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雨水
杨开把买回来的东西全都搬回家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生火做饭。
阎埠贵得了一条鱼的好处,于是很殷勤的从自家灶膛里夹来一块烧着的柴火:“小开啊,这做饭还得用柴火,快!你先生着,待会儿我出去帮你拾点柴火……”
杨开笑笑:“不用,三大爷,我买了煤。”
说着,从屋子里提出来一个大口袋,往地上一倒。
果然是满满一袋的煤块,乌黑锃亮,一看就是好煤。
阎埠贵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有了阎埠贵的帮忙,灶膛里的火很快就着了。
杨开先把汤锅放上,里边放了点米,开始熬米汤。
接着又开始生屋里的炉子。
现在是冬天,四九城的冬天冷的怕人,屋里要是不生火就跟冰窖子一样。
炉子是刚买的铁炉子,还有配套的烟管子,把烟抽到了外边。
炉子很快生着,屋子里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
三大爷啧啧的摇着头:“啧,啧,你这煤块烧的炉子就是比我那煤饼子暖和的多,火有劲啊!不过就是太费煤了,过日子还是得算计着花,要不然后边的日子你就该哭了。”
杨开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他这边忙活的热火朝天,隔壁的贾家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贾东旭站在门帘子后边,看着那边飘出来的缕缕青烟,郁闷的说:“妈,这家伙太可恶了,把我们家的房子给抢走了,还这么猖狂!”
贾张氏咬着牙说:“哼,这个小崽子,气死我了!东旭,你可得想办法,把这个小崽子赶出去,那间房子应该是我们的,以后还要给我的大孙子棒梗娶媳妇用的。”
身后,正在给小当喂奶的秦淮茹怯生生的说:“东旭,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你们不是说咱家两间房吗?怎么那一间大的成了人家的了?”
五年前,秦淮茹和贾东旭相亲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贾东旭的两个条件。
一个是他的轧钢厂正式职工身份。
另一个就是两间房的住宿条件。
轧钢厂是四九城的国营大厂,铁饭碗,对于一个农村姑娘的吸引力自然很大。
而家里两间房,结婚以后不用和婆婆挤在一个屋里,也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要不然,漂亮的跟一朵花似的秦淮茹,那时候有好几门亲事等着她点头呢。
怎么会嫁给长得跟豆芽菜一样的贾东旭。
结果嫁过来以后才发现,贾东旭虽然是轧钢厂的正式工,可不求上进。
工作了几年了,还只是个一级钳工。
一个月只有二十七块钱的工资。
这点钱养活两口人的话还行,可是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贾张氏。
再加上后来又添了个棒梗。
这日子越来越艰难了。
而现在,连房子也被人家要回去一间。
秦淮茹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贾张氏瞥了她一眼,恨恨的说:“那本来就是我们贾家的房子,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要回来的!”
秦淮茹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边飘进来一股香味。
香味浓郁,一闻就知道是肉的香味。
贾张氏登时就来了精神:“东旭,谁家炒肉了?是猪肉!肯定是红烧肉!”
棒梗一听,马上口水就流了下来:“奶奶,我要吃红烧肉,棒梗爱吃红烧肉!”
贾张氏连忙催促贾东旭:“东旭,快看看是谁家吃肉,给咱家棒梗要点去!”
贾东旭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马上就缩了回来。
脸色很难看:“妈,是那个姓杨的小子在炖肉。”
“杨开?”贾张氏眼睛瞪得溜圆:“这小子光棍一条,又是还没有工作,还能吃得起肉?”
想想自己家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肉了,而杨开刚住进院子头一顿就是红烧肉,贾张氏就恨得咬牙。
要是院子里换了别人家炖肉,贾张氏早就让贾东旭拉着棒梗出去要肉吃了。
要肉的理由还很奇葩,我家条件这么差,你家吃肉不该分给我们点吃吗?
我家孩子想吃肉了,你家恰好有肉,不应该照顾小孩子点吗?
虽然理由很奇葩,但院里人碍于情面,一般还是会多少给点的。
可是今天,炖肉的是和自家有夺房之恨的杨开。
而且还是刚刚吵过架。
这时候再去要肉吃,肯定不可能如愿。
贾张氏嘴动了动:“棒梗乖,那肉不好吃,有毒,咱不吃。”
说着,狠狠地朝门口啐了一口唾沫:“哼!让他吃!吃死他!”
这时候,隔壁的杨开正在那里用铲子慢慢推动着锅里的红烧肉块,浓郁的香味在院子里飘动。
闻到这香味的院里人都忍不住喉头大动。
这时候,从院子外边走进来一个欢快的身影。
年轻,苗条,白净的脸蛋,纤瘦的身材。
身上背个书包,马尾辫子在脑后甩来甩去。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进门,就皱着鼻子嗅了嗅:“咦?这是谁家炖的红烧肉,好香啊!”
说着,就顺着香味找到了杨开的厨房门口。
“淮茹嫂子,你家今天不过了,居然炖起肉……”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一脸尴尬的笑容:“对不起,我以为是淮茹嫂子呢。”
说着就准备退出去,这时候杨开叫住了她。
“雨水,你这就走了?”
何雨水一愣,把已经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吃惊的看着杨开。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话没说完,眼睛里突然全是惊喜:“你是小开哥!”
说着,居然就张开手臂抱住了杨开,兴奋的跳了起来。
一边跳一边叫着:“小开哥,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呢。”
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惊喜。
就好像离开自己多年的情郎,突然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
何雨水是这个院子里为数不多和杨开关系非常好的一个,那时候经常缠在他身边玩耍。
可以说,在何雨水的心里,杨开比她亲哥何雨柱都要亲近。
五年前杨开被迫离开以后,何雨水为此还哭了好几天呢。
看着何雨水这么兴奋,杨开也不说话,只是充满爱意的看着她,直到她安静下来以后,才说了一句:“丫头,几年不见,你个子长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然后眼睛停留在她胸前,摇摇头说了句:“你哥不是食堂的厨师吗?把营养都弄哪里了,怎么一点也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