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提问
快乐的时光都是过得很快的，尤其是放假的时间，好像昨天大家还在相互“拜拜”期待假期，今天已经坐回课堂上。
单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无精打采，放假后遗症。
“昨天一个个往死里玩，今天全都困成狗。”老王还不了解他们，都心知肚明的。
天气渐渐凉了，外面有一个白玉兰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树和窗户的位子靠得很近，开窗伸手就可以抓住叶子。
几朵玉兰花在厚大肥实的叶子里半遮半掩。
天渐凉，空调已经不开了，季淮靠窗坐，将窗户打开。
侧头就可以看到满窗的叶子和三三两两的兰花，一阵阵风，送来桂花的清香。
温疏语在侧头看玉兰花，悄悄在桌子下面用手机拍照。
校园窗外的绿叶，白玉兰，还有低头认真记笔记的季淮。
“看，”温疏语小声，有手指指窗外，“很漂亮。”
“是很漂亮，深秋落叶和冬天覆雪都会很好看。”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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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班上趴到一大片，一秒入睡。
两人都有些无聊，也不想写作业，季淮提议下五子棋。
话音刚落，两人就对视笑开，因为班上有人在睡觉，还用胳膊挡住笑声。
深吸几口气，平复笑意。
季淮拿了一个格子本放中间，刚刚好，都不用划线了。
随便一个特殊符号代表白子黑子。
战局很激烈，上课铃打响了还在难舍难分。
英语老师进班了，两人不相伯仲，还没分出胜负。
这堂课分析试卷，季淮和温疏语都随便拿个卷子放桌上做做样子，尤其是温疏语，已经杀红眼了，上次输了这次一定要赢！
一面纸已经不够了，又撕下来一张拼在一起。
“来，我们让班长跟我们说一下这道题。”一个问题在班上问了很多人都没有答对，英语老师放出王牌了。
季淮和温疏语已经进入虚无的状态了，两人都没听见。
“班长？”
路久用脚在他的桌子上踹了一脚。
“啊？”季淮正专心致志想着下一步怎么走，桌子突然一颤，吓的他猛的一哆嗦。
“班长说说这题怎么写？”
季淮磨磨蹭蹭站起来，求助的眼神看向温疏语，可是温疏语也不知道是什么啊，向周围同学求助。
“完形填空第13个。”季遥用卷子挡住嘴提醒。
“嗯……”卷子还在第一面，赶紧翻过来，“选c，因为……”
“好的，班长说的是对的，就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吗？好了，班长坐下吧，要认真听课。”
季淮摸摸耳尖，有些尴尬坐下来。
温疏语默默将棋盘“棋盘”推过去，五子成线，温疏语赢了。
双重打击。
好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下课。
路久：“班长要认真听课。”
季遥：“班长上课怎么听课不认真啊，要好好听课。”
张明：“班长上课在干嘛啊，讲到那道题都不知道了。”
王奈：“班长怎么回事啊，带头不听课给我们做榜样。”
老师还没走出班级几个人就围过来起哄。
季淮也在笑，假装生气，“班长的事你们少管！”
“就是，班长的是你们少管，我可是班长大人的第一狗腿，班长太君，这就把这些起哄的人名单给你。”温疏语笑道，坚决拥护自己的班长太君。
“yooooo～背弃自己的原则来爱你。”王奈笑的暧昧，这个哄起的更大了。
“哇～好甜啊，为了你我愿与全世界为敌～”张明夹着嗓子，声音不甜还很怪，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鹅。
“哇噻，所以在一起是不要要请客？别说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路久不放过任何一个免费蹭吃的机会。
季遥没说话，但一直捂着嘴笑，估计是笑的没时间说话。
温疏语懵了，原本以为他的那番话，会被开玩笑群嘲汉奸，献媚之类的，没想到是这个走向。
“唉唉唉，我算是看透了，那里有谣言哪里就有你们三。”起哄声太大了，前面一些不明真相的同学都探头探脑想吃瓜，季淮语气有些严肃。
三人见好就收，没继续了：“21世纪的新兴青年思想包容度当然很高的啦。再说了，歧视了被举报校园霸凌怎么办。”
学校校园霸凌管的很严，举报符合事实直接奖励一千元，侵凌着和帮凶都直接退学处理。
通知刚刚发下那段时间，季淮时时刻刻都在被成“侵凌者”。
温疏语举手打报告，“报告班长，我要举报他们三个侵凌我。”
“我敲，我们怎么欺凌你了，给个理由。”三个人表示不服，我都还没先说你“侵凌”我呢。
“他们围在一起，阻挡我呼吸，想憋死我，这已经不仅仅是欺凌了，甚至可以说谋杀！”借口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够不要脸，总会有的。
“好的，我偏袒你，奖金记得分我一半。”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
“我去，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现在就开始黑了。”路久惊呆了。
“没事，国家在扫黑除恶，这个举报估计奖金更多。”时时刻刻关注政治的重要性。
上课铃响了，几人还围在一起，闹哄哄的，班长要管理秩序，“上课啦上课啦，还围在一起，过年到我家吃饭啊。”
王奈：“就是想提醒班上上课要好好听课哦。”
张明：“不要连讲到那里都不知道哦。”
路久：“啥，过年去你家吃饭。”
一个个都贱死了。
下课嘻嘻哈哈，这堂课路久倒霉了。
数学课，王顺以前都很少喊人回答问题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来了兴致，喊同学上黑板做题。
数学差的人听到这句话心跳的简直比跑两公里还快，头低下来，避免眼神对视，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尤其是路久，头都快低到桌子下面了，一动也不敢动，怕引起老师注意。
“路久，来，上来，试试这道题。”王顺拍拍黑板上的题目。
季淮和温疏语听到王奈和张明如负释重的呼气声，也看到路久转头看他们时眼神的绝望。
“下面的同学也要写，不要偷懒。”王顺一边说一边在下面转圈巡视。
路久拿着粉笔，粉笔在黑板上定住，写了几个数字又擦掉，写了又擦掉，完全不会啊，很是绝望的转头看向季淮他们。
季淮和温疏语偷偷瞄着，看老师转到另一组了，将写好的草稿本举起来，给路久看。季遥给他比划。
但这三个人位子是在倒数第一第二排，路久看不清，表情一脸茫然。
季遥着急到咬牙切齿，“这眼睛不需要就直接丢了，捐了都没人要！”
温疏语翻了业草稿纸，重新写上，这次字写的大很多，路久能看清了，扭着身子回头看，手上的粉笔一直没停。
抄着抄着，15的数字给他抄成75。
“是十五十五。”季淮夸张的口型告诉他。
“啥？”路久眉头紧皱，表示没听清。
温疏语将本子拿下来，数字再描粗一边。
这次看清了，但位置弄错了，改成上面的数字了。
季遥给他手势比划，先“7”“5”然后“1”“5”。
路久转头看着自己写的答案，陷入沉思，没看懂，犹犹豫豫的用手将一个数字擦了，改成“15”。
“75改成15！”季遥一着急，直接喊出来了。
全班安静两秒，然后爆笑！
季淮和温疏语头埋下来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们很忙，在认真做题，什么也不知道。
王顺看路久写的牛头不对马嘴，大概也猜到了，调侃，“这看着是一个人在上面写，原来是两个人啊。”
“好了，路久你下来吧，季遥，你上去写完。”
路久如负释重的叹口气，从讲台上下来，粉笔的忘记放回去，揣在手心带回座位。
“不行了不行了，这短短的十分钟，我一年的惊吓量都有了，愿世界以后再也没有数学课。”
但路学渣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好的，前面吓的立马就要进icu，现在又有心情调侃温疏语了，“温哥，我的心跳声有没有憋住你呼吸，要是有的话你跟我说，我让它别跳了，毕竟不能霸凌同学啊。”
“没事，我现在就跟老师报告说你很想上去挑战完成这道题目。”
“对不起，我错了，温爸爸，刚刚是我说话莽撞了。”尊严什么的，在数学面前可以没有。
季遥很快就写完了，粉笔抛物线的落到笔盒里，拍拍手上的粉笔灰下来。
“好的啊，是全对的，过程也很详细，路久你要是还不懂下课问你同桌搞懂。”
路久乖乖巧巧小鸡啄米点头。
“好了好了，这题很典型，必须每个人都要会。”王顺拍拍黑板上的题，再次提醒。
黑板前粉笔灰直飞，坐在前排的同学默默用书本挡住口鼻，后面的同学幸灾乐祸。
下课，路久崛起了，主动拿着本子去问季遥，这题还是没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