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一样帅
“妈的，没想到喝了这么多都没事，最后还是要来硬的。”克林顿伯爵脱去自己将赘肉包裹严实的衣服，露出上面布满黄褐色泥垢和棕黄厚实的体毛，“查姆，抓住她，我就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小母马。”
白石商会会长的宅邸，一侧并不算是太远的侧花园，一个女人正瑟瑟发抖地看着被男仆抓住手腕，似乎有些无力但仍旧尽力挣扎的女人。
而此刻已然没有丝毫遮掩的克林顿正在一步步走向那个顽抗的女人。
对方长得不错，相比于寻常的贵族女子多了些英气以及中性，穿着也更贴身，不是常见的宫廷裙打扮，一双马靴让她的腿看上去相当修长。
“咳咳克林顿公爵，抱歉打扰您的雅兴了，只不过我需要提醒你，如果您继续的话明天可能会变成一捧灰，您不太成器的儿子可能会继承您的头衔。”
更近一步的动作被突兀的咳嗽声打断，随后就是疾风一般的身影和迅猛的一拳！
巴雷特看到克林顿那张沾满油脂的褶皱肥脸像是一团被轰击的橡皮泥一样凹陷进去，空气中暗色的鲜血连同着油脂和一颗断牙飞舞在距离那张脸几寸的地方。
“主人。”
菲丽丝的身影突然在巴雷特身后出现。
“没你的事。”巴雷特挥了挥手杖，让菲丽丝离开，自己则是上前两步用银质的手杖头隔在了正要争斗的两人中间。“冷静点，库克长官，没必要这样。你的动粗同样是在殴打贵族的脸。”
月光下，暴怒的库克攥住了克林顿胸口的胸毛，皮肉的撕扯和对方吃人的气势让这个公爵胯下不自觉地滴落起液体。
而这一切的发生，还需要倒退到数分钟前——
——
“库克大人！怎么，我的晚宴并不足以让您感到舒适吗？”
奢靡的宴会，芬芳的香辛料。周围长桌上摆放的美食表皮上与其说是价格高昂的香料，不如说是鎏金。
只是本该分享美食的片刻，库克却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下属。
“嗯，抱歉，并没有。巴尔先生您的宴会令我吃惊，我只是在寻找我的女伴。”
听到巴雷特询问，库克并没有掩饰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聪明人，库克和露西的装扮并不符合上流宴会的一贯打扮，几乎是把‘自己是密探’或‘自己是军方’写在了脸上。
他们在这里就是帝皇的代表。
“恕我直言库克先生，这样的宴会，您携带的女伴最好不要是您真正的女伴。”
意有所指的劝解。
早在看到库克东张西望的时候，巴雷特就让负责安保的菲丽丝去寻找了另一人的下落，很快男仆、迷药和克林顿就串了起来——这在一场宴会并不少见，但库克对待露西的态度就很少见了。
“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们代表的是哪位，所以若是作为主人的巴尔先生知道什么不如有话直说。”
如果是平常，库克·培根并不会这么说话，他是个克制、冷静的人，极少失误与失态。这一次他算是低估了自己对高级苦艾酒的抗性。
“那请您随我来。”
两人避过沉浸在美食与乐曲的贵族富商们，从一处树墙小径走入侧花园。
“滚开！”
充斥着怒气但吐字含糊不清的女声就让库克阴沉的脸猛地僵硬。
随后就是刚刚那一幕。
——
此刻，巴雷特看着已经将男仆打至跪地的库克，重新把视线落在面前的克林顿公爵身上。
“克林顿公爵，这两位是七世陛下的皇家密探成员。贵族的面子固然重要，但皇家密探的主人是如今的七世陛下。”
这样的劝解让因为脱离险境而升起怒意和羞愤的克林顿瞬间哑火，甚至向着巴雷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好了，我的朋友，今夜还很漫长，一两个买来的侍女、一两个女奴隶，甚至你需要额外的发泄，一些平民家的幼女死一两个没有人会在意。”
巴雷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附在克林顿耳边，完全没有让其他人注意。
“今夜很漫长。”
他拍了拍克林顿的肩，这让对方似乎有了某种力量一样站起，对着之前引诱露西来此的妇人勾了勾手指：
“滚过来。”
那女人抖了抖，像是狗一样慢慢爬了过去。
而巴雷特已经不再注意这边，很快这里就算是多出几个女人的尸体也不过是明天掩埋的琐事，没有什么比起库克和露西更重要。
“抱歉，露西小姐，请原谅我的失误。”他拄着手杖，行走间的跛足让他看上去少了很多的侵略性，歉意的微笑更是让人无法挑出毛病。“若是您之后再来参加宴会，我会通知我的女仆看护您的安全。”
“寇蒙蛇毒、麻痹草、豪斯虫干”
相比于此刻已经恢复了寻常板着脸，内里无比关心的库克，露西在确认自己脱离危险后反而对着自己尝到的迷药如数家珍起来。
“如果你对这些很感兴趣，我可以将一包迷药给你，算作是我的补偿，只是这里并不适合聊天不是吗？”
身后已经出现女人的哀求和嘶鸣，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
密探二人点了点头，在巴雷特的带领下从侧门走入宅邸。
“那么我们还是省去一些客套。”来到一处房间，狐耳的女仆走进来奉上茶水。“我顶替了沃恩的位置，但我依旧是帝皇的商人，请务必放心。”
巴雷特开口，视线却是向着库克。
库克抿了口茶，由精灵族种植在母树魔力覆盖内的茶叶提振着他的精神，压下了那些由苦艾酒引起的迷幻感和昏沉。
他隐晦地借助握茶杯的动作指了指露西，示意巴雷特让对方先离开。
巴雷特心领神会，让伊芙带露西下去取药，等待库克再次开口。
“关于陛下的进一步打算是将整合后的南部领主联军派遣至翠叶领，也就是珀金领作为援助。”
皇家密探的统领立刻说出了自己目前知晓的最重要的情报，这个安排并没有让巴雷特动容多少——他的重心本该在这方面，但他此刻更想知道是自己的父亲，约德·雷尔夫的消息。
“帝都内的消息呢？”
“关于”
情报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多久，事实上，库克也不是无条件将全部的情报都提供给白石领。
很快库克就放下茶杯走出了房间，迎面和拿着一口袋药剂、药粉的露西撞个正着。
“那我就不送两位了。”
巴雷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露西的视线在自家队长和宴会主人之间游移了一次就放弃了，借着月光和宴会舒缓起来的音乐，两人离开了宅邸。
“队长。”
直到步行至没有人的暗巷，露西才开口。
“怎么了？”
“你救我的样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