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相商
周府里，周公深看着周福呈上来的包裹，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公深拆开包裹，看见盒子上面的信，打开看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的爱女送给史南的东西。
周公深把信折好，重新包好包裹，朝身边的随从道：“把这包裹转交给婉儿。”
随从周年接过：“是，老爷。”
芙婉院里，周婉儿看着丫鬟雪月放到桌上的包裹，好奇道：“是谁送的？”
雪月：“是老爷身边的周年送过来的。”
周婉儿以为是周公深又送了什么好吃的给自己，示意雪月拆开。
雪月拆开包裹，周婉儿看见包裹里的盒子，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脸渐渐地白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不是都知道了？
周婉儿苦着脸，早知道自己就…不送了那荷包和信了…
周婉儿看向脸上充满疑惑的雪月：“你先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雪月：“是，小姐。”
周婉儿抖着手拿起盒子上的信，发现信被拆过，那爹爹是不是都知道了？
这…可怎好？
还有南哥哥也真是，怎么就交到自己爹爹手里呢？
周婉儿拆开信，看着看着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昨天自己一听到南哥哥说有隐疾的事，确实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昨晚自己也想通了，有隐疾就有隐疾吧，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自己昨晚才想通，今天就收到自己之前送出去的礼物，南哥哥这是…拒绝了。
周婉儿看完了信，打开盒子，翻看书，见自己的荷包完好无损地夹在书页，书也是崭新的。
周婉儿感觉自己心有些难受，忍不住趴在桌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雪月和雪玉两人听着里面的哭声，有些不知所措。
雪月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周婉儿呜呜了几下，哽咽道：“不是叫你们不要打扰我吗？！”
雪月和雪玉：“可是…小姐…”
周婉儿：“没有可是，再打扰我，你们也不用在芙婉院当差了。”
雪月和雪玉对视了一眼纷纷噤了声：小…小姐好可怕啊。
周婉儿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只是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落到衣服上。
周婉儿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也很空，似乎心中很重要的东西没了。
周婉儿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片，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哭了。
周婉儿又从筐里拿了一条新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周婉儿用帕子擦干眼泪，丢到桌上。
周婉儿看向桌上那堆被自己擦过眼泪的帕子：…额…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哭。
周婉儿朝门外的雪月雪玉道：“雪…”
周婉儿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额…哑了。
“雪月你进来，雪玉你去厨房找些冰来。”
门外的雪月和雪玉：“是。”
雪月进了屋，看着自家小姐颓废地望着窗发呆，又瞥见周婉儿湿了的衣裙：“小…小姐，先换一身衣裳吧。”
过了好久，周婉儿才回过头：“雪月，你说南哥哥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周婉儿说着泪水就要流出来。
雪月忙道：“小姐，那是宋公子有眼无珠。咱们家人美心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宋公子配不上你。”
周婉儿：“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啊，还有不许诋毁南哥哥。”
雪月：“是是，小姐。”
“那…小姐，奴婢给你更衣。”
周婉儿：“好吧。”
在书肆里的古倪感觉鼻子发痒，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几个喷嚏。
杜海送走了木昭晖走回书肆，听见古倪的喷嚏声，看向古倪单薄的衣裳道：“史南兄，不是弟说你，大冬天的，你穿这么少，也不怕被冻僵。”
“来来，随弟上二楼，弟给你找几身。”
古倪摆摆手：“不用了，我穿得够多了。刚刚可能是有灰尘进了鼻子。”
杜海：我信你个鬼。
古倪看着杜海不相信的表情，真怕待会儿被强制披上大棉袄。
古倪伸出袖子：“你不信可以看看。”
杜海看了眼古倪伸出来的手，抬手数了数：…额…竟然穿了八件…噢！包括外面那件短袄就…九件！
杜海看了看古倪的身板，嫌弃道：“太瘦了！太瘦了。”
古倪：“没办法，每顿吃三碗也不见长点肉。”
杜海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扎心了。
杜海：“来，咱们楼上说。”
两人上了二楼，坐在厢房里。
杜海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到古倪旁边：“你觉得那本诗集和文章多少起拍合适？”
古倪拿起茶饮了一口：“你是觉得呢？”
杜海…额…“我这不是在问你吗？怎么反问我了呢？”
古倪：“你也知道我不太清楚市面上的价格，你比我懂。”
杜海洋洋得意道：“那是！”
古倪点点头：“嗯，所以你来说说。”
杜海看了眼古倪：“那我可就说了啊。”
古倪：“你倒是说啊。”
杜海：…“经过上次的事，我们书肆的名声也算是打出去了。如今每天有很多人都前来书肆问文章的事呢。”
古倪点点头：“嗯，你继续。”
杜海喝了口水继续道：“所以我想诗集以一百万两起拍，文章以一千两起拍怎么样？”
古倪听到一百万吓得把口中的水喷了出来：“你…你确定？！”
杜海点点头：“是。”
古倪摇摇头：“不可，这本诗集还不至于这么贵。”
“诗集以十万两起拍，文章以三百两起拍。”
杜海：“…这…这也太低了吧。”
古倪：“放心，我还会继续写，到时候你可以把书肆开到京城，再以你刚刚那个价起拍也是可以的。”
杜海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毕竟京城和府城可不是不能比的啊。
杜海点点头：“好，就听你的。”
古倪点点头，又担忧道：“我怕拍卖那天人太多，府城的书肆能容得下吗？”
杜海：“这你就放心好了，府城的书肆比这里大了好几倍，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得了场的。”
“我们推出了六百张贵宾牌。”
“我本想用三天的时间推出的。结果才一天就售空了。”
古倪呆呆地听着：“…这么快？”
杜海点点头：“我们推出的贵宾牌售完以后都不会再有了，除非书肆开到其他地方，才会重新售。”
古倪：“那…不怕有人造假贵宾牌吗？”
杜海摇摇头：“那种牌子材质只有我有，而且也已经不多了。”
古倪：“你怎么知道就只有你有呢？”
杜海：“在府城我敢保证只有我有，到了京城就不知道了。”
古倪点点头：“好吧。”
杜海：“嗯，就这样说好了。”
杜海看了看外面：“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古倪：？“咱们？”
杜海点点头：“对，回去用晚膳。”
古倪：？？
杜海见古倪疑惑，解释道：“你不是说我想去就去吗？而且干爹也说了让我想去就去。”
古倪：…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怎么没印象？
古倪看着杜海真诚的眼神：应该是说过吧。
古倪点点头：“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