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露端倪

    俩人刚一离开，杨子尘就朝着大军后脑勺给了一巴掌，说：“你这臭小子，喝你的羊汤得了，瞎咧咧什么，能不能看着点我眼色？”

    大军还在看着姜末的背影发愣，问：“哥，真，真的是她吧，我没认，认错吧？”

    杨子尘气得又一比量，大坤过来拽他胳膊，“你打大军干什么，黑灯瞎火地，让他上哪看你眼色去？”

    他说完又马上换了副笑脸，轻拍大军肩膀，“快吃，吃完了给我们好好讲讲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任也起哄，“对对，一会儿让你哥走，我看他忒清醒了，不好玩，今晚你就别走了，咱好吃好喝，唠唠他曾经的光辉历史。”

    杨子尘一脸无奈，用手指指几人，“这都什么哥们？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姜末去了厕所又很快回来，她已经恢复了从容，客气地对大家说：“今天我就先走了吧，你们好好吃。”

    杨子尘一听拿起桌上车钥匙，对大军说：“你在这吃吧，我回来接你。”

    老任拉住他：“你能行吗？让大军送吧。”

    他说：“我才喝了多点？没事。”

    大军没理杨子尘，起身冲着姜末说：“姐，改天咱有机会再见哈。”

    姜末笑笑答应着，再一次跟众人告别，两人很快就上了车。

    谁知一关上车门，气氛马上又尴尬起来。

    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各自沉默，杨子尘照旧把车开得飞起，姜末又是看了一路尘土飞扬。

    等车上了柏油马路，姜末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杨子尘马上问：“要喝水吗？后面有。”

    姜末说：“不渴。”

    他也不听，在路边停了，去后备箱拿了可乐和矿泉水过来。

    姜末打开水喝了一口，问：“你喝了酒，真没事吧？”

    杨子尘看着她，像是忽然怔住了。

    姜末躲开他目光拧上瓶盖，说：“走吧，我喝好了。”

    杨子尘收回目光，车里忽然变得有些燥热。

    姜末开了窗户，任由夜风拂面，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小白楼附近，姜末让他在路边停了，他也不多问，看她下了车，也不看她走去哪里，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姜末望着车绝地而去不觉一笑，顺着道边红砖路往家走。

    快到楼下了，杨子尘又忽然折返回来，只见他跳下车来到姜末身前就伸出了手，说：“能再见到你真得很开心，人海茫茫，这样遇见也是不易，我们就顺应天意，做个朋友吧。”

    姜末噗嗤一笑，大方地握了下他的手说：“好啊。”

    杨子尘再返回去时，已经快12点了。

    外面火堆将熄，老任父母和工人早都进了屋，只有大军他们三人，还在热火朝天聊着什么。

    杨子尘老远就听老任急着问：“后来呢？”

    大军说：“后来我哥不去登记嘛，你说巧，巧不巧，正赶上那姐，姐大着肚子去，去离婚……”

    杨子尘听了脑袋一懵，三步两步到桌前，厉斥了一声：“杨展军！”

    大坤见他过来，大着舌头说：“来来来，大帅哥，怎么一回来就瞪眼，过来坐，”他拍了拍身边小凳，又歪过头去看大军：“说到哪了？”

    大军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他眯缝着眼，接着说：““我哥出门就让我，我，嫂子先走，自己蹲在马路边上就哭……”

    杨子尘一把捂住他嘴，恨恨地说：“杨展军，还能不能行了，不是让你少喝点吗？你怎么什么都往外秃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