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鲛月
长风撕裂，破碎雷暴，这是在混沌空间中，顶级魔法的抗衡。
埃尔维斯指尖现出烈火窜烧上暗蓝色的身影，暗蓝色的身影在被焰尖灼到的一刹那，周身闪出雷电和水花，将烈焰隔绝在外。
那是位有着昳丽容貌，暗蓝卷发，幽绿瞳色，下半身鱼尾的男人。
“涅柔斯。”埃尔维斯声音冷漠，“你终于不打算躲了。”
“无论是没有准备的，拙劣的突然攻袭，还是莽撞的生死一博……可都不想你的作风啊。”叫涅柔斯的男人眼眸一眯，“莫非，你在掩饰或者保护着谁吗？”
“呵。”埃尔维斯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背后突然长出双黑色的羽翼，飞在涅柔斯的上空中。
双手凝聚出魔法阵，召唤强烈的疾风包裹烈火迅疾击向涅柔斯。
“因果，重生者。”娜伊莎来到院长私人办公室，直截了当的问，“你和他都是，对吗？”
“还是被你发现了。”英格索尔道。
“之前只是猜测。”娜伊莎说，“根据他们给出的信息，一步一步的证实，基本可以确定。”
英格索尔：“好吧，你想问什么？”
“重生……换另一种说法，回溯的代价是什么？”娜伊莎问。
“关于这个，我只知道如果神阶魔法师经历回溯要保留自己的记忆，倒是可以通过与神交易，许下永远不可再前进神阶阶级的约定，就可以保留住记忆，当然这是被动者的保留方法。”
英格索尔看向窗外的如墨的阴天。
“至于发起的回溯者，献出的交易自然代价是难以估量的，或许只有他本人才会知道。”
“他去找祂了。”娜伊莎抿唇，随后开口，“怎么样才可以找到他？”
“我无能为力。”英格索尔道，“不过，你可以去找艾琳诺教授问问。”
“艾琳诺教授？难道她也是……”
“倒不如说，她也算是起源的见证者。”
“缪赞了，英格索尔先生。不用找，我来了。”蓝发女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这隔音结界只对我没用吧。”
“你是……开学典礼上的那位导师？”娜伊莎认出了艾琳诺。
“又见面了。”艾琳诺意外的看着她，“没想到你就是祂们挑选的继承者。”
“他们？祂们！”娜伊莎警觉，“难道你是……”
“你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另一个名字是‘朱蒂提亚’。”艾琳诺的瞳色和娜伊莎一样，是金色。
“咳咳，不追究这些了，祂的计划，你应该也知道了。”英格索尔轻咳声提醒朱蒂提亚。
朱蒂提亚纯粹无波的眼眸里突然出现了几分哀伤。
“是啊，该做个了断了——但我还有一件事情未做，或许不能护着你一同前往。”
娜伊莎摇头：“我自己就可以。”
“以理性主导，没有被规矩所束缚着的天性。这般，还真是天生的适格者。”朱蒂提亚言语中带了些赞赏。
“那好，我就为你开一道通往那道空间的通道。”
“咳咳……”喉头腥甜，浑身是伤的埃尔维斯被迫单膝跪地，拭去嘴角的一抹血。
“看来，那份交易确实让你削弱了不少。”涅柔斯令人寒颤的温柔一笑，“本来当初不打算杀你的，就按照我的计划，和那位皇室继承者相爱不好吗。”
“这样两国皆大欢喜，你也不用走成现在这个样子。”
“皆大欢喜的，只有一己私欲的你吧。”
空间突然扭曲，接着裂开一条小小的细缝，娜伊莎坐在瑞柏的背上，冲了进来，细缝又立马合上了。
“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还真是伪善呢，半神诅咒者的巫尔同学，还是该叫莫离特皇子？”
“猜对一半吧。”涅柔斯有些惊讶，很快恢复回原来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一挥，夹杂着电的水卷向娜伊莎袭来。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哥达·克里斯蒂安。’”
“你果然也参与了一次重生。”娜伊莎从容不迫的打了个响指，顿时，水卷冻住成冰，在电的刺激下破碎。
“那位巫尔同学，究竟是你的一部分分身，还是说你的另一个人格。”
娜伊莎默契地和瑞柏对视了一眼，瑞柏点点头，随即化成魔力融进娜伊莎身体里。
埃尔维斯愣愣地看着娜伊莎。
“你明明知道的。”
“你不也这么做了？”娜伊莎回答他，向他递出了手。
埃尔维斯无奈的笑了笑，牵手借力站了起来。
“利用誓约，重蹈覆辙。”娜伊莎问道，“还有百年前的禁忌魔法大战……始作俑者，请问，你想要干什么？”
“告诉你也无所谓。”涅柔斯嘴上这么说着，却召下了雷暴。
“祂抛弃了我们，留下了那把祂自认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蛊术，真是好笑，却不知道这蛊给我们带来的精神麻痹，人不再是人，而是蛊的傀儡。”
“要拯救我的王国，我就必须得到这个神位权弑杀祂，而最容易获得神力的，自然是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神。”
“所以，你违背了和平契约，夺走圣物……你的王国是你的责任，那我们的王国就不是王国了？请不要用你所认为的正义去批判任何人，你不比我们高尚多少。”
娜伊莎和埃尔维斯一同打开结界。
“方法有很多，非要选择最惨烈残酷的一条——除非你想‘洗脑’艾瑞斯特的人民来达成成神条件，但很抱歉，反蛊魔法我已经种下了。”
“而且，”娜伊莎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精神体早就被巫蛊侵蚀了，又或者，你可以把那只蛊称作‘鲛月’。”
涅柔斯瞳孔一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