了。
慕云帆看着眼前这些好兄弟。
泪水从眼角泛出。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情。
在现代，人们不愁吃穿。
更多的是攀比。
人们喜欢把钱堆起来。
看谁堆得高。
而在古代。
虽然条件有限。
但人们大多淳朴。
慕云帆伸出手。
轻轻推回罗不平的手，道：
“多谢大哥。
这鸡腿，你吃吧。
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罗不平见慕云帆如此通达。
心中感慨万千。
他也饿的不行。
啃起鸡腿来。
吃相虽有些难看。
但他乐在其中。
高矮胖瘦几人也按耐不住。
他们将鸡肉分块。
大口啃食起来。
慕云帆虽有些饥饿。
但在他看来。
这是别人的东西。
在这时，一只手伸来。
罗不平递来一个鸡翅膀，柔声道：
“吃吧，给哥个面子。”
见罗大哥如此盛情。
慕云帆也不想拒绝。
他吃着这个不加任何佐料的烤鸡翅。
那种满足感。
难以言喻。
他已许久没有吃过这种美食。
虽有浅浅的膻味。
但在饥饿感面前，不值一提。
在破庙的远处，张昂气不打一处来。
想着之前的失算。
在兄弟面前丢尽颜面。
他心中只剩愤怒。
用脚提着树。
张昂口中骂道：
“好你个慕云帆，还真有点能耐。
猪场是待不下去了。
我张昂一表人才，怎能久居人下？”
他此刻，杀心颇重。
这种极端性格的人，实在危险。
慕云帆几人已然睡去。
那晚，莺啼鸟鸣，夜风清爽。
第二天，几人同去杀猪场。
罗不平走路带风。
想到昨晚张昂落荒而逃的样子。
脸上泛出轻狂的笑。
他想着，只要张昂敢来。
自己一定要与兄弟们戏谑他一番。
真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慕云帆却不平静。
自己过去看过一些书。
若张昂真如罗不平所言。
是那种极端性格的人。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由此，他担忧不止。
罗不平见慕云帆脸上有愁容，道：
“兄弟，请放一百个心。
这张昂定不敢造次。”
慕云帆听后，轻声叹气。
来到猪场后。
慕云帆看到了张昂。
他居然来上班了。
脸上还挂着笑容。
仿佛昨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场主也在。
看到张昂等人后，破骂道：
“你们这几个，干活不卖力。
偷刀倒是把好手。
赶快把刀交出来！”
几人一听，汗流浃背。
纷纷将刀换回。
除了张昂。
见张昂无动于衷。
场主催促道：
“你这厮，刀呢？”
他边说边跺脚。
张昂却丝毫没有紧张。
眼神之中，透着丝丝寒意。
慕云帆察觉到了什么。
他感觉那种寒意，有些瘆人。
张昂解释道：
“场主，请您稍候。
那刀，我自会还你。”
场主听后，闷闷不乐。
甩袖而去。
罗不平听张昂那番说辞。
满是不屑。
罗不平还揶揄道：
“张昂，你这说谎水平也不行。”
张昂对此，不作回答。
那眼神，愈加幽冷。
冷的不太自然。
早已超出了平静。
似乎裹挟着杀气。
慕云帆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却又说不上来。
他目前只能笃定一点。
那张昂，在撒谎。
大家开始工作。
慢慢陷入节奏。
杀猪的杀猪，切块的切块。
分工明确，极为自然。
张昂突然说道：
“你们先干，我去找场主。”
他边说边向屋里走去。
大家都忙于工作。
只有慕云帆侧目看了一眼。
他瞬间惊住。
那张昂的腰间，藏了什么东西。
一个带木柄的东西。
他不敢想。
正准备去查看情况。
这时，罗不平拉住他，道：
“兄弟，别担心。
这人定是想好了理由。
去骗那场主去了。
若他以后能收敛些，不是挺好？”
收敛？
这种人怕是会更危险。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慕云帆打了个寒噤。
他在原地蹀跺。
手中的菜刀未动。
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在场的工人们都惊呆了。
突然，张昂飞身冲出门。
他迅疾向外跑去。
在他的衣服上，有血迹。
不好。
慕云帆等人进屋查看。
只见场主已经躺在地上。
罗不平大惊。
他伸出手，放在其鼻下。
罗不平怆然道：
“场主，没气了。”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谁能想到张昂如此心狠。
这时，唐暄回来了。
她手中提着菜篮。
里面还装了些野果。
准备带给慕云帆吃。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地上。
倒在一片血魄之中。
热泪夺眶而出。
“嘭！”
菜篮落地。
菜、野果，洒落一地。
“爹，爹！”
唐暄连声叫道。
上前查看情况。
但已无力回天。
众人都上前安慰。
在得知其父为张昂所杀时。
唐暄不知所措。
慕云帆安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
你请节哀。
这事，我们会找官府。”
在慕云帆眼中，凡事都得讲规矩。
既然大唐有律法。
那就交给官府。
他和唐暄、罗不平等人一商量。
准备去官府报案。
罗不平听后，利索的答应下来。
唐暄倒在慕云帆肩上。
啜泣不止。
此刻，慕云帆只期望。
这官府，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