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温辞言似是怕极了,双臂用力的环住喻长宁,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丝哭腔,“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根本就没有想着我!”
喻长宁用右手拍了拍温辞言的肩膀,“你,哭了?”
“我没有!”温辞言没有松手,低头埋首在她的颈肩说道,“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我很担心你!”
“我这不没事嘛。”喻长宁顺着温辞言的背,“我很好。”
温辞言吸了吸鼻子,皱眉道,“血腥味?”他立马直起身子,“你受伤了?”
喻长宁没想到温辞言鼻子还挺好使,“没事,小伤。”
温辞言立马松开双手,焦急道,“我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你伤哪了?让我看看你伤哪了好不好?”
喻长宁看着温辞言的模样,眼前的少年比她走之前看到的样子明显憔悴了很多,眼里还有血丝,她摸了摸他眼角的晶莹,“还说没有哭。”
“宁宁,别吓我好吗?”
喻长宁拉着温辞言的手走到自己的车面前,“上车。”
温辞言乖乖上车,坐到后排,喻长宁坐在他旁边,跟司机说了声回家,升上隔板之后,偏过身子背对着他,扯开肩上的风衣,“我穿的红色裙子,可能看不出来。”
怎么会看不出来,温辞言眼里的心疼都溢出来了,左侧肩胛骨的位置的衣料明显湿了,颜色还更深,他颤抖着手指触碰衣料,刚刚触碰到,手指就感受到了湿润,“对,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喻长宁拉起风衣盖住伤口,转过身子来看着温辞言,抬手抚摸他的脸,“不是你伤的我,为什么对不起?”
温辞言落下泪,“我让你的伤口裂开了。”
“不是你!”喻长宁揽着温辞言的脖颈,抬头吻上他的眼角,“你如果不抱我,我也会抱你,它还是会裂开。”
“我如果力气小点就好了。”
“力气小,就是不够想我。”
“那”温辞言抿唇不说话了。
“好了。”喻长宁吻上温辞言的唇,“一会儿去我家帮我包扎吧。”
“我,我不会。”
“很简单。”
司机将车停到别墅下开门,喻长宁开门下车,温辞言将她抱在怀里走到别墅前开门,喻长宁勾着温辞言的脖子,倒在他肩膀上,“三楼,拐角第一间。”
“好!”温辞言抱着喻长宁上了三楼,房门虚掩着,他用后背打开房门,走进卧室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药在哪?”
喻长宁指了指卧室外间,“外面茶几上,那个箱子里。”
温辞言赶紧跑出去拿药,回来看着喻长宁纠结道,“我,我该怎么帮你换?”
喻长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你傻了吗?我的裙子拉链在左边,拉开拉链就可以了。”
“好。”温辞言小心拉开拉链,裙子肩带滑落,露出喻长宁的半个肩膀,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湿了。
温辞言从箱子里拿出剪刀小心剪开绷带,露出带血的伤口,三厘米长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涌血,他愣住了,“这”赶紧拿酒精棉球给她的伤口消毒,“宁宁,你忍着点。”
“没事。”喻长宁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冷汗止不住的往下落。
这人类的身体真的不禁造啊!
温辞言的手微微发抖,强忍着心痛为给喻长宁上好药,贴上止血绷带,收拾好一切后他颤抖出声,“谁伤的你?”
喻长宁趴到床上,“你不能接触到的人!”
“为什么?”温辞言不理解,“你报警了吗?”
喻长宁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陪我躺一会儿行吗?我很累。”
温辞言躺到了喻长宁身边,“好。”自然性的张开怀抱,“来吗?”
喻长宁点点头,背对着温辞言躺在他的臂弯里抱着他的手臂,“你也休息会儿吧,你看起来也很累。”
温辞言看着怀里的喻长宁,小心的将手放到她的腰上虚抱着她,“好。”说完低头在她脖颈间深吸一口,满足的勾起嘴角,“能抱着你,感受到你的呼吸和气息,我真的很开心。”
喻长宁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臂内侧,“乖。”说完没多久就呼吸绵长的睡了过去。
温辞言感受着手臂内侧的呼吸,痒痒的,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我真的好爱你,宁宁。”说完睡了过去。
喻长宁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冰冷。
温辞言是在第二天清晨醒的,他低头看着依旧沉睡的喻长宁,嗅了嗅她肩膀处的味道,没有血腥的气味,这才放心的继续抱着喻长宁浅眠。
喻长宁也在十分钟后睁开眼,习惯性的抬手要打哈欠,手臂还没抬起来就被一只手握住,“别动。”身后传来温辞言的声音,“小心伤口。”
“你也醒了。”
“比你稍微醒的早一点。”温辞言小心的放下喻长宁的胳膊,“要坐起来吗?”
“嗯。”
温辞言小心托着喻长宁的身体,将她扶起来,喻长宁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
“我照顾我开心。”温辞言活动了下喻长宁枕着的手臂。
“压麻了?”
温辞言立马抬起手臂,“没事,一点事没有!枕一个晚上怎么会有问题呢!”
喻长宁点头,“嗯,很棒!你饿不饿?”
温辞言摸了摸肚子,“有一点。”
喻长宁站起身去拿手机,“我叫外卖!”
温辞言赶紧按住她的手,“我来,你休息就好了。”
喻长宁无奈了,“辞言哥,我伤着的是左肩,又不是全身都伤了。”
“那也不行!”温辞言说完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外卖。
喻长宁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两人吃完饭,喻长宁就送温辞言回了学校,在学校门口她单手抱住温辞言腰,“今天晚上十二点,来我家门好吗?”
温辞言也轻轻抱住喻长宁,“怎么?一个人睡不着?”
“那你来不来嘛?”
“来!”温辞言亲了下喻长宁的发丝,“我当然得来!”
“好。”喻长宁松开手,“你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
喻长宁没有半分留恋,转身就走,上车之后直接前往喻家老宅。
车到了喻家老宅的后院,娜尔上前给喻长宁打开车门,阿恒将怀里抱着一件毛领大衣,刚要给喻长宁披上,就被她抬手制止。
喻长宁一踏进客厅就看到沙发处站着几个人,喻长舟也一脸老实的站在一边,她走过去看着沙发主位上的老爷子,走上前,“您不是不爱热闹吗?还来的这么早。”
“来给你送点东西。”老爷子指了指一侧的沙发,“你坐。”
喻长宁坐下,“什么东西啊?”
老爷子身旁的保镖将一个盒子放到喻长宁面前,喻长宁挑眉,拿起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通体莹白的玉石雕成的小印,“这是……”
老爷子笑了两声,“是家主印!”
话音一落,周围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投过来的目光却大不相同。
“还有这个!”老爷子将手腕上的手串拿下来递给喻长宁,“玉印是喻家的家主印,这手串是九埔寨那边的信物,有了这个,你就正式接管寨子里的生意了。”
喻长宁接过手串戴在手上,“您放心。”
老爷子点点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喻长宁摆摆手,“独狼给我下了黑手,还没完全好。”
“我听常恭说了,独狼就是八年前擂台上那个跟你打成平手的少年。”老爷子喝了口茶,“你杀了他,当年的擂台赛分出了胜负,你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可以解了。”
喻长宁点点头。
老爷子站起身走向电梯间,“你跟我来,有些东西我需要交代给你。”
“好。”喻长宁站起身跟在老爷子身后,回头看着喻长舟用嘴型说道,‘坐吧!’然后走进电梯间。
一直到晚宴开始喻长宁才出门,喻长舟拿着一条白色狐狸毛披肩围在她的身上,“姐姐你受伤了?”
喻长宁拢了拢肩上的披肩笑道,“没事,小伤而已。”
“小伤会让老爷子亲自问?”喻长舟站在喻长宁身前,“姐姐现在连伤都要瞒着我了吗?”
喻长宁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本来就是小伤,只是上面被人做了点手脚,有点难愈合而已。”
“怎么会受伤呢!”
“我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死了都不稀奇,更何况只是小伤。”喻长宁绕过喻长舟往外走,“宴会在哪?老爷子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走个过场,总要让他们看看我。”
喻长舟跟上喻长宁的步伐,“在后花园。”
两人走在路上,喻长宁似是无意间问起我,“长舟,除了我之外,如果让你选一个人当家主,你会选谁?”
喻长舟挑眉,“喻长谨吧!”
喻长宁赞同的挑了下眉。
两人走到后花园的宴会场地,因为喻长宁身份特殊,从小到大没在媒体面前露过面,所以老爷子也没有请媒体,只是请了商圈的精英大佬,喻长宁一一见过之后就提前离席了。
到了别墅还不到十二点,门口站着一道欣长的身影,喻长宁下车走上前,“等很久了吗?”
温辞言摇头,“没有很久。”他看向喻长宁下来的车,“你是出门了吗?”
喻长宁点点头,“见了点人。温辞言,我又要走了!”
温辞言立马变了脸色,“又走?又去哪?还要跟我失联吗?又要失联多久?”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嘛?”喻长宁握住温辞言紧握的拳头,“跟我走,好吗?”
“你长大的地方?”
“是啊!”喻长宁松开温辞言的手,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道,“你说过爱我,都不愿跟我去看看吗?”
娜尔走到温辞言身后,递给喻长宁一根针管,喻长宁将针头刺进温辞言的脖颈。
温辞言觉得后颈一痛,刚要动手去摸,喻长宁嘤咛一声,“别动,我伤口疼。”
温辞言不动了,“我碰到你伤口了?”
喻长宁拔掉针管,“好了,你现在要跟我走了!”
温辞言不解,“什么,意……”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头也开始晕,身上也没了力气,喻长宁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宁……”
温辞言还没说完就朝地上倒去,阿恒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颈上,将人扶好。
娜尔为喻长宁打开车门,喻长宁转身道,“走。”
两人将温辞言塞到车里,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