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诊金该算算了
吴妈看了陈雪茹一眼。
陈雪茹连忙介绍:“吴妈,这是我刚请的杨先生,他是来给侯魁看病的。”
吴妈一听,赶紧让开:“杨先生请。”
杨开抬腿走了进去,就见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此刻小男孩躺在那里两眼微闭,显然是已经睡着。
不过看起来他睡得并不好,头上出了不少汗珠不说,身子还在不停的抽搐,抖动。
“杨先生,你看,这孩子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觉一点也不安生,老是出汗,抽搐,还说梦话。”
陈雪茹说的时候,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担忧,做母亲的忧虑。
“是啊,杨先生,少爷有时候还梦游,可把我和太太担心坏了,您快给看看吧,要不然太太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吴妈也是说。
杨开点点头,坐在了床沿边,把小男孩的一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三指搭在脉门上,先听听他的脉音。
陈雪茹和吴妈站在一边,一脸焦急和担心,谁也不敢说什么,都是担心的看着杨开的脸色。
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杨开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两眼微闭,仔细的听着。
隔了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继续听。
这越发让陈雪茹感到紧张。
半晌,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也把手从孩子的手腕上拿了下来。
“怎么样?杨先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能不能治?”陈雪茹马上心急的问道。
杨开还没有说话,躺在床上的侯魁突然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眼睛还是闭着,但两只手却突然往前一伸。
那样子像极了前世看过的僵尸片中的小僵尸。
异常恐怖。
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絮絮叨叨。
陈雪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没等她说话,杨开就突然一伸手,在侯魁的胸口戳了一手指。
然后又是肚脐旁,小腹。
接二连三的戳了几下。
侯魁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噗通一下,又躺在了床上。
也不说话了,身子也老实了下来。
几分钟后,连头上的汗也慢慢退了。
陈雪茹又惊又喜。
就冲这一下,她就相信了杨开的医术。
“杨先生,我儿子这是什么病,能治好吗?”她小心的问。
杨开点点头:“放心,好治。”
陈雪茹一下子松了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杨开接着没有往下说,而是又从口袋里把那盒银针取了出来。
然后是酒精。
用酒精把银针一根根的擦拭消毒之后,慢慢插进了侯魁的身体里。
先是头顶,然后是太阳穴,然后往下。
屋里生了炉火,火烧的很旺,所以杨开干脆直接掀开了被子,把一根根银针都插在了侯魁的身上。
陈雪茹和吴妈两个人紧张的看着,谁也不敢多问。
插完了银针,杨开这才看了陈雪茹一眼,看她满脸的紧张,就笑着说了一句:“雪茹老板不用太紧张,侯少爷得的是心戾症,我用针灸扎几次,再开几服药吃了就可以了。”
“真的?”陈雪茹惊喜万分,孩子可是她的心头肉,也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大的牵挂,这几天简直就要了她的命。
现在听到可以治好,她能不惊喜吗?
杨开点点头:“相信我自然就可以。”
“信,我当然信你!”陈雪茹目睹了刚才杨开几下就让梦魇中的侯魁安静下来的一幕,对他是心服口服,要知道,此前的几个人,无论是神棍还是医生,都遇到过这场景,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侯魁安静下来。
就冲这一点,陈雪茹就信了杨开。
“信就好,我现在就给你开个方子,今天天晚了,明天你去抓药,抓三服,一天一服,早晚服下,三天之后就彻底好了。”
杨开说。
陈雪茹连连点头,连忙让吴妈去拿来纸笔,杨开写了方子交给她。
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银针再一根根的拔出来。
“行了,雪茹老板,今天就这样吧,今晚上你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杨开说着,收起了银针的盒子,就准备起身。
陈雪茹一愣:“杨先生,你这么就走了?”
“对啊,难道你还要留我在这里吃饭?不早了,想吃饭改天吧。”杨开笑着说着,已经抬脚出了屋子。
陈雪茹却一下子急了,连忙追出去拦在了杨开面前:“杨先生,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万一,万一晚上我儿子再发病怎么办?”
杨开摇摇头:“这个不用担心,我今天给他施了针,今晚上他一定可以睡个安稳觉的。”
“万一呢?”
“没有什么万一,我对我的医术很自信。”杨开说。
但陈雪茹依然不让开:“我是说万一呢。”
杨开无奈了,女人都是这样蛮不讲理吗?
“那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陈雪茹突然嫣然一笑,过来一伸手就又抱住了他的胳膊:“杨先生,我想让你今天晚上留在这里,万一我儿子发了病你可以及时帮我救治。”
杨开摇摇头:“不行,晚上我得回家,而且令公子晚上也绝对不会发病的。”
陈雪茹抱的很紧,仰脸看着他:“杨先生,你这么急着回去,是家里有个比我漂亮的小娇妻在家等着吗?”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扭动着身子。
杨开低头看了看。
那道峡谷很诱人。
“没有,我还是单身。”杨开说。
陈雪茹笑了,笑的很魅惑:“那你还回去干什么呢?是怕我吃了你吗?”
说着,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杨开的外套里。
一根手指隔着他的衬衣轻轻的打着转。
这娘们,果然是个妖精!
杨开感觉自己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过,他还是朝厢房看了一眼。
陈雪茹马上就明白了,咳了一声:“吴妈,那你早点睡吧,晚上侯魁就跟你睡了。”
吴妈人老世故,应了一声:“知道了,雪茹太太。”就从里边轻声把门关上了。
陈雪茹媚眼如丝的看着杨开:“杨先生,你这么辛苦给侯魁看了病,总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咱们到堂屋去算算今天的诊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