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第三根尾巴
夏田这边，他一边听着下属的汇报，一边看着法医给他捡起来的东西：“队长，这个鳞片一定是人鱼的，他们有四个人。”
夏田看了一眼鳞片，耳机对面的下属说：“队长！我们捉到了变异老鼠、赵总、沈眠以及假人鱼等人，另一艘穿上只有几个人，他们声称其他同伴可能被海水冲走了！”
神他妈冲走了，这话谁信？
“冲出了我们雷达的探测范围之外？”夏田冷笑一声，“把他们的船内内外外全部检查一次！一只小动物都不要放过！”
“是！”
夏田走下车警察看向夜市，他总觉得真相就在前面：“分散人手搜查！目标人物带着一个不能走路的人！”
“收到！”一群便衣马上融进了人群里。
夏田站在人群之中环视了一圈，凭借直觉走向其中的一个方向。
——
宋衍钻进巷道里在前面带路，突然他比了一个停的手势：“前后有搜查的人。”
“没事，让我来。”在后面的贺维安终于开口了。
宋衍回头看向他，贺维安闭了闭眼睛，接着猛地睁开，双眼里盛满星光，强大的精神力瞬间爆发出来，前面的警察探头看着他们这边，还用手电筒照了照，但他们像瞎了一样继续往前走：“没人，查下一个地方。”
宋衍愕然，贺维安的精神力强大到能控制人的地步？那是有多恐怖？末世的人从来没有人练到那么高级，包括他。
宋衍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点声音，他连忙看过去，贺维安单手撑在墙壁上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宋衍走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就像他的空间转移一样。
“没事。”贺维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沉目道，“继续走。”
宋衍点点头：“刚好警察查过这里了，我们去的地方就在后面。”他带着贺维安走出小巷，几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这栋楼不算破旧，但也不太好，外墙的瓷砖都褪色了。
沈海敲了敲门，发现楼前的门并没有锁：“可以进去，省了开锁的功夫。”他打开门走进去。
宋衍跟在后面，观察了一下这栋楼，难道人鱼的眼光那么差？直到他在5层e2屋里里见到烂醉如泥的中年男人的时候才知道问题所在。
这个人不就是之前报道过的破产的罗总，因为公款被掏空了，后来还沉迷赌博不可自拔，大概是因为受不了落差那么大。
“老婆、老婆我也不想卖掉孩子……别问我在哪里……”罗总抱着一个相框，眼泪鼻涕一地的苦苦哀求。
沈海察觉到乔莉浑身瑟瑟发抖，似乎非常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宋衍皱眉，这个男人太恶心了，他见贺维安怒气冲冲的上前去连忙拉住他：“快问他孩子在哪里。”蓝星可不是星际，不能随便伤人的。
贺维安死死的拧着眉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掩饰不住，他想挣开宋衍的手，宋衍更用力的捉住他：“贺维安！”
贺维安咬着牙关狠狠的晃摇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会揍他的，你放心。”他把地上的男人踢翻身，盯着他的眼睛问，“孩子被你送去了哪里？”
男人看着他，目光渐渐呆滞：“在、在……在一个叫覃博士的人手上，其它的我不知道。”
覃博士，但只有这条线索很难找人。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贺维安继续问。
“在天音酒吧见过几次……”
贺维安又问了问其它的事情，确定问不出更多的线索：“走。”
宋衍退了出去，临走前把他们来过这里的痕迹都用异能摧毁，他们迅速下楼：“现在我们要去那间天音酒？”
贺维安侧头看着沈海背上的人鱼：“钓鱼执法。”
沈海皱眉：“这不就是刚从虎口出来就入狼口？太冒险了吧。”
“你觉得人鱼如果被送去实验室会受到什么待遇？”贺维安微微眯起眼睛。
沈海被他说得莫名肉痛：“你说的对。”
宋衍沉思：“现在情势危急，深入虎穴确实也是唯一的办法。”他本来不想冒险的，但想起和贺维安在星际那次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贺维安稀奇的望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反对。”
宋衍笑着说：“反正我无法阻止你？”
“确实。”贺维安毫不客气的说。
——
宋衍和贺维安他们又换了一个装扮前去天音酒吧。
途中宋衍进入小群看了看。
宋衍：【你们现在怎样？】
江鳄：【我们是黑户当然是用水路逃跑了，还借助了一只海龟的掩护，你们在哪里？我们来找你们。】
白涂：【嘤嘤嘤，那个夏田队长太可怕了。】
陆龙：【别废话了，你们被通缉了！我们来救你们！】
宋衍：【我们正在前去天音酒吧。】
众人：【收到！】
宋衍把手机扔回空间里，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天音酒吧，进入酒吧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宋衍扫视一眼，这间酒吧非常嘈杂，随处可见抽烟、喝酒，甚至发生肢体冲突的人，在舞台上还有一个舞男在跳脱衣舞，下面的人纷纷欢呼，非常疯狂。
有一个醉汉晃晃遥遥的向他们走过来，眼睛发直的盯着他们：“生面孔啊，生得都很俊，陪哥们喝一杯酒吧。”
醉汉张开双手想捉住宋衍，突然觉得膝盖一痛整个人直直的跪到地上，醉汉惨叫出声。
宋衍笑了笑：“这位仁兄，我接受你的大礼了，借过。”宋衍说完施施然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贺维安神色阴沉的望着醉汉又电了他一下，电得醉汉在地上打滚，他本就心情不好，遇到人渣更加控制不住。
贺维安觉得自己应该停手，但是行为上一点都不想控制。
“贺维安。”
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捉住他的手腕，像触电一般，贺维安突然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宋衍。
宋衍望着他微红的眼睛：“你真的没事？”
“没事……”贺维安微微挣开他的手，自径走到吧台前。
背着乔莉的沈海凑过来说：“你这只猛宠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好像神经病要发作的前奏？
“我不太清楚。”宋衍低声道，“他是少将，不知道是不是对人口买卖过敏。”
“或许？”沈海心想希望自己想多了，从白涂的口中知道这只猫是少将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这哪里是猫，难道不是狼吗？
还是他的小白兔可爱，即使这只小白兔可能是隐藏的暴走兔子……
宋衍也希望只是因为这样，他也走过去坐到吧台前，贺维安正在问酒保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覃博士”的人。
酒保调着酒，瞧了他们很久才说：“这个人以前来过，不过……”
“不过什么？”宋衍听得急死人了。
酒保低头说：“这个人有些变态，你们真的要找他？”
“是。”宋衍坚定的点头，酒保又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们一眼，“他在四合院的雕像馆里。”
——
雕像馆。
雕像馆远离闹市，周围人迹罕见。
宋衍拿着酒保给的纸条抬头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木门，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又按了按门前的门铃，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沈海心想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贺维安看着眼前的铁锁，握住锁头，用力一扯，直接用暴力拆了：“行了。”
宋衍看着木门上的窟窿额角微微一跳推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四合院，周围摆放着无数黑漆漆的影子——雕像，它们或竖着或平放着，看上去杂乱无章，而且雕刻的都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人鱼乔莉，有穿着纱衣的西域风格；全果的希腊风格；撑着伞子的中式风。各种形象琳琅满目。
“妈的，这简直是大写的变态。”沈海不由吐糟，“和那些疯狂的跟踪狂魔有什么区别？”沈海说完察觉到乔莉颤抖得更加厉害，而且从见到那个人渣开始就没有说过话。
宋衍观察着周围走进去，喊了一句话：“有没有人？”
但是很明显没有人，四合院内昏暗一片，让这里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宋衍皱眉，他绕过障碍物来到房间前，房门并没有关上，一眼就能看清楚里面没有人。
贺维安走进去翻找了一圈，突然脸色阴沉的跑了出来：“里面有那个人渣的味道！我们中计了！”
“什么意思？”宋衍不明所以的问他，“你是说罗总来过这里？”
“不是！”贺维安抬头看着庭院里的无数雕像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某种记忆也一涌而上，“那个覃博士可能就是他自己！”
“人格分裂？”宋衍震惊的看着四合院里的人鱼雕像，那么罗总破产其实也是他自己搞自己？内讧？
“是不是这样？”沈海也很震惊，他转头问乔莉。
乔莉捉住他的衣服瑟瑟发抖：“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突然推开沈海，整个人都掉到地上，但依旧拼命的往外爬，眼神恍恍惚惚。
沈海立刻去拉她：“我们不问了！你冷静一点！”
宋衍压下眉头，看乔莉的模样似乎已经被折磨得有些问题了，也不知道她以前遭遇过些什么。
“就算我们再回去找那个罗总可能已经跑了。”贺维安说道。
宋衍看向他，贺维安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那些雕像，情绪看起来并没有比乔莉好多少。
宋衍看向庭院里的雕像，突然发现了些什么。
今晚是满月，月光照射到雕像上投下一个个长短不一的影子。
“我知道他在哪里！”这些影子原来是摩斯密码。
“在哪里？”贺维安猛然扭头望着他。
“在南宇荒废的楼盘地下室。”
宋衍刚说完突然有人推开门。
“还是被你们发现了，都怪罗伊。”来人穿着大白褂，微风一吹就像夜间的幽灵一样，他长着一张罗总的脸，脸上的神态却判若两人，看上去诡谲阴森。
“覃博士？”宋衍皱着看着他，这个人果然是双重人格，而且这个人格还有些变态。
“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覃博士冲他们笑了笑，目光一转看向坐在地上的乔莉，“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乖，来我身边来。”覃博士向乔莉伸出手。
宋衍马上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袭来，乔莉甩开沈海的手，眼神发愣的向覃博士爬过去，宋衍想用精神力阻拦他，突然有一股更强的精神力从他背后而来。
宋衍回头看过去，贺维安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更耀眼的光芒，然而那个覃博士的精神力竟然和贺维安的不相上下。
覃博士也觉得很惊讶，一眯眼加大精神力的输出。
贺维安见精神力没用，接着就采取行动，一言不发的向覃博士冲过去，那股狠劲似乎想把对方揍死。
覃博士后退半步，盯着他威胁道：“如果你敢动手研究室里的人鱼都会死！”
贺维安依旧没有停下来。
“贺维安？！”宋衍见势不妙立刻瞬移过来拉住他，贺维安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住了，他呼吸有些乱，连指尖都在颤抖。
贺维安垂目望着宋衍的手，他本可以挣开的，明明是那么脆弱的手臂，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但身体的本能却更快的停下来。
好像有神奇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贺维安缓缓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覃博士：“你想怎样？”
覃博士轻轻一笑：“你们是我今天意外的收获，都跟我走吧。”
宋衍不敢松开贺维安的手，明明贺维安说要深入虎穴，现在先打人就不对了，他看着覃博士说：“好。”
沈海觉得这个形势实在不容乐观，妈的，这个变态竟然还有精神力？他跑过去又把乔莉抱起来，但被覃博士扫了一眼。
“把她交给我。”
沈海犹豫着：“不行，她已经被你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难怪乔莉会这样，因为长期被精神控制！不发神经病才怪！
“把她交给我。”覃博士声音冰冷的重复着。
沈海看了看宋衍，见宋衍点头才咬了咬牙走过去，把乔莉交给他，乔莉已经被控制住了，被变态抱住都没有反应，还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
覃博士低头看着她，弯了弯嘴角笑着说：“这样才对。”
沈海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这个该死的大变态！有病！
宋衍拉着一言不发的贺维安跟着覃博士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前面有人渣变态，后面这个坑队友的贺维安又似乎会随时发疯，到底哪个更不正常？
一路上他都不敢拿出手机来和白涂他们联系，希望他们能机灵一点。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地下实验室里，宋衍没想到这里的守卫竟然非常森严，每十步就有一个守卫，通过一条煞白的走廊，他们来到一个大厅里。
里面用巨大的玻璃鱼缸陈列着无数海洋生物标本，鱼缸一个个横放在桌子上，犹如一个大型的棺材展馆。
宋衍一一看过去，见到那条最近流传得很广的“双尾人鱼”，实际上是双尾的独眼鱼，模样尤其怪异，其它的标本也不遑多让，都是近几年因为环境污染而出现的十八脚八爪鱼、双嘴怪、三头怪鱼等等。
宋衍看了一阵子就犯恶心。
走在前面的覃博士突然说：“怎么样？它们都很可爱吧。”
宋衍眼角抽了抽，不和变态一般见识。
覃博士又低头摸了摸乔莉的脸颊：“但是还是夫人最美丽了，鱼尾人身……的怪物。”
沈海听到这句话就皱眉，他想反驳他，但为了不激怒变态他还是忍了，他和同样受不了覃博士的宋衍对视一眼，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来到了最深处的实验室里，宋衍扫视周围，这里的设备先进，在一个巨大的试管里有一条金色的小人鱼，小人鱼闭着眼睛沉睡着。
但小人鱼和他们之间隔了一面坚硬的玻璃墙，宋衍犯难了，这种实验室玻璃墙恐怕无法轻易打破。
宋衍望向其他空着的试管，皱了皱眉头：“乔莉的弟弟呢？”他现在确定这里只有两个人质，只要把他们救出去就行了。
覃博士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是乔莉告诉你们他还有一个弟弟的？难道她没有和你们说过她亲眼见到他的弟弟死了吗？”
宋衍瞳孔微震，突然脚底生寒，这是什么意思？覃博士当着乔莉的面把他弟弟杀了？或者解剖了？
乔莉听到覃博士这句话终于有反应了，她浑身一颤，指尖几乎要插进覃博士的脖子里，覃博士又低头给她顺了顺杂乱的金发，笑着说：“你弟弟没事，我开玩笑的。”
乔莉经过他的精神暗示又呆愣起来。
宋衍看得深深皱起眉头：“你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她不会，她可是人鱼。”覃博士抬起头笑着，嘴角的笑容是如沐春风的，看起来却令人不寒而栗，“不过她确实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得了。”
覃博士扭头看向玻璃后的小人鱼，或许是巧合，小人鱼醒了过来。
宋衍望过去，接着愣了愣，那条人鱼竟然也是异瞳，圆圆的蓝色和绿色的眼睛，像两颗葡萄一样，很漂亮。
小人鱼在里面游了游，发现出不去，然后扁起嘴巴哭起来，在覃博士怀里的乔莉忽然抬头看向小人鱼，眼里似乎有些清醒过来。
“你这里没有其他人鱼了？”贺维安让宋衍放手，上前一步。
覃博士还是有些顾虑他的，马上向后退去，迅速躲进另一面玻璃墙的后面，他感到安全了这才笑着说：“没有了，但现在有了你们，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覃博士把乔莉放到椅子上，在那边的机器上按了按按钮，立刻有烟雾从管道里喷出来。
宋衍和沈海见状马上屏住呼吸，这个人渣竟然放毒气！宋衍立刻在毒气和他们之间竖起一道冰墙，并堵住毒气的出口。
覃博士见状又用隐藏在墙壁上的激光枪把冰墙打碎：“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和你们客气了。”他连续按了很多按钮，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毒气一起放出来。
“草你妈！”沈海爆了一句粗口，“你这是想毒死我们然后再分尸？！！”
“给我关掉！”贺维安已经忍耐到极限，眼里暴起血丝，一拳砸下去，厚重的特制玻璃都被他打得颤动起来。
覃博士看着他的眼睛，更加兴奋的笑了笑：“你不是人类？人类可没有这种威力。”
“你管我是什么人？”贺维安死死的盯着他，眼睛变成了竖瞳，手上的指甲也迅速变长，他抬头看向小人鱼，脸孔突然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覃博士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忽然感到呼吸困难，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手指不受控制的想去打开玻璃门。
他咬着牙，用精神力抵抗着贺维安的控制。
宋衍见势立刻用精神力干扰覃博士，只要对方一分神他们就能脱身，但就在时有另一道精神力攻击他，和他的对抗上。
“这里还有其他能使用精神力的人。”宋衍看向对面，可惜那个人没有现身，但这样他就无法帮到贺维安了。
沈海恶狠狠的说：“可惜我的精神力还没有提高！帮不到你们！”他才觉醒没多久，精神力只有一咪咪……
贺维安紧紧的按住玻璃盯着覃博士，只要精神力再提高一点，再高一点就能控制住这个人！这样悲剧就不会发生！
突然贺维安变成一只巨兽，怒吼一声，对面的覃博士被一波强大的精神力震得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覃博士咳嗽了很久才站起身，他想逃跑却被控制着跑不了，只能命令其他人：“来人！用□□！！”
他喊了一阵子都没有人来，这才察觉到附近的人可能都被贺维安的精神力震昏了。
覃博士咬牙：“该死的怪物！”
“没错，我就是。”贺维安双眼猩红，用力撞击着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还多出一个角来，整个地下室在他猛烈的撞击下地动山摇。
“贺维安悠着点！别把我们都埋了！”宋衍喊道，这里可是地下室！
贺维安充耳不闻，似乎已经听不到他们说话，又一个猛烈冲撞，玻璃“咔嚓”一声碎裂。
宋衍和沈海趁机跑过去把乔莉救出来，另一面玻璃也很快在贺维安的暴力之下被破坏掉，宋衍想跑过去把小人鱼救出来，突然发现贺维安的尾巴多了一条？
宋衍瞥了一眼也没有时间深想，在贺维安把试管打碎的时候他跳上去接着小人鱼，小人鱼好像才几个月大小，他受到了惊吓，一直哭喊着，而且这哭声还有攻击力，把某些脆弱的普通玻璃震碎了。
宋衍是异能者才能抵御：“人质救了，撤退！贺维安快点变小！”
贺维安缩小了一点，他盯着他手中的小人鱼一张口就叼着他逃跑，宋衍抱着小人鱼不好出手打他的狗头，只能动了动脚：“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但贺维安不为所动。
“你们不能带她走！她有心脏病！！”他们跑出了房间，覃博士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就像杀红了眼的恶魔，突然阴狠的吼道，“乔莉！你本来就该死！是我用你弟弟的心脏救回你的！！你忘记了？！！”
“别听他的！”宋衍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喊道，“乔莉你想想自己的孩子！她还需要你。”
“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那是你弟弟的孩子！你对得起他吗？！你这个第三者！是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弟弟！”覃博士爆发出一个更加惊人的信息。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乔莉捂住胸口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别、别说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海紧张的抱着她：“他是疯子！你别听他的！”可别心脏病发啊！他飞快的跑出实验室，突然察觉到外面有人，马上退了回来。
“糟了！外面被警察包围了！”草，那个夏田是什么时候来的？
宋衍一愣：“没办法了，我们转移吧！快！”贺维安现在这个模样根本不能见人！
然而他刚说完贺维安就不干了，直接变大张开翅膀，直直的冲了出去，然后一飞冲天，让警察都猝不及防，他们看都看不清楚，只觉得一阵风刮过。
“？？！！！”被留下来的、还抱着人鱼的沈海，等等？那我呢？你们又忘记了我啊啊啊！你们这是坑队友啊！
他果然最讨厌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