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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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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良善醒来时, 有些发懵地环顾四周,鼻息间萦绕着香火气,似乎在某处庙宇。

    可看屋内布置, 又不是影梅庵。

    她只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 安睡无梦,舒适至极。

    转眼见,她见着旁侧的红萧, 不禁问道:“红萧,这是在哪里?”

    可另她疑惑的是,红萧急忙奔到门口, 打开门,出去了。

    “红萧,你去哪里?”

    尽管身子还有些无力, 林良善还是挣扎着起身,身上灰蓝色的被褥滑落下来。她正要穿鞋,却被进门的人惊住。

    那抹欣长的身姿, 逆着秋光, 跨过门槛。柔和的灿阳撒落在他荼白的锦袍上, 晕开一层暖融。

    他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眉眼温柔,薄唇微翘,似带着笑。不是她印象中的模样。

    林良善呆了呆,唤道:“咏思哥哥。”

    那人似乎被这声轻唤怔住一瞬, 然后走过来, 道:“善善,你还是先躺着休息片刻,别慌着起身。”

    绯红的裙裾没完全遮住素白的袜, 林良善注意到他的眼神,眨巴了下杏眸,扯了下裙面,缩着脚。

    “这是哪里啊?”她没躺回去,问道。

    “这里是红叶寺。”清润的回答。

    她的腮帮子鼓着,纳闷道:“红叶寺?”

    “是。”

    林良善还未来得及抬头,头顶就罩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没有任何压力,似乎在安抚她。

    江咏思轻抚着她毛茸茸的发顶,担忧道:“善善,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和动作是那样的陌生,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但林良善没有躲开那只手,嘟囔道:“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她继而望着他的俊朗面容,呐呐道。

    从前,她总是期盼着能与他多亲近,但他从来不搭理她。

    可在这话出口后,他就松开手,转身欲走。

    林良善慌地抓住他的手,急道:“咏思哥哥,你去哪里?”

    江咏思回身道:“你不久前晕倒,一直到此时才醒来,我让清远主持再与你看看。”

    “你能不能不走?”

    她可怜巴巴地望过来,江咏思再难动一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直看得她通红了脸,低下头去。

    这般模样,与多年前一般无二。

    心口涌起复杂的情绪。他回握住她的手,道:“我不走。”

    他朝外喊了一声:“学素,去把清远主持请来。”

    林良善本就不期盼他能留下来。这样的话,她说过许多,但他从没有哪次应下的,都是恨不得立即跑了。

    “怎么这般看我?”

    他的笑容是那样好看,林良善看得痴了,又觉被他紧握的手发烫,想要收回,却终究没动。

    “咏思哥哥,为什么你好似与之前不一样了?”

    不仅是相貌更成熟了,而且对她好了许多。好温柔,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江咏思眸光微闪,俯身,临近她的面,笑道:“若以后,我们之间都一直这般,你喜欢吗?”

    林良善愣住。

    窗外的光斜射进来,在他的左侧脸颊落下。一半明,一半暗,但都好看极了。

    她忽视掉那点不对劲,点点头,眼睛弯弯,高兴道:“嗯,我喜欢。”

    须臾,就有一个着蓝衫的和尚进屋。

    在诊断脉象后,和尚和蔼道:“这位施主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

    江咏思道:“可她好似忘了一些事?还要麻烦主持再看看?”

    红萧急道:“小姐怎么了?”

    林良善疑惑地看着他们,她确实感觉自己的脑中空了一些,不记得为什么会在这里?甚至是江咏思的模样变了,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就连红萧也是,为何会奇怪地看着她?

    在一番查探病情和问答后,和尚皱眉道:“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该是失忆,十几年前,我见过与之类似的症状。”

    是怎么回到林府的,林良善仍觉恍惚。

    许多事物分明熟悉,却有几分陌生。红萧说如今是庆历二十五年,可她只记得庆历二十二年之前的事情。

    林原得知消息后,匆忙回府,又急找了许多大夫看过,都说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病症。

    终于有一人,说是这样的状况

    与他见过的一例症状相似。

    那个病人,意外被嬉闹孩童投掷而来的石块砸中脑袋。再醒来,竟然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

    “林小姐的状况,比之那人,要好得多。”

    红萧道:“红叶寺的清远主持也这般说。”

    林原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横眉怒道:“可她也没摔伤脑袋,又怎会失忆?”

    再问,大夫也不知了。

    林良善捏着裙面,望着他们,开始拼命回想那些遗忘的记忆。她想知道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任她再如何努力地想,还是都想不出来。

    林原在将大夫送出去时,对红萧道:“你照顾好她。”

    “是。”

    屋内只剩下两人,以及一只猫。

    不知从某个角落窜出来的白猫,跳到她的膝盖上,林良善瞪大了眼,感受着沉甸甸的肥胖猫身,犹豫了下,上手抚摸着光亮的猫毛。

    “我养猫了吗?”

    她记得自己小时在路边遇见一只小猫,很瘦小,被一只狗追得四处逃窜。小猫惨叫着,扑到她脚边。

    她把它捡回家,日夜悉心照料,还亲自替它包扎被狗撕咬的后腿伤口。

    可是后来,它还是死了,因伤口太严重。

    她哭了许久,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救治任何在路边遇到的活物。

    红萧道:“小姐,这猫是江大公子送的。”

    林良善撸猫的手一顿。她再次想起片刻前,他的温和言语。她不好意思地问道:“红萧,这些年,我是不是与他很好呀?”

    “也不算。”

    红萧想了想,道。她将四年之间的事,慢慢叙说,却刻意避开了一些事。

    可此时,林良善却瞥眼瞧见挂在墙壁上的凤凰风筝,火红色的尾羽随风摇曳,与那满山的枫叶一样惹眼。

    她情不自禁将猫放下,走过去,细看那风筝。

    “这是买的吗?”她问。

    红萧颇有些不知所措道:“不是买的。”

    “那是哪里来的?”

    林良善觉得不对劲,她盯着红萧,看了好一会儿,道:“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一些事?”

    红萧本不欲

    说关于真宁,也即是闵危的事,因他已死在金州。她害怕说出那些事后,会令小姐伤心。

    可到底还是说了。

    “真宁?”林良善困惑道。

    这个名字,她毫无印象。她救了这人?还将他带回府上,让他练字习武?甚至还因冒雨出去找他,生了病?……

    这些事,真的是她做的吗?可是,能让她在乎的人极少,为何她会那般对一个陌生人好呢?

    “后来,镇北王回京,他认祖归宗,回了王府,换了名姓,改叫闵危。”

    “闵危?”林良善喃喃道,却仍是想不起。

    “小姐都不记得了吗?”

    林良善摇摇头,道:“嗯。”

    她又问道:“他现今还在王府吗?”毕竟随便在路上捡到的人,竟然是镇北王在外的遗子,还是颇让她好奇的。

    红萧张了张口,终究道:“在两年前,他与镇北王去往金州南地抗敌。前不久,镇北王被敌军砍断半截身体,逝世后。他为父报仇,也遭遇不测了。”

    到底曾在一处府上做过事,这话有些伤感。

    林良善只皱了皱眉,望着蹭过来的猫,然后笑道:“你与我说些江咏思的事吧。”

    江府,花厅中。

    江咏思让婢女沏了上好的茶水招待,这才歉意道:“是我的过错,让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林原锐利地将面前这装模作样的人打量,厉声道:“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毫无干系!”

    一阵沉默后,江咏思平静道:“确实与我有关,是我与她约见红叶寺,才发生这样的事。可如今善善忘记了有关闵危的所有事情,不是很好吗?”

    他知晓林原的愤怒只是因为这件事的突然,担心他会伤害到林良善,并不是因为林良善忘记了那些事。

    江咏思抬眼看向对面,缓慢道:“善善除去失去记忆,也并无其他伤处。还是说你想让她记起那些事?”

    他明白林原的想法,反问道。

    得到的是默认,他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曾经因查闵危时,他偶然从要逃出府,叫灵鹊的婢女口中得知,那丞相府淹死的

    真千金小姐对闵危的重视。从而得到了那味令人失去记忆的消愁散。当时不过是对这类神奇“毒物”的新奇,却未料到有用上它的时候。

    给林良善那杯茶水中的用量,是经过试验的,为了让她彻底忘记那些事。

    这是最省力的方式,他们会回到从前,不用再因一个叫闵危的死人而纠结痛苦。

    在林原走后,江咏思收敛笑容,思考几瞬,踱步出屋,向另一处院子而去。

    只间隔两日,林良善还对着桌上那张写满闵危的白纸发呆时,就听到门外传来的疾步声。

    她回头去,就见红萧兴高采烈的样子。

    “怎么那么高兴?”

    红萧道:“小姐,你快到厅堂去,江家派人来提亲了!”

    “什么!”

    林良善震惊不已,却很快掩不住笑,提着裙子,跑出去。

    这是期待了许多年的事,巨大的喜悦几乎冲昏她的头脑,甚至让她差点摔了一跤。

    此刻,她想起那日从红叶寺回来,在路口分别时,他笑说:“善善,两日后,我让人去林府提亲。”

    原来都是真的,就像美梦一般。

    林良善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醒来后,被周围的人告知自己失去了四年的记忆,但现今,那些记忆又有什么重要呢?曾经企及不到的人,将要娶她了。

    三书六礼,除去最后的迎亲,一切都定地很快,似是早就准备好的。

    对此,林良善在喜悦之余,还感到羞赫和无措。

    两家约定婚期定在明年开春,红情绿意时。

    阖府上下都在谈论这件事。不过几日,就连梁京城都传开了。

    “你知晓吗?江家送去的聘礼足有六十六担,礼金、名贵物件都装了好大的箱子,可真是羡慕死了我。”

    “这还不算,今个我还从别处得知,流仙坊中最好的绣娘正在赶制各种婚亲绣品,哪一样不是百两银子起步的?”

    “嚯,这江府可真有银子。”

    “银子?怕是金子,我做一辈子的活儿,怕都赚不到一个金元宝。”

    “哈哈哈,谁不是呢。也只有看着眼红的份了。”

    …

    …

    嫁衣,是要亲手绣的。

    林良善还特意去往绣庄上,找胡三娘,想让她教自己如何绣制。

    胡三娘乐意得很。

    她也听自家女儿说了小姐失忆的事,但那些都比不得婚亲一事重要。她认真地去库房中挑选最好的布料,又挑选了最好的绣线。不得马虎,都得要最好的。

    她拿着针线,耐心地讲解,该如何下针,如何切线。每一步,都说得极清楚,又拿了其他布料示范。

    “小姐,你试试。”

    林良善点点头,手心有些湿,她又用帕擦了下手,再次拿起那根银针。

    她害怕绣地难看。若是在迎亲时,让他人见着她绣的嫁衣,指不定要说她一个女子,连女红都不会,实在丢人。也许会连带着说江咏思,怎么会娶这样的女子。

    她不想让他丢脸。

    可在下针的那瞬,林良善仿佛知晓该怎样绣制,居然不用胡三娘教予的绣法,而是转用了另一种绣法。

    胡三娘反复看了几遍,大红云锦布料上栩栩如生的凤羽,惊讶道:“小姐,这般是青州的绣法,你何时学的?”

    林良善停顿时,针偏了些,扎进她的中指指腹。

    她“呀”的一声,血滴落到布料上。

    胡三娘急地要去找药。

    “三娘,不用了,是我不小心,不疼的。”林良善拉住她的衣袖。

    她又解释道:“我也不知,好似下针就自然而然地。三娘,我不是故意不用你教的绣法。”

    胡三娘虽觉诧异,但她笑道:“小姐就按这绣法,我还道这青州绣法颇难,一时学不大会,就没教你。”

    这日,自绣庄出来,林良善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让车夫调转方向,去了一趟明运大街。

    快逼近入冬,天气愈来愈冷,她突然想吃热乎的红糖芋苗了。

    街角有一家,她自小就常去的。

    那处排队的人有些多,红萧看了眼,道:“小姐,你在马车上,我去买。”

    “好。”她将手揣进暖融融的袖子中,眯眼笑道。

    但在等待时,有人经过,低声窃语:“江大公子为了娶林小姐,都拒了好多家

    的议亲,尤其是云家,只听说那云三小姐昨日差点跳河了。”

    “这几日要哭晕的何止云三小姐,我可悄悄和你说,就连安平公主都要哭瞎眼了。”

    “嘿,你从何处得知公主消息的?”

    “还不说听人说的,也是昨日,有人瞧见安平公主堵了江大公子下朝回府的路,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你这听着也忒假,一国公主能做这样的事,也太掉身价了。”

    “你爱信不信,我也是听说来的。”

    人走远,话也听不太清。

    林良善缩在雪白毛绒的领子里,咬着唇,眼眶微红,鼻子发酸。

    自卑又开始冒出来。

    她一直都知晓自己配不上江咏思。他那样的身世,那样的才华容貌,脾性品格也是梁京城公子中顶好的。

    许多女子想嫁予他,而她也是其中一个,甚至比不得她们,或是身世,或是才艺,亦还是相貌。

    她不过是借着与他相识早,趁机缠着他,求得他对她的上心,讨得他的欢喜。哪怕他时不时地露出厌烦的神情,她也当做没瞧见,还笑嘻嘻地,厚脸皮凑上去。

    世人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可到了她这处,好似变得很艰难,那曾纱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竟比铜墙铁壁还厚,让她硬生生地去磨。磨啊磨,磨地睡过去,再醒过来,纱破了。

    尽管奇怪,终归是破了,不是吗?

    林良善笑地眼角泪花冒出,她抬手擦去,看见手指上的细小针孔。其实是有些疼的,她最怕疼了,自小就怕,能哭上许久。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别再哭了,以后你还得为他担些责任,不能让他在外操劳,回府后还要来照顾你。他会厌烦的,会厌弃你的。若是他喜欢上其他女子怎么办?会不会休了你,再娶其他喜欢的女子?

    光是这样想,她就忍受不住。

    红萧掀开车帘,端着红糖芋苗进来时,就见缩成一团的人儿,泫极欲泣的模样。

    “小姐,你怎么了?”

    林良善慌乱地抹掉眼泪,笑道:“你回来了?”

    “红萧,你再帮

    我一个忙,你去和摊主说声,看能不能让他送一碗红糖芋苗到江府。”

    “要热的,可不能凉了,会伤身体的。”

    这样的事,从八岁那年的冬日,就开始了,只是不知之前三年有没有继续,应该有的。

    她要将自己喜欢的事物,都与他分享,让他时刻记得自己,不能忘了。

    江咏思看着片刻前接到的密信,视线在那方纸上停留许久,眼神冷然,薄唇紧抿。

    敲门声响起,他将信折叠好,收放好。

    “进。”

    学素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芋苗进来,不知如何是好地问道:“公子,这是林小姐差人送来的,要如何处理?”

    公子不喜芋头,从前都是他给吃了,可现今林小姐将要嫁给公子,成了这当家主母,他可不能再吃这特意送过来的吃食。

    说来都三年未送,怎么突然送来了?

    江咏思望着那袅袅雾汽,陷入沉思中。他道:“父亲回来了吗?”

    “二爷回来了。”学素不明所以道。

    江咏思接过他手中的瓷碗,轻搅着里面软糯的小块芋头,扑面而来一股夹带桂花香气的甜腻。

    他一口口吃完,直到碗里再无一点。

    其实芋头也并不难吃。他想,即便她送来关于茄子的吃食,他也是能吃下去的。

    江咏思决定要婚期提前,尽管这会令正在有序进行的准备都忙碌起来,但刻不容缓。尤其是在得知闵危未死后。

    这夜,江府上下各院好几处通明到天亮。起初还有争闹,但后来都消停下来。

    林良善因夜间点着烛火绣制嫁衣,第二日,是到晌午才醒的。

    她眼下还有些青色,显然没睡好。

    洗漱好,正要用些午膳,再要到绣庄去,问胡三娘一些绣法上的问题。她想将嫁衣绣地好看,最好比那些卖的成品还惹人夺目。

    可林原却忽地回府,直接到她的院子,扭眉道:“善善,你与江咏思的婚期怕是要提前了。”

    “江太傅的身体愈加不好,怕是熬不过这个冬日。江家说要在一个月后迎亲,也算添些……喜气。”

    这话,林原有些说不出口,可还是要说。

    林原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心中清楚定是江咏思用了什么法子让林良善没了近四年的记忆,但也像他说的一样,这对她百利无一害。

    可这般提前婚期,到底委屈了她。有哪家结亲是这样匆忙的?也亏得是江家这样的百年世族。

    无奈现在也只能应下江家的要求,还能如何?

    林原想着江咏思暗中协助自己调查家族惨案的事,肚腑肠子都要拧成麻花了。

    嫁衣做不成了。

    江家送来了一整套的凤冠霞帔,烟罗红布,上绣缠枝连理,绕颈凤凰,缀有珠玉玛瑙。风动间,裙裾流动,似霞光耀眼。

    林良善不敢去触摸那艳绝的嫁衣,只怔怔地看上面的繁复花纹。

    是那样的好看,绝不是她能绣出来的。

    “小姐,你快试试,要是不合适,还能趁着时日再改改。”红萧道。

    她小心翼翼地换上嫁衣,轻提着裙,听着珠玉撞击的清脆声响,有点不大敢去照镜子。

    “红萧,好看吗?”她嗫喏道,眉梢间却是上扬的笑意。

    “好看。”

    红萧看直了眼,想推她去照镜子,却在要碰到嫁衣袖子上的莲花纹时,停住了手,笑道:“小姐,你看去照照镜子,这嫁衣真的太好看了!”

    林良善挪步到菱花铜镜前,看向里面的另一个自己,不由晃了眼睛。

    一个月后,在一阵热烈的鞭炮声中,颜如冠玉的新郎官驾着一匹雪白骏马列于最前,后有唢呐锣鼓喧天震耳,旗锣伞扇瞩目,近百担的礼。

    许多人出来围观,把不宽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只好有侍卫在前面开路,加之喜乐,前面的人避开两边,让出道来。后面的人又快速聚在一起,对着朝都院巷而去的迎亲队伍羡慕不已。

    那可是江家的八抬大轿啊。当今太子总理朝政,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登基为帝,那江家的地位怕会涨地更高。

    即将离别居住多年的地方,林良善终是掉了泪,顺着精致端丽的妆容滑落下去。

    专请梳妆的一些世家夫人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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