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也只有在刚开学的时候觉得学校食堂还行,我和岑因没有走远,在最近的食堂吃。
我先打完菜,故意往还没在一起吃饭时她扔下我的那个位置去。很好,学校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慢,椅子还没修好。
冲打完菜的岑因招手,她走过来,问我怎么选了一个椅子坏了的桌子。我撑着下巴问她:“你怎么知道坏了?”
她愣了愣,想要捏我的脸。“还在生气啊?”
怎么可能生亲亲女朋友的气,她还是因为那件事才喜欢上我的,虽然我很狼狈。我撇撇嘴,扯着她坐我旁边,“你怎么想的啊,做法真的好直,直接就把我劝退了。”
如果岑因不是直球选手,我一退,我们就不会有现在。毕竟当时她的做法,怎么看都是明确拒绝。
“我那次确实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周围没位置,我快吃完了,正好也能让位置给你。”她笑着看我,叹了口气,“你是知难而退了,我却陷进去了。”
好吧,答案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们回岑因那,她陪我打了一下午酣畅淋漓的游戏,为了防止自己晚上舍不得走,我五点多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狠心回了宿舍。
正式上课,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大二了,2020年过半,但2019年好像还在昨天。岑因升入大三,只等考完试,大一的学分就全部修完,和我再没有重合的课。
我和室友们在宿舍教学楼图书馆三处跑,一周在上课和复习中过得很快。开考前,我在教室看到岑因,特意跑到她那,坐在她身边,问她:“学姐有没有考试经验分享啊,我还挺紧张的。”
我知道向萍萍在后排估计正吃瓜,看我俩暗戳戳的秀恩爱。但这不就是我想向室友出柜的好处吗?能大摇大摆在她们面前和自己女朋友调情。
岑因在外面依旧是冷冷的一张脸,但靠得很近,我看到她微微上扬的唇角。她用笔点了点书,“专心点,放轻松。”她往后,背抵着座位靠板,“还有现在,翻翻书,可以临时抱佛脚。”
我莫名听出她话里的打趣,桌子下的手戳她的大腿,又拿着她的笔胡乱在草稿纸划两下发泄,拍拍手回座位找向萍萍和杜清聊天。
多亏了岑因,感谢一万遍,考完之后向萍萍在我耳边叨叨这几句,打包票说这次必然是高分稳过。
稳过和高分,明显不搭的两个词吧。但自己女朋友被夸,就算她话多一点我也不介意啦。
出考场路上我还在和杜清说话,突然向萍萍推我一把。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岑因接住了。考试在周末,走廊上人不多,我就势倚着岑因。她们满脸笑容冲我挥手,把我丢给了岑因。
好不容易考完试,周末只剩下最后半天了。
“中午吃什么?”我们没有牵手,像普通朋友一样隔开一段距离走在路上。
我心里觉得很好玩,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好冷淡,谁能想到她对自己女朋友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我伸手去戳她的手背,笑得很明显。她看我,也笑了。“有点不知道在外面应该怎么相处。”
拜托,这一点也不像岑因能说出来的话。我一把挽住她的手,头抵着她的肩,悄声说:“再亲密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两个女生的爱情很难界定,很多事好朋友之间也会做。即便在外亲密,别人看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岑因快速啄了一下我的额头,眉眼漾开笑意,“亲亲抱抱,普通闺蜜也能做。”
可以,很上道。
我在兴城才呆了一个学期,出了食堂就不知道该吃什么,岑因带着我去了一家烤肉店。
出来的时候一身的味,理所当然去了她那,因为比回宿舍近。我觉得这才是她带我来烤肉店的目的。
上次的衣服还在,正好能换。她帮我找衣服,说:“可以放两套衣服在这边,方便些。不放也行,可以穿我的。”
尺码相同的好处,让衣服混穿成了常态。有一次她穿着我的碎花裙走在路上,我差点没敢认。好在她颜值高,冷着一张脸也能hold住,不过一己之力把这件裙子风格改变。
纯欲风变纯御风。
“下周我拿几套过来,如果我记得的话。”又有借口多买衣服了。
早上被闹钟叫醒,如果不是岑因及时出现封印我的起床气,我可能一上午都要带着怨气上课。
我们分开去不同教学楼上课,再见就是明天了。如果我有罪可以用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周一满课。
室友们为我占好座,讨论着上个星期上到哪里。多亏了网课了一个学期,我们对教室有种莫名的亲切,大概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匆匆忙忙在三四栋楼跑,一节课换一个教室,晚上八点四十的下了铃响起,万恶的周一结束了!
唯一的慰籍,是岑因断断续续给我发消息:
上午好困,坐前排不敢睡。
中午吃了土豆丝和木耳炒肉,好咸。
你这节课的老师和我们不一样。
晚上在图书馆,人好少。
洗完澡我给她打电话,她挂了,发来了视频通话。镜头里她穿着我给她买的睡衣,戴着金丝框眼镜,头发湿湿垂在胸口。
想说的话突然就忘了。我问她:“怎么戴眼镜了?”
她说轻度近视,上次忘带在身边。
“怎么了,不好看?”说完就要摘下来。
我的女朋友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我当着她的面咽了咽喉,“别摘。”
斯文败类,解锁新风格,以后可以考虑。
聊到十一点,走廊人已经很少了。大一还没开学,整栋楼只有三个年级。我们互道晚安,依依不舍挂了视频。
我回宿舍她们都还没上床,拉着我八卦了一番。在简单介绍了我和岑因跌宕起伏在一起的经过之后,楼涵之哇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
她说:“我好像磕到了。”
何其有幸,我和岑因都有了cp粉,楼涵之都能被我们的爱情打动。
我和其他两个笑得直不起腰,开学那会她还一本正经说“我介意”,因为我是朋友才选择接受。
想起开学,我问她们:“怎么一见到岑因就叫上了嫂子。”
她们对视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说:“这不是为了稳固咱们常谙的攻位。”
我谢谢她们这么看好我。但我没告诉她们如果按照这个定位,她们该叫姐夫的,就让美好的误会存在着吧。
周四周五宿舍楼下和校门口忙了起来,周末迎新,正在做准备工作。校园周边已经有家长带着孩子参观,朝气满满。我看着新立起来的宣传栏,真正感受到自己升了一级。
正门用来迎新,老生出门只能走绕路侧门,我花了二十分钟才到岑因的出租屋,拿钥匙进门,看一眼,大厅没人,厨房没人。
摸进卧室,床上鼓鼓的,她连头都没露出来。九点了,岑因居然还没起。我脱了外套,热乎乎钻进她的被窝,调整最舒服的姿势,抱着她睡回笼觉。
等她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会不会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