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适
远在药王谷的宋史南感觉这两天不知怎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导致这两天总是被孟夫子说教,宋史南已让白药号脉过几回,但没看出什么问题。
例如现在,宋史南坐在桌旁,正拿着筷子吃早食,结果没吃几口眼皮就跳得欢快,两只耳朵还莫名的红了起来,除了这些心中还有时不时感到烦闷。
宋史南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早点,闭着眼胡乱吃了几口停下碗筷和涑了口。
宋史南有些担忧这具躯体的情况,把白桃和白药叫了进来:“白桃你去孟夫子的院子帮我告假,白药你随我一道去舅母那里”
白桃焦急道:“小姐,您哪里不舒服?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你”说着跪了下来。
白药之前给宋史南号过脉,但没看出什么,白药觉得是自己医术不精心里也很自责也随着白桃一起跪了下去。
宋史南头疼的看着白桃和白药两人:“你们二人起来,我不喜你们动不动就下跪,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做事便是”
白桃和白药看着自家小姐带冰渣子的眸子,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是,小姐”白桃和白药腿有些抖地出了房门。
白桃拍了拍胸口:自家小姐生气了,因为小姐每次一生气,气势一起来,气场全开,噢!还有那双看人毫无温度的眸子,白桃和白药两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抖着的大腿。
宋史南等两人退出去后到屏风后面披上披风带着白药去了苏氏的院子素雅院。
孙氏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了远处的宋史南,宋史南见孙氏似乎要出门,快步走到跟前:“舅母,早安,舅母是要外出吗?”
苏氏看着气色不错的宋史南:“是有点事儿,但也不重要。怎么了?倪儿,是有心事和舅母说吗?”
宋史南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这么久不见舅母,想过来看看舅母,还有我今天想歇息一天,明天再继续跟孟夫子上课。”
苏氏听到宋史南前边的话开心得嘴角上扬,听到后面的话有些担忧:“倪儿真是舅母的贴心小棉袄,不过下次想舅母了直接派人过来说一声便是,舅母自会过来看你的。只是倪儿今天是不舒服吗?要不要紧?来舅母给你看看”
宋史南:“…是有点不适”
苏氏看着宋史南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是女子方面的事不好意思开口,便对身边的苏嬷嬷道:“嬷嬷,今天就不去了,你去告知他们一声”
苏嬷嬷:“是,夫人”
苏氏把宋史南带回院子,屏蔽了所有下人:“倪儿,说吧,是哪里不适”
宋史南看着苏氏紧张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舅母,也不是什么事,就是这两天我左眼皮一直在跳,胸口也有些烦闷”
苏氏:“来,手放丝帕上,我诊诊”
苏氏号了许久,又翻看了宋史南的左眼:“应该是你平时太过劳累所致,我让白药给你做个敷眼的药膏,夜里再让白桃换上安神的香,你自己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凡事量力而行,不可太过用力,知道吗”
宋史南点点头:“是,舅母”
宋史南陪着苏氏说了一会儿话就被苏氏催着回去休息:“好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儿,过两天若是再有什么不适你和白药说一声,我再过来给你诊脉”
宋史南:“多谢舅母,那南…倪儿就打扰您了”
宋史南看着苏氏亲切的面孔想到自己的娘亲孙氏,自己的真名差点就被自己说出来。
回香倪院的路上,宋史南路过花园,带着白药逛了一圈才往回走。
这一个多月里,宋史南不是没想过出外面去走走,但自己每天都一直不停地跟着孟怡学习,真的没时间。
而且苏氏和谷烨也不会让自己出去的,原身长了这么一张绝色的脸,虽说可以戴上帷帽但原身还有白嫩的肌肤啊,手指总得露出来的不是?何况自己现在没有武功在身,力气也只是和正常女子的力气差不多大而已,宋史南也不敢给谷烨增添麻烦,只能先跟着孟夫子学习,学好后自己才能向苏氏和谷烨要求学别的,比如自己一直渴望学的武功和医术。
宋史南回到香倪院,白桃已从孟怡处回来。
进屋后宋史南挥手示意两人退下,自己则坐在桌旁。
宋史南想着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觉得有些陌生,对自己原本的容貌也有些模糊了。
宋史南走到古架旁,拿了几张一些画布,摊开放桌上。
宋史南盯着洁白的画布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画笔作起画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宋史南才搁下了手中的笔,端详画中的人。
宋史南给真正的自己作了两张画像,第一张画的是衣着书院服的样子,另外一张则是自己在村里和孙氏与宋树明在田间劳作的样子。
宋史南拿起第一张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错,至少画真正的自己可以画出本该有的神韵。宋史南放下手中的画,再拿起另外一张看了起来。
宋史南看着自己卷起裤角,撸起袖子在田间劳作的样子,很是怀念。
宋史南看向画中自己手肘和小腿上的肌肉,又看了一眼原身的细胳膊细腿,有些遗憾。宋史南想放下时,却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宋史南明显感觉到原身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
宋史南慌乱地放下手中的画,不经意间瞥到画中自己的喉结,目光还鬼使神差地往上移,盯着画中自己的嘴唇看了一会儿,之前的不适感又突然来了,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
宋史南心中有些发紧,怕出什么事,再也不敢多看画中自己一眼,忙把两幅画卷了起来放进暗格。
宋史南藏好画,叫了白桃进来:“”让白青和白冰准备好热水,待会儿我要沐浴”
白桃:“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
白桃出了门心里感到有些疑惑,小姐早上跑完步和打完拳才洗过一次,到现在也没有多久吧?怎么又洗第二次?难道是去了外面回来就要再洗一次?
白桃觉得自家小姐的洁癖也太严重了,对着白药小声道:“白药姐姐,你觉不觉得小姐太过爱干净了?小姐刚刚说要沐浴,小姐早晨才洗过一次,这才没多久又要洗第二次”
白药:“小姐叫你备热水你去备着便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白桃:“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吗?”
白药:“应该是刚刚出去走了一圈,小姐觉得不舒服吧,你去备安排,我待在这里,听小姐吩咐”
白桃:“好嘞”
宋史南拿上一套里衣,带着白药去了浴房。
白药见小姐手上拿着里衣也见怪不怪,小姐一直以来不喜人触碰,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就像每次沐浴或是穿戴方面都是不假与他人之手,这让白药觉得自己很不尽责,但自家小姐对这些方面都很抵触她们的碰触,她们也没有办法。
宋史南进了浴房,白药和白桃两人自觉地守在房外。
宋史南退去了身上的衣裳,低头看着有些湿的裤子,宋史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于是抬腿进了浴桶。
泡在温水里,宋史南的脑海中又想起画中的自己,心口又一紧,不适感再次袭来。
忽而,宋史南想起自己曾经的一次经历。
那次自己早上醒来,裤子是脏的,还黏糊糊的。
难道原身对画中的自己有了感觉?
宋史南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一直喜欢的是女子,不可能有断袖之癖,何况画中人还是自己,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除了原身,宋史南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
这让宋史南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噩梦”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