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为曾铭之事,费脑壳
这一夜,兄弟几人真正的不醉不归。
对于曾铭即将前往的凉州,林坤和孔令、朝景不同。他们所知的不过是书本或传言,感触不深。
前些日子林坤是真正踏入过凉州地界的。虽没深入,但已见识了此地环境的恶劣和老百姓生活的困苦。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都是为了生存被逼的。
林坤为曾铭此次西行真是捏了一把汗。作为兄弟,林坤觉得应该为曾铭真正做点什么。
“爹!您对甘青道的凉州了解吗?”林坤看见林大人回家时忍不住出声问道。
林大人见儿子好端端的问起凉州,瞄了一眼林坤。似笑非笑道:“你这臭小子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问起了凉州之事。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爹!您怎么老是用过去的眼光看孩儿。”
“儿子现在也是堂堂补兵营主官。传出去,让儿子怎么服众?”林坤嘻嘻笑着给老爹端过茶来。
林大人见儿子一付赖皮样,也只能心里感叹了。
但这小子这一段时间做事确实有章法。这一点,林大人还是感到很欣慰。
林大人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知道一点。原清风岭守备,就是你何伯均何叔现在就驻在凉州。”
“时不时的,他就给你爹我寄一些凉州特产,在信里也捎带了一些关于凉州的情况。”
“你何叔在信里提到过凉州地域荒凉,严重缺水,时不时还受突厥侵扰,所以养成了彪悍民风。”
“听闻当地官员宁愿降级,都把调离称为幸事。你说一个当官的都待不下去的地方,可见当地老百姓有多苦。”
“对凉州,朝廷也是头痛。简直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对老爹的感叹,林坤也是一阵无言。像凉州如此荒凉之地,别说大齐朝廷,就是后世如此发达的科技和国力都解决不了。
虽然可以通过人口外迁解决人的问题。但凉州地处边境,这是犯忌讳的,林坤可没傻到白挨棍子。
可为了兄弟曾铭能好过一点,林坤豁出去了。待林大人感叹时,装出一付黯然神伤的样子。
“爹!您刚才取笑孩儿又打什么鬼主意。其实孩儿今天所问凉州之事,确是事关一个人的身家性命。”
“有一个人您也认识。曾铭,儿玩的来的兄弟。这次朝选他被派往凉州任县守。如此之地您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救救他?”
林坤担心兄弟安危,所表现出的失落情绪。林大人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林大人行武出身,对兄弟之情尤为看重。
用慈爱的眼光看了一眼林坤,开口道:“傻儿子。凉州之地你爹手还不够长,又能有什么好法子”
“不过州刑名官曾庆春的儿子曾铭,我是知道的。人不浮躁,是棵好苗子。”
林大人话说一半,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林坤“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曾庆春是怎么搞的,让其一个文弱书生去如此虎狼之地?”
林坤撇撇嘴:“这事不赖曾伯伯。完全是曾铭的书生脾气,不知天高地厚。”
“据其说。朝选结果出来前,他舅得知消息也想将其运作他地,但被他否了。唉!事以定锤,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往火炕跳吧。”
林大人一听,顿表现出怒气不争的表情:“典型的书生意气。别人避之不得的虎狼之地,他还楞往里跳,这不是犯傻么?”
“现要改任难了,这火炕他算是跳定了。但操作好了,也未必没有回旋之处。”
“你去和他说。找人重金求得州守另分配其任州内事务官而不下县。这一点很难,但在危及身家性命的情况下,不妨试试。”
“如无法留在州城。想尽一切办法用拖字决,这需要运气。”
“县里一切事务都以无为而治。反正天高皇帝远,只要短期不引民变一切皆可。让其舅父在京城运作再另觅他处。”
林坤苦笑道:“爹!孩儿想,要不您给何叔修书一封。让其照顾一二,如到性命攸关之时也能有个去处。”
林坤这一提醒,林大人顿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呵,坤儿。你要不提醒,爹还差点忘了你何叔这茬了。”
曾铭其家位于城北偏西方向,距州牧府不远。
“林坤拜见曾府伯父伯母大人!”林坤在和老爹商量完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曾铭家。
“林坤侄儿,你可有日子没来了。怎么,林大人有事让你走一趟?”曾庆春开玩笑道!
林坤被问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用嘿嘿嘿笑着掩饰尴尬。
“伯父这是怪小侄平日不懂礼数啊!小侄今后一定多来拜望聆听教诲。”
曾庆春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林坤表情的不自然。客气过后就转移话题。
“呵呵呵!林坤侄儿,现在你身负补兵营重任。难得有空来一趟,我想你一定对我这老头子没兴趣。”
“我以让人去喊铭儿了。你们年轻人聊的话题我也插不嘴,就不陪了。你就随便坐吧。等会陪我喝两杯。”
林坤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嘿嘿嘿!那感情好。小侄平时在家可喝不着,今天可算蹭上了。”
过了盏茶时间,曾铭就匆匆走了进来。还没打招呼就玩笑道:“我说林贤弟,你也太急切了吧。”
“昨晚才对你说道,今天就迫不及待跑来确实了!对愚兄就如此不放心?哈哈哈。”
林坤对曾铭苦笑着拱拱手:“曾兄说笑了。您的人品我是信服的。今天找您可是事关凉州的,兄弟不由不上心。”
曾铭见林坤一开口就谈及凉州,知道事关重大。逐把林坤请到书房。“贤弟有什么对为兄说的,尽管开口就是。”
在曾铭面前,林坤说话不需要斟酌。就把与林大人所商议的话转述了一遍。只听得曾铭的脸色越来越重。
林坤见曾铭脸色大变,出言安慰道:“曾兄!事已如此,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这里有一封我爹写给凉州守备,何伯均何游击的私信,也许对你有所帮助。”
“何游击是我爹一手调教出来的老部下。有我爹这封信,你可绝对放心。但您京中舅父处一定要抓紧了。”
曾铭起身对林坤施以深深一辑道:“是我书生意气了。林贤弟的恩情为兄一定铭记在心。”
林坤见曾铭如此举功,赶紧摆摆手:“咱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如此客套。”
“小弟能力到此,老兄还是赶紧多做准备。出发时提前和小弟知会一声。”
嘿嘿嘿!曾兄。听说伯父藏了一坛好酒,今天呵呵呵!
好哇,这么多年才知道你小子是属猫的。我可要劝我爹,防着你点。曾铭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