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考核
“啧啧啧。”
大清早被娜伊莎用魔法信鸽唤来的谢里尔怪声怪调砸吧几声，上下打量着埃尔维斯后，施展瞬移魔法把她和娜伊莎都传送回卡佩庄园。
在消失的前一秒，埃尔维斯还在优雅地挥手跟她告别。
非常了解他的娜伊莎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微笑了一下，友善地把告别解读成了：“拜拜了您嘞！”
或者是——
“噢！你这个麻烦终于走了，普天同庆！”
诸如此类的想法。
“我昨天说的话，你都记得的吧？”谢里尔道。
娜伊莎点头：“记得。”
“所以今天的魔法用具采购，你有什么想法？”
“书籍，魔药实验器具套装……”娜伊莎掰着指头一一算道。
“停停，打住打住！”谢里尔打断她的话，“先写在纸上。”
娜伊莎：“好。”
然后写了长达两米的采购清单。
谢里尔：“……”
谢里尔囊中羞涩：“钱你自己出。”
“当然的。”娜伊莎从容不迫地收起清单。
之后就度过了美好购物的一天。
·
一周后，梅坠柯学院。
来自全国天南地北的见习魔法师们都来到这里参加梅坠柯魔法学院的入学考核。
【梅坠柯，全国最牛批的魔法学院。位于王国最中心的学院。采用哥特式建筑，雕栏玉砌，鳞次栉比，有些教学楼甚至还进口了琉璃瓦来修盖。金碧辉煌，雄伟壮观～】
娜伊莎忽然忆起了原文中的这段描写，名不虚传，的确是美轮美奂。
考核集中的地点在学院的魔法练习场。
练习场的建筑结构借鉴了古罗马时期的斗兽场，为圆形环绕坐位，还栽种了些绿植，显得没有那么单调。
广场中间建了座蔷薇花雕塑喷泉，出水口在蔷薇的各个花蕊上，每个花蕊喷出的泉水颜色基调都差不多，以红色为主，有砖红，玫红，酒红……泉水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大家都领好号码牌坐在位置上，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作为总考官，梅坠柯魔法学院的院长——英格索尔·加里已经在广场中心喷泉的旁边等待着。
由于这是魔法师们的个人考核，陪同者不得进入学院，因此谢里尔只把娜伊莎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离开始考核只剩下10分钟，阿达莉娅有些忐忑，握住了娜伊莎的手。
“没事的，你天赋这么好一定会过的。”知道剧情的娜伊莎鼓励她。
“嗤，乌鸦想当喜鹊，真是做梦。”邻座的栗色卷短发女孩瞥了眼阿达莉娅轻蔑地说道。“啧啧，真是什么人都敢来参加，还真是蠢人胆越大呢。”
“不知道真相你就妄下定论，可不是什么好事。一切还没有开始，谁都有可能。”娜伊莎反驳道，“或许乌鸦不是真的乌鸦，而是正在蜕变的百灵鸟；或许喜鹊也不一定是真喜鹊，而是长得相像的布谷鸟罢了。”
栗色卷发女孩翻了个白眼，一口不屑地说：“得了，这都是一些无知平民的自我幻想，他们早晚会被天才所打败，愚昧无知，可笑至极。”
阿达莉娅气呼呼地想要破口大骂，骂得她爹妈都不认得时，某个大声尖锐又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卡佩家族的废物大小姐娜伊莎嘛！”
娜伊莎转头见女孩慢悠悠地走过来，长相似乎有些眼熟。
她气焰嚣张地故意用扩音魔法高声道：“怎么？好好的von家族公爵之子的未婚妻不做，跑来这里是想要看你未婚夫的身姿吗？也是，毕竟你除了拖累人什么都不会。唉，可惜。这么极品的男性就被你这么糟蹋了！”
扩音魔法将她的话传到各个角落，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盯往娜伊莎的方向。有些知道这些事的贵族圈小姐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原来是她，怪不得这么眼熟。”
“噢，就是那个‘贵族败类’娜伊莎啊，好好地在庄园里不待，跑到这里是要闹笑话吗？”
“哈，说不定真就像小姐说的，想要看埃尔维斯少爷的风姿呢。”
“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对埃尔维斯少爷痴心一片呢，呵呵。”
“……”
娜伊莎终于想起来眼前专横跋扈的女孩是谁了。
那次在宴会上，她的精神体来到谢里尔旁边吃瓜。
在埃尔维斯深情款款地表述多么自己时，就是那位她旁边那位脸色羞红的女孩，似乎叫——温妮。
总结一下，就是埃尔维斯拉仇恨，然后温妮爱而不得嫉恨自己？
嘶，真麻烦。
不得已，娜伊莎只能施展扩音魔法解释道：“首先，我先回答问题。当然不是，我是来参加考核的。其次我想说，温妮小姐，请你不要污蔑我名声，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这次考核，我会向你证明，我不是废物。”
众人交头接耳，温妮嗤之以鼻。
“那行。”反正我也不相信你能闯出什么成绩。
娜伊莎：“拭目以待吧。”
群众：哇，刺激。
就当大家吃瓜吃得不可开交时，坐在喷泉旁边的石椅上假寐晒太阳的院长英格索尔睁开双眼，说道：
“安静。”
魔法气势恢宏低沉，考场顿时鸦雀无声。
年轻的红发男主持人站出来，用超大扩音魔法一字一句地说：
“离考核还有三分钟，我先说明考试形式。”
“一共有三项考核，顺序由抽取号数决定，考核形式以分值为准，每项考核分值10分。最快时间并且做到最好的人按照多方面综合平均分值来定夺每项考核的名次。不合格的将淘汰不能进入下一项考核。”
“最终择选出前二十名的人为特级班，前二百二十名的为优秀班，前一千二十名的为普通班。”
院长英格索尔手指一动，一丝魔力化成超大公告文字。
上面写到：
【第一项考核，考的是对你们对魔法理论的掌握程度。】
【第二项考核，考的是你们对魔法实操的能力。】
【第三项考核，考的是你们对自己精神力以及心境的强度。】
主持人紧随其后，挥洒魔法，数多环形座位亮出白光。
“抽取号数一万人一起参加第一项考核考核，请亮起座位的考生上台准备。”
娜伊莎感到震惊，来参加考核的一共就三万人，所以次序也就三次，可这么多人数要该如何计算分值？
不等反应，她旁边阿达莉娅的座位发起了白光。
“看来我要上场了。”阿达莉娅紧张地站起来，对娜伊莎道。
娜伊莎拍了拍她的手：“加油。”
“好。”
当一万人都集中完毕时，英格索尔缓缓举起了手。
广场地面开始震动，等候席不受任何影响。
地面四分五裂，考核的考生们漂浮在空中，表情不无震惊。
唯有英格索尔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大手一挥，崩裂的地面石块听话的在空中拼接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小岛。
喷泉的水突然射到空中，像忽然绽放开被阳光照耀得晶莹剔透的水晶玫瑰。
透明的各红色系液体飞向各个小小岛，幻化成不同的物体：羊皮纸与羽毛笔，实验台，药剂，试管，花花草草……啥都有。
这时喷泉雕塑炸裂开来成一个个稀碎石块，飞入个小小岛中心，成了小石台剩余石块化作阶梯，连接各岛与石台。
一万位考核考生们分散在各岛上，一脸不知所措。主持人与院长英格索尔就站在石台上。
“第一项考核，规则如下。”主持人举起右手指向公告文字。
文字一下子重组，变成了规则告示：
【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在场上仅有的材料里制造出魔药水，等级越高速度越快分值便越高。
时限：5分钟
（注：魔药水至少涉及到魔法阵，魔咒的步骤，否则按最低分值计算。）】
规则一出，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涉及魔法阵魔咒的魔药水的类型等级不是非常高，见习魔法师就可以制作了。但是对精准度要求很高，药水多出一滴都会导致魔药水的成功率降低，并且要在五分钟内完成，也就是说在五分钟内就要招到自己所需要的材料，材料有限，所以还要与其他考生拼速度。
要做到又快又准又完美，简直难上加难。
主持人一声令下，考生冲到各个小小岛上采集魔草。
明明有一万人，却在五分中做到的只有那么五六千人。有些超过了时限，有些因为紧张失误魔药水没有制作成功。
阿达莉娅作为书中开挂女主，虽然在时间是比不了别人，但做得细致，赶上在五分钟前制作好魔药。魔药上方浮现出英格索尔的考核评语：
【急冻爆破魔药水，可以。
但速度不够，8分。
晋级。】
阿达莉娅长舒一口气，回到座位上。
“厉害。”娜伊莎由衷的夸她。
没有经过训练，靠自己晋级，真的很厉害。
阿达莉娅疲惫地枕在娜伊莎肩上嘟嚷：“才没有，在魔药方面你肯定也很厉害。我是知道的。你不考个第一名都说过不去。”
娜伊莎失笑：“我只能证明自己能进学院，不代表我能考第一名。厉害的有很多，不懈怠尽力也不一定可以。”毕竟第一是男主的，第二是你的。
娜伊莎还没说完，阿达莉娅就睡得比谁都香。
娜伊莎：……所以我解释了个啥？
不过意外的是，第一项第二场还是没有到她。
更奇怪的是她没有出场，不少人却整齐划一的盯向了她。
紧接而来的，是贵族小姐们的欢呼声：“埃尔维斯少爷！！！”
还有其他考生们的吃瓜：
“那就是贵族废物的未婚夫？也太帅了吧！”
“听说他十项全能，可厉害了。”
“啧，温妮小姐说得确实不错，废铁怎么能和宝石在一起？”
“虽然但是……娜伊莎长得也不差啊。”
“可她是废物唉，只是长得漂亮而已。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长得漂亮就不错了，可惜人家大小姐眼高手低，我们这些平民男性她可看不上。”
“……”
埃尔维斯的那双多情滟潋的血眸桃花眼睫毛轻颤，望着娜伊莎，竖起一根食指在嘴前，薄唇轻启：
“嘘。”
娜伊莎：……要不是你的外貌好看，不然做这个动作真的很油。
刀子般锋利的视线一道道飞过来，娜伊莎浑身凉飕飕的。
好在这种视线没多久，第一项第二场考核开始了。
埃尔维斯没有丝毫慌张，像是很老练般，不紧不慢做完了魔药水的全部步骤。
娜伊莎瞳孔一缩，他做得魔药水，是见习魔法师级别里难度最高的其中一个。
她打开怀表，查看时间。
才三分半。
按照这种程度，那么他目前的魔法等级已经是初阶魔法师了。
可能比她还高。
娜伊莎想道。
魔药水浮现的评语很高：
【炽焱魔药水，很好。10分。】
等候席的考生纷纷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他真的好强啊。”
“听说他还会剑术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唉，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埃尔维斯少爷真的不值得。”
“是啊，而且他超级温柔的，听说那个废物她脾气还很不好，一对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许是因为埃尔维斯过于出色的原因，导致和他同场考生们倍感压力，能通过的更少了，只有那么两三千人。
娜伊莎计算了各种因素，得出结论：
自己必须考到第一。
因为自己的名声已经被贵族其他小姐传成垃圾了，再加上埃尔维斯的表现，就算自己能考进特级班也是会被他们所嘲讽。
要想安安稳稳地上学，就必须洗干净名声。
考第一毫无疑问是非常困难的。
埃尔维斯的魔法等级本就比她高，就算这场和他同一个分数。可接下来的两项考核肯定越发艰难，不一定能比过他。
获得第一只有一个办法——
她必须突破自己，越级挑战。
而这场，是洗名声的第一个重要关键。
娜伊莎面色沉凝的上台，和她在同一个小小岛上的人都避而远之，十分嫌弃。
“啧，晦气。”
“唉唉，我们要不整整她？让那位大小姐知道知道人间险恶。”
“温妮小姐，你不要考试了？”
“抢她要用的材料和我做魔药水有什么冲突吗？”温妮一脸轻蔑，“就她，能做出什么？”
“哈哈，也是。”
第三场考核一开始，娜伊莎感知到了些不对劲，她知道肯定有人会针对她，但没有想到，温妮也会这么闲到回去抢她要用的药草。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温妮得意地晃晃手中的白兰草，笑道：“不过我想娜伊莎小姐应该不会在意吧？”
“不会。”娜伊莎没空理她，趁她不注意迅速地菜了草药冲去实验台。
娴熟地磨粉加热，魔药剂看都没看随便用滴管挤出刚好的量，调好的试剂药水全部放进加热好正在沸腾的小铜锅里，快速搅拌后，念着羊皮纸上的魔咒烧成灰落入铜锅中。
一串行云流水的操作把在座的考生都整得一愣一愣的。
但还没完。
娜伊莎紧闭双眼，伸出左手在铜锅上方。
金色魔法阵乍现，娜伊莎一边念着符咒，一边心算时间。
还剩下二分半，法阵施展时间一分钟，赶得上！
魔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大，出现了与见习魔法师不同的魔法阵光芒程度。
初阶魔法师最强凝聚魔法阵——碎光阵。
魔法阵面积变小，只有铜锅口的直径那么大，贴在沸腾的液面上。
之后光芒渐小，随之液体也浓缩变少。
魔药水将要制成，娜伊莎赶忙将锥形瓶取出，药液飞出一条线，入了锥形瓶口。
成了！
不多不少，也刚好三分半！
站在石台上的英格索尔抬头打量着娜伊莎，“不错，总算有那么点意思了。”
食指一动，评语浮现：
【净光魔药水，不错。10分。】
霎时间，群众哗然，之后便炸了。
“这！这怎么和她们说得不一样？”
“那魔法阵要初阶将要升到中阶的魔法师才会啊！不是吧……她已经初阶了！？”
“同个10分啊！完成时间也一毛一样！”
“噢天！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觉得我还在做梦……”
“怎么会？”温妮失魂落魄地失力跪在地上，“你……你是不是故意表现出什么都不会！？”
娜伊莎转身俯视着她，想看待傻子一般的眼神：“我说过了，我会证明。你不信。”
“哈。”温妮笑了。
她知道，自己是因为那道金色魔法阵慌了神，魔药没有制作成功。第一项就这么地被淘汰了。
原本以她的天赋，认真做是根本没有问题的。
她因为自负，和学院注定无缘了。
而和她一同针对娜伊莎的，也都没有过。
主持人礼貌而坚决地解释道：“虽然规则上没说，但人道德品质的本身就是学院的基本标准。院长认为你们不合适，请回吧。”
那一群“温妮的跟班”垂头丧气，抬头与娜伊莎对视，就像看见洪水猛兽似的，又低下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娜伊莎想，他们真的很蠢。
咳，虽然也原主和他们差不多……
“现在公布第一考核的排名。”主持人当做刚刚没发生过似的，微笑着说。
空中的公告文字又产生了变化，第一上倏然出现了两个人的名字。
【娜伊莎，埃尔维斯。】
全场的鼓掌声热烈激动，不少人还高声尖叫。
“恭喜。”埃尔维斯来到娜伊莎的身旁，表示诚恳祝福。
“谢谢，你也是。”娜伊莎面无表情地回道。心里却不这么想。
要不是你，我洗白的难度也不会那么大。
“娜伊莎！”阿达莉娅飞奔过来，朝娜伊莎来了个大熊抱。“真不好意思，我太困了，让你麻烦照顾了——但好在你考核的时候我醒过来了，你的表演太棒啦！”
“你也不赖！”娜伊莎开心地回应她。
“可别高兴太早了。”院长英格索尔打了个哈欠，“考核继续。”
众人：？
主持人再次解释道：“学院考核是没有中间休息的，也就是说无论你们之前消耗了多少魔力，期间还是要不间断参加第二场考核。”
埃尔维斯：“哦豁？”
娜伊莎：“……”我就知道。
众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