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麻烦的约见
第二天王小小来签了合同。然后继续像昨天那样工作。超市人很多，来来往往。但比起其他楼层，王小小所在的那一楼并不多。
在辛苦一天后，王小小累得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靠着。一时半会真的不想起来。长此以往，自己或许除了上班真的什么都不想干了。
但不经意间的翻身却又摸到了那个小球，打开它，依然看见那两张小牌——k与a。
王小小于是吃了饭就上路了。有时候走路，有时候坐公交车。过了四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裘礼咖，一家服装店。在三楼上，牌子却在一楼。一楼有两个牌子，一个是裘礼咖，一个是爱衣。两家商店都是服装店。爱衣是粉红色招牌，裘礼咖是白褐红三色。
爱衣的店铺不大，它的旁边有一个电梯，可以上楼。王小小乘坐电梯到了三楼，走进裘礼咖。里面的服装很高端时尚。
“欢迎光临。”王小小一进门就遇见一个服务员，没有制服，一个女的，样子很普通，身材也不好，有些臃肿的感觉。
她说了欢迎光临后就去接水了。她说话的时候就拿着杯子，一个满是星空的杯子，王小小只是看到了杯子的一面。
走进去，王小小假装看衣服，却是在寻找那个神秘人。
其实他并不用寻找，他已经在等他了。他就在柜台的椅子上坐着，两根有疤痕的手指敲着桌子，表情平淡中带着一些冷漠。
王小小转了半天，都没转到柜台处。突如其来的尴尬感让他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刚下班呢，就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找他，他却一点踪影都没有。
王小小却没有走，继续转着，这一次他重复了上一次的路线。
难道还要去厕所找一下王小小有些抱怨的想着。
那个女服务员找到了他。他现在手上的东西换成了外卖，她刚刚又出去拿了外卖。王小小觉得她挺忙的。
“帅哥，需要我帮你推荐一下吗？”她笑脸相迎，王小小却高兴不起来。
王小小酸溜溜的回答道：“我不适合这些衣服。唉。一件都不适合。”他这样的抱怨方式的确很奇怪。
“看看这一件吧。黑色夹克，我觉得很适合你。”她自信的指着王小小前面的那一件衣服。
王小小盯着衣服看了看，回答：“衣服不错，就是太严肃了。我…想再看看。”
那个女人看了看王小小那尴尬的表情后。就没有继续在为他推荐衣服了，而是拿着外卖往柜台走去，柜台在前面的拐弯处，王小小不可能看得见。
但是王小小口渴了。他想过去问一问有没有纸杯去接点水喝。他走得很快，几乎像是跑一样。
恰好，那个人站起身来拿外卖，被王小小看见了。原来他一直坐着，所以王小小没有注意到他，他也没有注意到王小小，再说柜台隔摆衣服的地方有点远。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王小小慢慢地走过去。柜台隔这边真的是有点远。
“你怎么现在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他表情不温不火的说道。
王小小停住了脚步问：“那我该什么时候来？”
“星期六。晚上。”他拆着外卖说到。
“哦。”王小小又失落地往回走了。
又经过四十多分钟，才回到了家里。王小小感慨到：见面才是最折磨人的。宁愿去一个地方工作，也不想爬来爬去的只为了见一个人，还是陌生人。
王小小叹息着洗澡。洗完澡后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去楼顶晾衣服，然后在天台吹晚风。现在是九点钟。
王小小这一次没有再去看他见到那个神秘人的那一条街。而是去看一些美好的地方。比如高塔，现在五彩缤纷，还能听见去上面游玩的人的声音。
现在在天台的人除了王小小外没有其他人。
看了看自己的那根食指，王小小发现，生活也堪比修炼超能力。生活的困难也很多很大。
他今天睡得很早，十点钟不到就睡了。但不是一倒下去就睡得死死的，而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时十一点不到。
第二天是星期四，他醒来。与昨天前天一样，洗漱吃早餐，上班下班。回来躺了一会就去吃晚饭。
他这两天一直没有再遇见那个人出现。王小小似乎都快不想让他出现了，因为王小小知道，他一出现的话，自己寂静无恙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王小小甚至想星期六不去找他了。也不想去研究自己的超能力了。
每天去开心的工作，然后下班。吃喝拉撒睡，很幸福。他现在是这样觉得的。
但星期六这天，王小小还是动身了，因为超市的休假是轮休的，今天没有轮到他，所以还是要上班。他要去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去。
他下班回到屋里后，想了又想，想了再想。拿起书看了看，又放下。他想：现在生活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有超能力呢？还会有什么神秘的职责呢？还会有什么光荣的使命呢？难道自己去研究超能力只是为了研究
或许就应该这样，为了研究而研究，没有是非好坏之分。技术无罪，怎样使用才是该想的问题。王小小想通了后就出发了。
再一次来到那一个服装店。走进去一直走到柜台。但这一次却没有发现那一个人。他找到一个服务员问他，但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那个服务员也没能告诉他。他气得拍了拍桌子。
这个人总是藏头露尾的，名字也不告诉自己。王小小心里又开始抱怨起来。
然而，他可没有失信。手里拿着那个那天那个女人帮他接水杯子。嘴里叼着一根烟从一个房间里开门出来。
“进来吧。”他没有走过来，只是在门口。
王小小回头一看，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造型。他的头发，染了些许蓝。
来到这一间房，房子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些书。
“你叫什么？”他问王小小。
“你呢？”王小小不敢相信他。
“用另一个名字吧。我的网名忧伤草。你也可以。”
“那我…我没有网名。我基本上不上网。”王小小对于他的建议有点诧异，但是很赞同，大家不用都交底，各取所需挺好。
“随便弄一个吧。就当是在社会上混的外号。”他说的很随意。
社会混混自己可不想那样。但王小小不想归不想，还是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那就叫常乐吧。知足常乐。”
“很不错。知足常乐。”他只是表面赞赏了一下。
王小小看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的常乐这个名字比他那忧伤草的名字好听多了，他何必赞赏得那么假但或许是他的性格而已。
“你能展示给我看一下吗？”王小小问忧伤草。
“什么？那个啥”他反问，但也是明知故问。
“在这里肯定不方便。你应该知道在这座城市里哪里能展示吧？”王小小继续问他。
“别心急嘛。你有没有女朋友”他们两个回答着对方，也在问着对方。
“没有。”王小小回答。
“真话”忧伤草却怀疑。
“不在身边。”王小小索性说假话，相不相信就算了。
“走。我们去找一个去。”他说话时很自信，似乎对待找女朋友就像在路上捡一个石头一样，又或者像买大白菜一样。王小小倒是想看看他怎么个找法，但王小小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如果真的有他说的那样简单，会不会是跟犯罪扯上关系。回想到这老家时遇见的那一个已经死去的超能力老大，那也是一个有权利很神秘的家伙。眼前的找一个忧伤草似乎也有这样的性质。
“你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一样的。再说干那事还需要女朋友陪着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对。”
他终于笑了，几分嘲讽之意，也有被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逗笑的意思。
“行。你自己解决吧。还有。你说话真的太容易漏风了，虽然我们并不是去干什么非法的勾当，但是像你这样。被人家有心人听到，恐怕难成事。”
王小小愣了一下，王小小觉得他说的很对。
王小小沉默了，想说话但又怕说废话，怕走漏风声。
忧伤草喝了点水，站起身来，去桌子上拿过来一本书。王小小一看，是一本分子结构的书。他说道：“这是我的专业。”
“分子结构”王小小觉得很奇怪，看分子结构的书，然后又有召唤能力的人，他的能力难道不是召唤生物，还是说召唤生物需要看的是这一本书。
“你的专业呢？”忧伤草问王小小。
“细胞结构。”王小小回答。
“嚯！细胞结构。比我高一层。细胞是由分子构成。然后细胞又构成器官组织，器官组织再组成生物体。你是研究生物的”
“差不多吧。”王小小回答。
“看来我们真的应该找个地方交流交流了。明天吧。明天请个假，我请你去爬山。记得早点来。”他拍了拍王小小的肩膀。
他打开了门，看了看外面的顾客们，差不多都走完了，几个服务员待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聊天。
“你是这家服装店的老板”王小小问忧伤草。
忧伤草回答：“算是吧。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王小小有点羡慕忧伤草，有一个这样好的朋友，居然送了他一个店铺。
“回去吧。记住明天请个假。”他对王小小再三叮嘱。王小小本来还想与他再说点话，但他这是打算下逐客令了。
唉。王小小叹息起来。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见这样的一个朋友，送自己一个店铺，然后当老板。
回到了家，秋风打着窗子，为了通风，他出去时并没有关。幸好没有吹烂他的窗子。他来到窗子边，想看看今夜的星空如何，却只看到一些乌云。空气中的潮湿与冷都预示着明天一定会下雨。
而忧伤草居然叫他去爬山。也许明天去不成了，王小小不禁想到。其实他也很不愿意请假，刚上班没几天就要请假，这一点都不好。会给同事和经理带去坏的影响。
而忧伤草硬是不愿意在他的店里与自己多交流一段时间。硬是要赶自己走。
不过也对，毕竟不是好朋友，也不是他的亲戚，待在他的店铺就像在他家蹭饭一样。赖着不走就丢人了。
王小小回来拿起细胞结构的书看起来。细胞的确是由分子构成的，要控制细胞就要了解构成细胞的成分。而那个人却能控制分子，似乎他才比自己高一层。但他却把话说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看来那个人真的不是很值得相信。
王小小又想，自己的超能力召唤术是召唤生物，他会不会是召唤一些死物，比如说金银铜铁铝，那他岂不是能召唤金，等于有一个金矿王小小明白了，他一直在说谎，他的商店一定是他用黄金换回来的，而不是朋友送的。
王小小这回对超能力的希望又燃起来，反正不犯法，能通过这样的天赋在社会中立足，成为人上人，是很不错的选择。
新的希望与发现让他实在不舍得睡觉，但再好的想法，没有去实现也是白日做梦。所以他最终还是睡觉了。
到了星期天，果然下起了雨。秋雨自然不会太大，往窗外一望，只是一些不大的小雨滴在滴落。王小小没有穿外套就来到窗外看，他现在只穿在一条内裤，现在才六点钟，王小小想应该没有人看得到。但是他错了。
落下的那个女人看到了，她在阳台处养花，估计是刚开始养的，以前这个阳台她专门用来晾衣服的。看来她起得比王小小还要早。
“原来你真的是个疯子！”那个女人不像小女生一样看见没有穿衣服的男人会害羞，反而指着大骂。
王小小赶紧关了窗子回到里面去穿衣服。他终于明白那天那个女人为什么也像他一样跑到阳台去，有的时候就是图一个方便。还有那天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生气到一直骂自己是一个疯子。但这些只是王小小这样想。
王小小正穿好衣服，鞋子还没有穿好。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音。“开门，你这个疯子！”
这个人的性格怎么会这样难测王小小陷入烦恼中，觉得这个女人有时候嬉皮笑脸，有时候又死缠烂打的。
“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看到了你会少一块肉吗！”王小小边喊边去开门。
那个女人一进来就推了一下，但让王小小没想到的是。她不是王小小所想的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是带着笑脸的大喊大叫。
“你是不是变态！大白天不穿衣服就在窗子边杵着，你要干嘛？”门没有关上，王小小怕别的邻居听见尴尬，所以打算去关门，没想到她却拉住王小小又喊：“你干嘛去问你话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我去关门！”王小小像扯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不过她，王小小用两只手她就用两只手，她边大喊边用力拉住王小小。搞得王小小就像在侵犯她一样。王小小终于停下来了，又尴尬，又害怕，害怕别人真的误会报警。
王小小说：“我错了行吗？大姐。我还有事，你就别纠缠我了。”王小小真的怕这种女人。
“你给我说清楚再说。光道歉有什么用”她不依不饶。
“对不起。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叫你以后不要去窗子边你非要去！”她继续大喊。
“我下一次穿上衣服去窗子边好不好了”
“不行，什么时候都不能去窗子边。”
王小小觉得她这是在无理取闹。就假装答应了她。
“好。我不去了行吗？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没有放开，而是用一只手指了指王小小说道：“下一次我再看见你怎么办？”
王小小实在没有办法。就保证道：“我保证真的不去了。不要再纠缠了，没有意义。再说我又不是变态疯子，而且是去我租的房子的窗子边。你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你就是个疯子！暴露狂！”她声音越来越大了。
王小小只能再次认错：“我错了大姐。能不能小声点，吵到别人好吗？我保证不去了行了吗？”
她这才放开了王小小，走的时候回头又指了指王小小事情：“别让我再看见啊。”
王小小被指得很生气，但是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声。
关上了门，王小小坐在床上沉默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窗外，想去看看外面却本能地退了回来，他现在是真的不敢再接近窗子边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而自己没有加忧伤草的任何联系方式。好不容易昨天跟他见了一面，匆匆忙忙的谈了几句他就下逐客令了。
看着窗外，王小小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和请假。
现在快七点钟了，离上班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王小小打算去上班。他打算对那一个下逐客令的家伙不管了。谁叫他不留给自己他的联系方式。难道要通过他的网名去找他不成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
不过王小小还是尝试在微信上搜了一下，名字的确有很多个叫忧伤草的，但点开第三个时。朋友圈里的照片吸引了他，是一张有两根受伤手指的图片，这两根手指正在夹着一朵玫瑰花，这是一张特写的图片，所以看不见人脸。只照了这些，还有一些看不清的背景。
王小小想应该是他吧。他是老板，年轻有为，浪漫送花的事情应该没少干。于是就加了这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