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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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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饭吃下来,刘明非吃了个十分饱,刘玉贞还要到前方阵地去巡视,午饭结束之后,安顿了他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或许是吃得有些撑,刘明非并没有想午睡的冲动,反而打算在附近走走消消食。

    从刘玉贞匆匆行色中,他估计着前方战事有些着急,但这后方却是暂时的平和。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同刘玉贞的对话,他想到刘玉贞称赞自己“勇敢”,又说自己“自愧不如”,难不成她也对李俊世有好感?

    刘明非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若是刘玉贞对李俊世无感,那么当他提及李俊世对其有意时,为了自个儿的名声也该竭力否认才对。

    他想着想着出了神,看到一棵柳树就索性靠在那里继续猜想。

    他估摸着刘玉贞因为年龄差距,对李俊世即便有意,但畏于闲言碎语不敢和他在一起。这个时代可不同于现代,对“姐弟恋”没那么包容,他们若真在一起,只怕罪过不比自己这“私奔”小多少。

    有些事儿在现代看来不过是平平常常的,怎么到这里就成了罪大恶极了?

    真压抑,真特么压抑,刘明非索□□叉了双臂感叹,不过这确实是刘明非来这里的切实感受。他感叹这个时代婚姻不自由倒也罢了,言行也不自由,即便自己现在有了一个逆天的外挂,但对于改变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那真的是没半点用处。

    就在靠树感慨的这会儿功夫,竟然碰到了刘玉鸣。

    刘玉鸣本按照原来的轨迹朝前走着,怎料一看到他,便立刻改变了方向火急火燎朝他赶来。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刘玉鸣走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一脸焦急地说道。

    “怎么了?”看到刘玉鸣这焦急的模样,刘明非一头雾水,身子离开树干忙问她道。

    “我刚吃完饭,朱埘大将军身边的侍卫就告诉我,说朱大将军要见我。”刘玉鸣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是着急了。

    “见就见呗。”刘明非见她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属实有些夸张了。

    刘明非这不以为然的样子令刘玉鸣十分恼火,她松开刘明非的袖子,拉下脸道:“我以为你是个可靠人,所以才让你助我,怎知你却这般不当回事!”说完就拂袖打算离去。

    刘明非见她生了自己的气,心里大呼自己真的比窦娥还冤。他见她着急火燎的模样,本意是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朱埘见她就见,能有啥了不得的事儿,就算真有什么横竖他都会助她的,不料却被刘玉鸣误以为是他对她漠不关心。

    他赶忙上前拦住刘玉鸣,解释道:“我知道你怕被那个朱埘打,为了让你心宽才那么说,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你不被打。”

    “有啥办法?”听到刘明非能让自己不挨打,刘玉鸣对他一下子由厌生喜。

    能有啥办法呢?不过是打算利用时间静止功能,等朱埘对她出手的时候,想办法制止。但刘玉鸣问出来他也没办法解释,估计说出来还得解释一大堆,索性就不说了,只是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让朱埘动不了你一根头发。”

    因为没有具体说出可行的办法是什么,刘玉鸣还是半信半疑,最后“威胁”他道:“我先信你一回吧,若是我真的挨了打,那我就和你断交!”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能想出多恶毒的惩罚方式呢?无非不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刘明非耸了耸肩,欣然接受了她的“威胁”。

    两人一路并行走到朱埘所在之处,还没到门口,就被外面把守的士兵给拦住了。

    “这里是朱大将军的住处,你为何要擅闯?”一个执戈的士兵将戈横在他们二人面前质问道。

    刘玉鸣因心慌而脾气不大好,见有人阻拦自己,瞪着朱缇身上的三角眼,怒道:“什么叫擅闯?不是朱大将军让我过来的吗?”

    那士兵见刘玉鸣生了气,赶忙道歉道:“朱将军息怒,小的知道朱大将军要见阁下,但阁下身边这女的可不能随阁下进去。”

    “什么这女的?这是颂仁郡主!怎么郡主也要拦吗?”刘玉鸣没好气地冲那士兵吼道。

    那士兵慌忙给刘明非行了个礼并赔礼道歉,但依旧不让刘明非进去,说道:“郡主是女子,若是要进去还得问问朱大将军的意思。”

    “真墨迹,你快去吧。”刘玉鸣虽生气,但还不至于无理取闹,她翻了个白眼对那士兵说道。

    “等等。”看到那个士兵收好武器打算离去时,刘明非赶忙叫住了他,说:“你不用去了,我不进去就是了。”

    刘明非此言一出,刘玉鸣翻眼又改回瞪眼,小声反问他道:“你不进去?你不进去怎么帮我呀?”

    刘明非把她拉到一边,也小声嘱咐道:“你只管进去就行,我有的是办法,到时保证不让朱埘伤你一根儿寒毛。”

    此言一出,刘玉鸣再次投给他那种将信将疑的目光。刘明非无奈道:“你就别多问好吗,你都说若我办不到就绝交,绝交这么严重的事儿,我哪儿敢糊弄你。”

    刘明非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玉鸣也只能信他,先走了进去。

    刘明非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便喊了一声“时间暂停”,然后周围的一切立刻都静止不动了。

    他瞥了一眼刚刚拦着他的士兵,当着他的面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看到定在那里的刘玉鸣,对她得意的说道:“我说我有办法进来,你看这不是进来了吗?”

    进到朱埘的屋子,看到这里同刘玉贞那边也没啥区别,只不过在屋中悬挂着一幅地形图。他看了一眼那地形图,除了知道“固央”这个地方之外,其余都是不认识的地名。

    朱埘这个人他在皇帝过寿时见过,所以看到那个站在地图前面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认出是谁了。

    他无意去仔细端详朱埘的样貌,而是努力去寻找一个藏身之地。他预计如果想保证刘玉鸣不被伤到一根汗毛,那他就得找一个视线还不错且隐蔽的地方,所以挂地图的屏风后面绝对不是好的选择。

    因为有足够的时间,他把这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搜寻遍了,看到可以藏身的地方还自己一一尝试着躲了进去,看看方不方便观察。最后选择屏风旁边一个角落,怕被发现还用一个烛台做了一下遮挡。

    等这一切都做好之后,他小声说了一句“时间恢复”,没等一会儿他就看见刘玉鸣低着个头进来了。

    刘玉鸣虽得了刘明非的保证,但她还是害怕,见了朱埘不光不敢抬头,而且脚底还发软。好在骨子里的教养还在那里,知道给朱埘磕头问安,只不过等起来之后,便缩在那里成一副鹌鹑样儿。

    朱埘见自己“儿子”如此懂礼,竟然有些不忍责骂他了。要知道自己这个长子平日多不服管教,自己一介武夫,也不大懂得教育子女,只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朱缇小时候稍有顽皮就揍他一顿,怎知越揍越不服管,如今竟然如此恭敬,着实令自己欣慰。

    不过欣慰归欣慰,但自己“儿子”毕竟做了错事,他还是要追究的。于是走到刘玉鸣面前,甚是严肃地质问她道:“我叫你来此处是为了何事,你可知晓?”

    因害怕,刘玉鸣一个字都从嘴里蹦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来此的缘由。

    朱埘则继续拉着脸背着手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一声一下比刚刚高出许多,刘玉鸣顿时感觉后背似有针砭。在这声吼之下,她几乎不曾像小时候犯错那般,跪在父母兄长面前领罚。

    这一声也让躲在暗处的刘明非提高了注意了,他眼睛死死盯着朱埘,一旦他做出有攻击刘玉鸣的动作时,他就会立刻让时间暂停,然后想办法护着她。

    不过令刘明非没有想到的是,朱埘虽然冲刘玉鸣吼了一声,但依旧背着手,然后绕道她后面继续数落她道:“我知你平日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但我没想到你竟然打主意打到颂仁郡主的头上?!甭管如何,此事一出你势必是要收敛些了。”

    刘玉鸣害怕归害怕,但还没有到了稀里糊涂的地步,听朱埘说“自己”放荡不羁,不禁回忆起之前对朱缇的各种印象。

    其实像她们这种深闺中的女子,对外面男子的印象也仅仅流于表面,也不会也不被允许去刻意打听,如今听朱埘的评价,觉得这个朱缇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和刘孝寅一起都不啥好人。

    朱埘则继续训斥道:“我已经答应过长公主,不在同你追究此事。等回到京城,我同长公主一道求情,将婚约解除。只望你日后能好好待郡主,敛起你那性子,毕竟穆亲王可不好得罪!”

    说完之后,对她喝了一声“去吧”,然后继续走到屏风前看地图。

    刘玉鸣还以为朱埘会打他一顿,没想到朱埘只是说了几句便让她出去了,等走出去的时候,还有些怀疑刚刚经历的一切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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