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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与混乱 权柄与地位(万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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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底下巨大而诡异的鱼带着我慢慢向着边界游去。

    深黑色的浓雾再一次散开出一个通道,血池的水顺着通道缓缓流淌,圆形猫头在池面上漫无目的的飘着。

    随着通道的出现仿佛有了宣泄口一般蜂拥而至,碰撞着推搡着,触手互相将对方死死缠绕,将通道口堵的严严实实。

    被推开的猫头翻转着随着血水的波动触碰到了黑色的烟雾,一阵蒸汽自猫头上面散发,剧烈的腐蚀性将猫头的体表侵蚀的血肉模糊。

    凄厉的猫叫声从血淋淋的巨口向外传播,发白的眼珠向四周剧烈的转动着,随着眼眶承受不住巨大的离心力,猫头带着滚滚浓烟“砰”的一下炸裂成碎块,散落在血池里慢慢沉入水底。

    恐怖的杀伤力!

    我有些担忧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黑色浓烟,害怕那些猫头会不顾一切的撞向我将我丢进黑色浓雾里变成一具白骨。

    提着胆子看着在我旁边漂浮着的猫头,我有些放心不下,不过身子下的鱼从血池里甩出的粗壮触手将附近的猫头都拉进了血池,只有阵阵气泡证明着它们原来存在的证据。

    呼——,还好,这个鱼能够暂时保护着我的安全。

    当我被鱼送到通道的那一刻,天花板上的眼睛突然“扑通扑通”的齐齐向血池中央掉落,伴随着的是如同被去掉了束缚的血水。

    哗啦啦的向着血池中倾洒着,仿若被血色的背景交织,满目的颜色只余下了红与黑。

    伴随着阵阵蒸汽血池逐渐模糊在我的眼前,那一方天地缓缓崩塌。

    短暂的黑暗将我的内心声音放大了上百倍,我似乎听到,我自己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娇小的身躯下那有些紊乱的呼吸。

    眼前的景色又开始混乱起来,不再是跃动的线条,反而是一片片黑暗的流动,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密密麻麻。

    嘈杂的生物移动的声音,似乎是人,似乎是鼠群,菌菇无法包裹,黑色不再流动。

    污浊的水,清澈的血,一闪而过的寒光,是坚硬的骨骼,锋利的巨齿在黑暗中红光的衬托下肮脏不堪。

    水流声,啃食声,啮齿动物的咀嚼声,是黑暗里扭曲的哀嚎,毛发!白骨!巨大的未知的黑暗,紧紧束缚着我的内心。

    我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面斑驳的泛着些许岁月痕迹的墙,墙面上的碎渣埋没着一些细小的孔洞。

    黑暗与悚然的蚀骨声与外界的连接埋藏在那一个个密集的孔洞之下,血红的眼窥视着墙外的我,鱼在干涸的地面上行走,诡异的微笑浮现在它的脸上。

    扭曲,修长,悠远,孔洞的一边黑暗仿佛藏匿了一个世界,墙开始剧烈摇摆,莫名传来了犬类的呜咽声,时而咆哮,时而呜咽,时空的错乱感让我的脑袋有些发晕。

    灰尘四起,墙终于撑不了剧烈的颤动倒塌了,藏匿于黑暗下的生物见到了可憎的光明。

    鼠群,巨大的鼠类污秽,如同人类一样高大的身躯直立着,两只利爪与巨齿散发着淡淡的寒光,猩红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渺小身躯。

    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污秽聚集在站立的污秽身后,密密麻麻的猩红目光仿佛人面蜘蛛一般恶狠狠的瞪着我。

    它们嘴里无意识的嘶鸣,在庞大基数下合奏成了吵闹的刺耳的噪音,我捂着耳朵,脸色有些苍白。

    身体下的鱼将触手高高举起,鼠群在沉重的一击下本能的逃窜四方,将这一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添堵的满满当当。

    疯狂的本能是去吞噬,啃食,它们逃窜,它们吞食,撕扯,撞击!墙变成了粉末,它们也倒在了一片鲜艳的血泊之中。

    再一次的倒塌,场景再一次的模糊,是梦还是幻象?

    混乱的感觉依旧在持续,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我的眼前的血池依旧在向前延伸,走完就好了是吧。

    那么,让我看看接下来的场景究竟又预示着什么吧。

    第三次进入通道,我的精神要比前两次稳定很多,刚刚进入一股寒冷感就扑面而来,一座座白皑皑的山挡在了我的眼前。

    血池被白色的雪雾吞没,寒风凛冽的将我体表的温暖疯狂的汲取,鱼的身体逐渐干瘪,粗壮滑腻的触手也变得干瘪如铁棍一般直直的立在它的脚下。

    顶着寒风的我有些冻得发抖,低气温的挑战让我有些措不及防,没有任何保暖措施,唯一能够保暖的衣服也在之前的战斗里破损了不少。

    不过庆幸的事末世里的衣服保暖十分的高级,虽然衣服有些地方破了,但是依旧不会太影响它的功能。

    就是感观不是太好了,身体的一边热一边冷,温差的存在让我有着生理上的不适,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啊,啊啊,啊啾!”

    伸手擦了擦快要落下来的鼻涕,呆毛也很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脑袋上,口渴感莫名的出现。

    虽然危险很多,但是我想更了解一下黄昏教派,所以,我可以试着去探索这里的预示之地吗?

    雪山上似乎有着不少的洞穴,椭圆形的洞口丝毫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产物,很有智慧生物的创造结晶的样子。

    身下的鱼向着雪山慢慢飘去,风带起的雪花形成的雾气将我那渺小的身躯隐藏,只有一个缓缓漂浮的诡异的干瘪生物在以一种混乱的节奏感,向着前方行进。

    天空不论在何方都显的有些血红,血池似乎不满于被雾气埋没,倒映在了天上向着下方的某处倾泻着那浓稠的血液。

    近了,近了,圆滑洞口清晰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雪山里的这些洞穴密密麻麻的将山体几乎掏空,贯连在一起在风中奏响怪异的呜呜声。

    雪花无法飘落进入洞口,洞内似乎闪烁着幽幽蓝光,鱼巨大的身躯无法进入,我有些好奇的俯下身子看向离我最近的洞内。

    一个类似于城市的冰雕倒挂在雪山的内部,一个个黑色的点被冻在这一片巨大的城市冰雕之中。

    冰雕在皑皑白雪的遮蔽下显得神秘而又瑰丽,巨大的城市形状很难不让人心生震撼,在那一抹微弱阳光下,冰雕的棱角显得炫彩斑斓。

    即使是倒挂着的城市也有着独属于它的那一份赞叹,大大小小参差不齐,却又井井有条,每一个凸起的拐角都是一份智慧的结晶。

    不知何时变得更加好的视力能够看到那一个个黑点的微微起伏,它们是活的,只是在沉睡,我可不想再跟这些污秽打交道了,总是能刷新我对于怪物外表的接受底线。

    那些黑点上的纤毛就已经将我的探望究竟的想法否决了,更主要的是,这一片雪山似乎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东西,我感觉,这个雪山也是活物。

    虽然这里面我很尽力的去不使用特有力来保护脑海里的两人,但是我的感知被动还是能给我强烈的警报,内心的不安在遇到猫头与老鼠时也没有现在这么强烈过。

    我很难不去思考一下这个雪山里面的危机我能逃掉吗?好吧,我这个样子去了也是送死。

    到现在的所有的场景都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但是体感上带来的不舒服是切切实实能感受到的,但是再怎么想,一个教堂不可能塞的下一座座山吧。

    这里又连接的是哪里呢,来自古老的神话?至今为止这一切跟我前世的一种传说太相似了,难道黄昏教派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根据古老传说的最后一条,当群星归位之时,就是祂醒来之时,这天上的仅仅只有血池,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那么根据前几次经验,这里也要倒塌了?

    就在我这个念头刚刚出现,雪山就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藏匿于洞内的冰雕城市随着震动悬挂不住坠落在地,随着一声巨响碎裂开来。

    散落的冰雕城市也被这震动引来的雪崩深深的埋藏在这一片不为人知的地方,冰雕内的黑点在最后被埋没的一刻也没能有什么动作,可能只有时间才会见证到这一切瑰丽景色的起始与终末吧。

    一个文明的陨落与我的洗礼又有什么关系,明明是血的洗礼,究竟又要将我洗礼成什么样子?

    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我无法进入我的脑海空间,奥丽维亚与洛楠娥姐都被屏蔽了。

    呼——,我哈出一口白雾,抱着自己看向席卷而来的雪崩,“该走了。”

    话音刚落,通道显现,一层屏障一样的东西将那雪崩拦截在那一方场景,不得寸进,这就是浓烟的实力吗?还真是恐怖。

    我心里默默想着,鱼停留了一下,随后缓缓的载着我通过又一次的通道。

    什么时候结束呢,不会陷入了什么时间乱流非得把所有的世界都经历一遍吧,啊,才不要,为什么洗礼这么麻烦,我都编不下去后面有什么了(整句划掉)\(`Δ’)/。

    不过,我的预感是快了,快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来自于心底的期待,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一般,让我想要不顾一切的前往那个方向。

    呼唤,呼唤,来自于群星的呼唤,极光的色彩照耀在一片冰原之上,来自海底的昏暗是暮光的照耀,窃窃私语的珊瑚,捕食的贝壳,无处不在的八爪章鱼。

    鲨鱼胆怯的离开,海水扭曲着狂欢,极光照耀在小船,混乱的怪异将一切糅杂,分割的稀碎。

    海面上的光彩泛着诡异,过于绚烂的彩虹般的颜色将海水浸染的充满了魅力,海蓝色缓缓褪去,水面慢慢浮现出来的彩虹色的鱼,彩虹色的贝壳,彩虹色的虾,彩虹色的,人

    啊,不用怕,那个彩虹色的人就是我啦!

    你问为什么?唔,怎么解释呢,我刚刚进通道就被水淹了,差点要嘎掉,还好这个彩虹色的鱼终于想起来它是一条鱼了,好悬没给我送上来。

    不过海水底下的景色跟我刚才看到的差不多,都是彩虹色的水,扭曲着让人眼花,现在好了,我也全身都是彩虹色的了,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倒不是太担心,毕竟我猜测这种东西可能是一种光,而且,似乎因为了这些彩虹色的东西,我对于来自于未知的呼唤听的更加清晰了。

    “莫别希克·朗·洛楠,到这里来,回归母亲的怀抱,来吧,来吧,到我这里,到我这里!来到母亲的怀抱!”

    大概就是这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平淡的声音居然会对我有那么强的吸引力,不过为了出去也不妨碍我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在呼唤我。

    本来前身的秘密就多,问奥丽维亚她就敷衍我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洛楠姐姐还说这些要我自己找,因为她那边世界也没这么复杂。

    所以,好不容易离一个答案这么近,说不好奇都是假的,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在呼唤,它所说的母亲又会是谁?

    啊啊啊,我不想思考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越想越乱,我现在真的是被埋在多少坑里了!到现在一堆事情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又被强迫当了什么圣女,就没人发现那一百人都失踪了吗???

    呜呜呜,好气,我怎么这么惨,怎么偏偏我来了就发生这些事,()。

    算了算了,先看看这里的环境又是什么样子的吧,说不定就出去了。

    这里的边缘是一片宽广的冰原,在我视线的尽头依旧是那宽广的冰原,好吧,是我太矮了,不得不说这世界的人身高都很高,我见过最高的都有四米了快。

    刚才浮上来的那片海域位于冰原的正中央,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大,但是其实大部分都隐藏在了冰原的下方,彩虹色的海水就这样在冰块下面汇聚成诡异的扭曲漩涡。

    好在鱼的体型过大,倒也不用担心这些会不会把我卷走,鱼的触手也恢复了正常,就是很绚烂罢了。

    天空上倒是没有了血池的水,看样子这边已经是血池的尽头了,点点繁星微斜的挂在空中,一点一点的闪烁着,似乎有着古老的声音从群星上传来,带着亘古的沧桑。

    最让我在意的是月亮,这个世界的月亮虽然不再是猩红的血月,但是也是诡异的泛着绿光的月亮,就没一个正常的

    在月亮旁边的繁星也似乎在移动着,而月亮则是镶在了一棵巨大的树木一样的云彩上,不远处的极光散发出了以红色为主的色调配料。

    绿色配上红色的莫名诡异感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东西的出场一般,血红色的雾气突然将冰原遮挡,一阵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涌上心头。

    我的感知突然警铃大作,不安感都浓郁的变成了实体一般,内心疯狂剧烈的跳动着,一道古老而又嘶哑悠长的鹿鸣的波动将冰原上的皑皑白雪吹散。

    载着我一路的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站立不动,随着声音波动的袭来,慢慢变成了细小的尘埃混入了风雪远去。

    “莫别希克·朗·洛楠,你来了”

    强烈的精神冲击伴随着字节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撞击着我,一丝鲜血从我的嘴角流下,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雾气中一颗巨大的头颅缓缓升起,如同鹿形态的骨架头颅上面布满了菌丝,茂密的草木在骨架的缝隙中开花结果,幽幽的蓝光自它的空洞眼眶里散发。

    惨绿色的月光轻轻照耀在它的身上,干涸枯裂的骨骼上剧烈的精神冲击与疯狂的呓语冲刷着我的精神。

    骨头的裂缝之中的草地上,巨大的触手跟他对比起来显得十分渺小,更不要说我了,仅仅一道音节我就被震击到受伤出血了。

    这个熟悉的鹿头,难道是当年一眼击败赛尔斯坦叔叔的那个感染源吗?可它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污秽呀!

    代号——梦境之主的巨大型感染源,再一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时隔多年的销声匿迹,感染源,污秽,那么,其实它已经是克苏鲁级别的污秽了吗?

    或许用污秽来称呼它都有种亵渎它的感觉,梦境之主,为什么我这种人会和这个扯上关系呀!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才十阶呀。

    面对如此巨大与恐怖的生物,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几乎都快被吓出来,可是当它开口时,莫名的亲切感将我包围。

    “莫别希克·朗·洛楠,回应我的呼唤,吾之眷属,即为你的化身。”

    “回应我,回应我,回应我!”

    它的语速越来越快,几乎要形成一阵嗡鸣,剧烈的声波将我吹退几米,体内的自愈正努力的去挽救我的残破躯体。

    必须快点回应,不然会被声波震死的,而且,脑海里似乎有一个所以在劝我快点答应。

    “我愿投入母亲的怀抱。”

    想改变我的意识是不可能的!虽然不知道脑海里多出来了什么东西,但是它似乎具有极其强大的力量,直接将梦境之主的虚妄之语破碎掉了。

    我的意识在那一瞬清明,临时改口投入母亲的怀抱,不然的话,它原本想要我投入它的怀抱的。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影响,但是,污秽的话语值得我去信任吗?

    所以我只能选择侍奉母亲了。

    梦境之主似乎不甘的怒吼着,幻境,场景,秽物,黑烟,呓语随着梦境之主没入了海水之中,剧烈的海啸将一切的一切拍击着,强势的摧毁着,只余下了一片狼藉。

    我的意识也终于撑不住它的怒吼,又双叒叕陷入了昏迷,黑暗再一次席卷,这一次似乎有一根树枝在黑暗的角落静静躺着。

    久违的明亮,久违的清醒,在我睁眼看到一片亮光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终于回来了,看来那个所谓的血之洗礼结束了。

    身后凉凉的,还有点硬,应该是躺在地板上,周围也终于没有了异味,看来不是原来的地方了。

    对于这种趁我昏迷就将我换地方的行为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希望以后我老了不会得脑部精神疾病。

    天天这么昏迷我也很无奈呀,反正我是顶不住,频率太快了,受不了了!

    不过现在的话可以跟奥丽维亚她们交流了吗?既然都出来了,还是问问,我有点担心这些会影响到她们的状况。

    “奥丽维亚,洛楠姐姐,你们现在能听到我讲话嘛?”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她们会出什么事,脑海空间暂时不知道安不安全的情况下,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令我有些心安的是她们都还好好的,而且貌似比我过的滋润多了。

    “哇哦,小洛楠的洗礼结束了呀,真是壮观的景色,说实话在我原来的世界天天打打杀杀的,我还真没怎么逛过我们那里,当然也没什么好逛的,毕竟除了草就是草,绿死了。”

    洛楠姐姐的声音元气满满,看样子她真的很满意,可是我是真的要被吓吐了呀,尤其是那个眼睛一起掉下来的时候。

    可把我吓得不轻,唔,居然还觉得好看,果然我还是不能理解强者的思考方式。

    “确实,让我大大的增长了见识,原来污秽跟丧尸的区别这么大,而且这些污秽的顶尖其实跟感染源的实力有些相仿,最主要的是,你最后的言语导致了你拥有了一个权柄。”

    奥丽维亚的声音依旧清清冷冷,但是却很满意的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观察日记,所以这也是一个看戏的呀!

    真的会难过,我现在还不算安全呢,你们就这么看戏了。

    “没办法呀,我们也办不了什么的,所以只能看你的表现了呀,如果不是你这么勇敢,我们又怎么会好好待到现在呢,所以呀,小洛楠~我们可是又一次被你救了呢。”

    油嘴滑舌的洛楠姐姐,唔,无法反驳还莫名开心,真的是,我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好吧,你们没事就好,我还很担心你们的,而且那个梦境之主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它身上我能看到的菌丝太多了!”

    我回想起梦境之主与我对话的场景,虽然会让我脑袋隐隐作痛,应该是由于有了所谓母亲的庇护,我并没有感受到更多的不适。

    唉,头疼,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妈,我父亲要是在世的话会不会揍死我呀,如果那个母亲很漂亮呢?他会很高兴吗?

    当时的梦境之主,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的菌丝缠绕,那么究竟是代表着什么呢?

    如果以第四次尸潮大战时候,那时它的身上有吗?靠北呀!都被吓住了,谁记得呀!

    不过还是能得出一个结论的,根据奥丽维亚的说法,似乎污秽也是能被感染的,看起来真的很不妙啊。

    这些怪物的物竞天择还波及到了弱小人类的生存,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又到底是谁呢?所谓的祂,还是那些最原始的人类始祖呢?

    恐龙?细胞?植物?还是那些传说里的阴暗面的生物呢?这些古老的存在又是什么时候降临的呢?

    我现在既然已经在这里了,那么就顺其自然的去打探一下黄昏教派的历史与渊源吧。

    脑海空间内

    “吓死我啦,幸好她没打算进来,不然的话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洛楠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部,有些庆幸的说道。

    “嗯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也是她必须经历的,如果我们真的不在了,她又要怎么办呢?你知道的,时间都没有多少的。”

    奥丽维亚喝了两口茶淡淡说道,又变出一包薯条,“给。”

    “谢谢~我还没吃过这些稀奇的呢。”

    “毕竟是她世界独有的,你没见过很正常。”

    “哇哦,这么自豪嘛,嘿嘿~”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周围的环境怎么说呢,有些似曾相识,类似于之前的大眼睛教堂,不过嘛这个教堂明显要明亮很多,而且没有什么诡异的祭祀,只有那一片祥和的光芒。

    不知不觉都第二天了,应该吧,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也不知道到底是第几天了,毕竟昏迷那么久,还在幻境里面晃来晃去。

    不过还好,目前来看,它们应该没有了伤害我的心思,而且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我在经历了洗礼过后到了九阶了!

    我其实也很懵的,为什么我突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呢,来自于第九阶的感知范围扩大了不止一倍!

    将近两千米半径的感知范围让我终于有了特有力者的新鲜感,不过这两千米不是我自己测的,而是我根据我自己能量程度推断的,结果其实也没有多少误差。

    而且脑海里多出来的东西我也明白了是什么——权柄。

    名为控制的权柄,虽然适应这个权柄很累,可是当我稍微熟练了一些时,我就发现了我对于自己能力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了。

    这个权柄应该是在血池里的那个所以呼唤我的时候出现的,莫名的联系感连接着我与一位未知的存在,权柄则是祂赠与我的。

    这个权柄的力量确实强大,稍微试了一下就破坏力惊人,控制着念力乱砸都有着原始的恐怖破坏力。

    身为黄昏教派的圣女,我之前醒来的时候并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在一个冰棺里面被人膜拜,难怪又硬又凉,被一群人的视线盯着,我有些逐渐的不自在起来。

    虽然大部分不是人而是污秽,尤其是我旁边是一个新的污秽,另一边是我之前看见过的被称为索格大人那个污秽。

    一左一右的围着我,我的内心有些无奈,看到我醒了,这两个污秽非但没有对我做什么,甚至还有一群人在我面前下跪。

    “伟大的无上主宰,圣女大人指引我们的道路。”

    呃,我指引你们去送人头可以吗,内心小小的吐槽了一下,对于这些藏在黑袍下的狂教徒们,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于我来说,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圣女什么的都是因为我付出了我自己,将我的一切扑向了母亲的怀抱才得到的。

    一切都是虚幻,假象。

    所以我又愣愣的躺了回去,对于外面的一切我都没有心思去理会,我只想回家,我才不想当一群疯子的圣女呢。

    “圣女大人,索格向您问好,请您降下神谕指引我们走向伟大主宰的怀抱。”

    索格趴伏在地上,身后的两个触手也落在地面以示忠诚,另一个污秽拥有着狭长的脑袋,细长的尾部,如同巨大化的老鼠,健壮的腹部还有着结实的肌肉。

    全身通红色的污秽利齿遍布在体表的每一处血管之上,随着血液的涌动一点点的蠕动着,没有五官的狭长脑袋只有一张巨大的嘴部。

    泛着腥臭味的嘴部总有那么一两块奇怪的颜色在其中隐藏,一如其绅士般的站立将一位人类一点点的剥开皮肉慢慢享用里面的内脏。

    啧,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同族的撕心裂肺的哀嚎,一众黑袍人微微低头沉默不语,只有那个假装绅士的污秽在享用着属于它的快感。

    恶心至极。

    逃走吧,这里的环境根本就是恶魔的巢穴!

    我在心里曾对着自己这么讲过,但是那个为我指路的灰色人影总会把我困在迷雾之中,被教派的人接回去。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那个污秽叫做犹大,真是一个“好名字”。

    我的地位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不堪,有十个教派的人专门负责监视着我,甚至索格与犹大几乎寸步不离。

    我对于它们的呵斥只会让它们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可本质上还是将我软禁在这个教堂里,这个将近上千米的大教堂里面。

    我无法逃离,只能被迫的去接受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唯一是安慰就是脑海里的两人对于我的训练,以及我对于权柄的掌握越来越熟练了。

    更重要的是,我在询问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将希望之光的近况告诉了我,而这些才是让我想要逃离的关键因素。

    赛尔斯坦叔叔与沙老师的关系几乎降到冰点而差点决裂了!

    原因我也从他们的汇报中听说了,起因就在于我的失踪,以及百人情报小队的死亡尸体被发现了一些。

    因为这些原因,肖一日被隔离职位了,现在只能当一名流浪者一样的冒险家,不过塞尔斯特叔叔则认为应该让其继续戴罪立功。

    沙老师因为这件事情与赛尔斯坦叔叔吵了一架,不过这是什么情报网呀,知道这么详细。

    在吵完架后沙老师的副会长上任期限被大幅度的延迟了,甚至于赛尔斯坦叔叔又举行了一次副会长选举活动,这真的会是赛尔斯坦叔叔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沙老师还是担任上了副会长,还让悬赏令与寻人启事贴满了整个希望公会,看样子我不出名都难了。

    以至于沙老师被人们斥责了,浪费公共资源去寻找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女孩,啧,莫名不爽。

    现在的情况就是赛尔斯坦叔叔并不同意去大力寻找我的踪迹,因为他觉得那么多人都死了,那么公会更需要去防守与加强戒备。

    沙老师则是很固执的想要找到我,但是他也很努力的去排除周围的很多不稳定因素了,前阵子还杀了一只刚刚进化的感染源,现在还在医务室养伤。

    唔唉,所以我才想早点回去呀,赛尔斯坦叔叔也是的,明明还跟我说过我们会是一家人,可是却依旧以公会优先了,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内心还是很不好受。

    这辈子还是一个孤儿,还以为他会很在乎我的,不过沙老师,还真是个好人呀,居然这么执着的想要找到我,不愧是那个世界洛楠姐姐的救赎之光呢。

    不过,母亲呀,如果你能听到我的祈祷的话,能否为我向沙老师报一个平安呢?

    我已经试了很多方法了就是离不开这里,但是,希望你不要着急,因为我还好好的,我也很思念你,你们,沙老师,赛尔斯坦叔叔

    月色下的希望公会里

    赛尔斯坦静静的站在窗前,回头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布局,与那许久没有人睡过的床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铮亮的光头现在也稍显黯淡。

    这里曾经是洛楠的房间,只是想让她出去历练一下,结果直接在人间蒸发了,无论他私底下安排多少人去多远寻找都是一无所获。

    “洛楠,等我,我一定把你找到的,哪怕只有一具尸体!”

    光头的声音哽咽且坚定。

    5507的房间似乎隐隐有烟雾透出,男人的叹息与哭咽断断续续的响起。

    沙克斯抹去了脸上的泪,他有些恨自己对于事业的重视让他连续失去了两个学生,如果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

    内心的万般懊悔化成了烟雾缭绕将他深深埋没,病床上他一点都待不下去,心急如焚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时刻的冷静。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紫色的眼眸深处深邃不在,只有一些机械般的麻木,他别无选择。

    唯一的线索被掐断了,肖一日,将情报处变成腐尸的几人全部处决了,该死!

    重重的锤击声将墙壁震的有些动摇,该死该死该死!就差那么一点,他当时差点想要将肖一日就地处决了!

    如果不是肖一日的擅自妄为,他完全可以去感受精神来发现洛楠的去处。

    称职的老师,失败,太失败了。

    雨水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打在了窗上,拉上的窗帘紧紧闭着,只有男人的一声疲惫与后悔。

    黑暗笼罩着他,阴影处才是他的藏身所,莫里斯别克,那个学生,还有洛楠,都是自己的失职。

    “我还真是差劲呢”

    男人的低语为沉重的夜色拉上了序幕。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无论是远方的他亦或者此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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